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我们不在乎这一天,哪怕这一辈子没有婚礼,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许你有事!”
慕晋北却是坚持从病床上下来:“今天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不能被任何事破坏!”
“我必须要完成它!”
无论大家怎么劝,他还是坚持出院,去举办婚礼。
众人拗不过他,只好按着他的意思,重新给他换了衣服,直接去了四季酒店。
整个过程中,时念都在提心吊胆。
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坚持不住还要硬撑。
慕晋北的主治医生也跟了过来。
只不过……
他并没有露面,而是躲在人群最后、最不起眼的地方。
以备不时之需。
到达四季酒店之后,时念以最快的速度让司仪举行婚礼,一些不必要的步骤,能省则省。
主要是担心慕晋北身体。
反观被众人担心的慕晋北,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有任何不舒服的样子。
他强撑着软绵无力的身体站在那里,与时念一道接待客人,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只有时念知道他撑的有多辛苦。
频频朝他投去询问的目光,担忧不已。
慕晋北握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念念不要怕,我很好,完全可以撑下去,没有问题。”
除了今天的婚礼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外,还有傅予年。
他和时念的婚礼订在二楼,傅予年和白珊珊的婚礼也订在二楼。
之所以这么坚持着要来婚礼现场,除了不想人生留下遗憾外,还想为好友制造一个契机。
与此同时,傅予年和白珊珊的婚礼,也开始了。
傅东山怕傅予年不听话,半路逃跑,特意叫医生给他打了麻药。
对身体无害,只是会在三个小时内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就这样,傅予年被白珊珊和伴郎架着,出现在婚礼现场。
傅予年挣扎了好几次。
但他现在没有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期间,他一直压低了声音在警告白珊珊:“白珊珊,我不会娶你的!”
“放开我!”
“白珊珊,我会让你后悔的!”
可惜的是……
被打了麻药的他,连捏起一个鸡蛋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挣脱两个人的束缚。
就这样,傅予年被拉着来到了婚礼现场。
当他看到酒店大堂里的牌子上写着慕晋北和时念的婚讯后,眼前一亮。
慕晋北和时念也看到了他。
傅予年也看到了站在时念身后的肖瞳。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傅予年激动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霎那,好像又有了力气。
作为一名医生,肖瞳很快就注意到了傅予年的不正常。
尽管他衣着光鲜站在那里,但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走路的时候,脚底下是虚浮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肖瞳看着这样的他,在联想到之前慕晋北曾经中毒,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认知。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杳无音讯,连手机消息都不回。
一时间,心里又酸又热又胀,完全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但是……
在看到这样的他的时候,她心理上的那些不舒服,全都没了。
也明白:他有他的苦衷,完全是身不由己。
白珊珊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肖瞳,当她看到肖瞳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立刻向母亲投去一个眼神。
白夫人心领神会,立刻叫了几名白家的保镖过来,硬生生将他们隔开。
“今天我女婿身体不舒服,你们赶紧扶他到里面去坐着。”
肖瞳站在人群里,看着傅予年被他们带走,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了慕晋北一句:“他是不是跟你一样,中了毒?”
慕晋北眯了眯眼睛,看向傅予年离开的方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用心去看,因为眼睛有时候会欺骗你。”
肖瞳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再联想到傅予年今天种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又问慕晋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没有办法救他?”
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其他人就更没办法了。
慕晋北没说话,而是带着时念进了婚庆场地。
肖瞳只好跟着进去。
婚礼正常进行,只是减少了一些不收必要的繁冗程序。
这么一来,很快就到了双方互换戒指时刻。
痴傻的时忘坐在主桌上,看着自己的姐姐和慕晋北许下誓言,交换戒指,又深吻,高兴的直拍手。
“太好了!”
他的病已然有了起色,虽然还是傻傻的,但是跟以前相比,情绪稳定了许多,无论看谁,都是笑嘻嘻的。
坐在老爷子身旁,时不时照顾一下婴儿车里的慕二宝,整个人都是阳光的。
他想过了:他这辈子,不可能娶妻生子,就给姐姐做一辈子的保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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