一只手拿着房卡,另一只手则是抓过她的手,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带着她一道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之后,男人看着她冷冰冰的脸,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特意解释了一句:“放心,我对身材干瘪的女人没兴趣!”
肖瞳登时间就闹了个大红脸。
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磨牙。
好在,电梯里只有他和她,没有旁人,倒也不至于太尴尬。
傅予年有钱,又是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住的酒店都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
虽然县城小,倒也五脏俱全。
不大会儿,两人就进到了傅予年的豪华五星级房间。
推门进去的那一刻,肖瞳不由得赞叹:有钱就是好啊!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想住什么样的酒店都有。
从这里看过去,县城的夜景尽收眼底,就连屋外那令人恼怒的大雨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傅予年一进房间就去了里间,肖瞳站在外间看风景。
她可不认为傅予年是特意来找自己,更不会自做多情的以为他是为自己而来。
八年前,两个人就什么都发生过了,如果连只是住门里门外、没睡一张床都要扭捏的话,可真就是矫情了。
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也懒得计较那么多。
这样的天气里,能有个地方睡,已经感恩戴德了。
刚看了几分钟的夜景,一条毛巾丢过来,直接盖在她头上,将她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淋了雨,去洗个热水澡!”
傅予年沉着中带着几分压迫感的声音传来,肖瞳不由得看了看手中的毛巾。
她并没有准备衣服,洗完澡之后穿什么?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迷茫的夜色,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予年下了命令,却见她并没有动,眉心拧起来。
随即朝她走过来,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
肖瞳很想骂人。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她没有带换洗衣服,难不洗完光条条的出来?
然后,让傅予年说:你在勾引我?
呸!
她怎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退后一步,避开男人强大的气场,转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
“不想洗,行吗?”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张这个嘴。
难道……
要很难为情的跟他说:我没有衣服穿?
傅予年眉心拧的更厉害,看着她贴在身上的衣服,前进一步,将她逼仄在他与窗子之间。
“不去?”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威胁意味十足。
肖瞳听着他胁迫意味十足的语气,下意识后退。
却……
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湿透的衣服让人愈发觉得冷。
那股子冷意从她后背蜿蜒而上,再渗透到心尖尖上,莫名让她惶恐。
此时此刻,傅予年居高临下望着她。
只要他稍稍垂下眼皮,便可以看见她锁骨下的美好。
在看到她瓷白肌肤的那一刻,似有在他体内沉睡多年的什么东西突然惊醒。
那一刻,他的手不受控制抬起,落在她尖细的下巴上。
“不听话?”
“嗯?”
最后那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尾音上扬,听上去,更像是某种蛊惑。
肖瞳站在那里,甚至不用刻意去看,就能瞧见他精致的喉结。
这会儿,它正上下滚动个不停,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下巴上的凉意让她有短瞬间的清醒。
意识到自己和傅予年离得有多近后,肖瞳心头警铃大作。
立刻伸出手,隔在两人之间。
“傅先生,不好意思,这儿我不能住了。”
“我不该给你添麻烦,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后,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那人按在玻璃窗上。
“谁让你走的?”
肖瞳挣脱不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像是受了惊的小兽,带着几分恐慌看着他:“你想怎样?”
不过……
她眼底的害怕一闪而逝,很快就变得清明起来。
再次对上傅予年眼睛的时候,已然是疏离又冷漠。
“傅予年,男女有别,你这样挤着我,会让你未婚妻生气。”
尽管她心里头慌乱的厉害,意识还是清楚的。
过去受过的那些伤害,外婆和母亲身下大片大片的血,都在提醒着她:远离傅予年。
傅予年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眼底尽是不解。
“不是和你说过,没有未婚妻?”
“那些都是白家一厢情愿!”
潜意识告诉他:肖瞳对白珊珊是他未婚妻这件事,十分在意。
因此,他给出了解释。
肖瞳却觉得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可笑之极:“江城那么多媒体和报纸都刊登过这个消息,你敢说它们是假的?”
“傅予年,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去你该去的地方,好吗?”
言辞之间,已经隐隐带了哀求之意。
她是真的怕了傅予年这个人。
如果不是他,这会儿,她应该和妈妈、外婆、爸爸、还有南南,一家五口过着舒坦又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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