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去追逃走的两个人,而是第一时间检查秦翘身上是否有异样。只见秦翘原本白色的瞳仁慢慢的恢复,黑夜中,这样的画面显得极其诡异和恐怖。
“阿翘。”他轻轻唤了一声,似怕吓到秦翘一般,语气极其温柔。
秦翘的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脸在自己眼前晃,听到萧北七的声音,她忽然有种泪目的冲动。
“萧
北七……”她喃喃的唤了一声,身体一软,整个人往前栽。
萧北七立即伸手接住,低头一看,秦翘已经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秦翘!”他紧张的唤了一声,见秦翘没有反应,立即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施展轻功离开。
不多时,他抱着秦翘翻越了一座宅子的院墙,熟门熟路的探进了一间院子。院子里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无视院子里小厮的存在,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小厮一开始没有看清萧北七的样子,正要出声呵斥的时候,萧北七却忽然近到跟前,看清萧北七的模样,他惊了一跳,立即跪下。
萧北七看都没有看小厮一眼,大步跨进了房间。
房内,仲景正要脱掉外衣准备入睡。看见萧北七抱着一个女人闯了进来,顿时愣住了。
萧北七绕过他,抱着秦翘坐在一张椅子上,“过来替她看看。”
“谁啊?”仲景朝萧北七走了过去,正要伸手拿开秦翘头上的风衣帽子,看看萧北七到底带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找他看病。
却不料萧北七伸出大长腿,狠狠的踢在他的腿上。仲景反应过来,立即闪开,抗议道,“公子爷,有话好好说……”
“把衣领扣
好再过来。”萧北七冷声说道。
仲景低头,刚刚他的确解开了外衣的钮扣准备入睡,不料萧北七忽然闯进来。
“这般重视?”他笑眯眯的问,“公子爷的新欢?”
萧北七冷脸,“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将你的嘴缝起来!”
仲景立即闭嘴,扣上钮扣后乖乖上前,再也不敢伸手去掀秦翘的风衣帽子了。他了解自家主子,若是真把他惹火了,比缝住嘴巴更狠辣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房中三人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的声音。仲景讨厌这份安静,因为他根本没有从脉象上诊出任何问题。
但是,自家主子急匆匆的抱着个女人来找他看病,他若是什么都诊断不出来,铁定会被自家主子给生吞了。
“公子爷……”他抬头,小声的唤了一声,“可否让我检查一下、一下她的身体?”
他小心翼翼的瞄了萧北七怀中的女人一眼,意图很明显,脉象无异,或许能从其他地方查出什么异样来。
萧北七冷冷的盯着仲景,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脉象可有异常?”
仲景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摇头,“这位姑娘的脉象并无异常。
她、她这是晕过去了?”
萧北七没有忍住,一脚将蹲在他跟前的仲景给踹了出去。这种连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事,他竟然还有脸问。
“公子,你怎么不听我把话问完?”仲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萧北七刚刚踹中的胸口,幸好自家公子没有用多大的力,不然他的肋骨肯定断了。
“治病救人,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属下话都没有问完,你怎么就急上了?从前也不见你为那个女人这般着急过。莫不是你怀中抱着的是秦……翘不成?!”仲景瞪大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萧北七怀中抱着的女人。
帽檐下只露出的一部分嫩白的下巴,根本就判断不出是不是秦翘。但是女人的身形却和秦翘十分相似……
“她晕倒之前,瞳目全白,似被人操控,没了自己的意识。”萧北七忽然开口说道。
闻言,仲景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还请公子爷仔细替她检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或者异样之处?”
说完,他为了避嫌,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给关了起来,守在了外面。
房内的萧北七愣了愣,他低头看一眼怀中紧闭双眼的秦翘,心跳不知为何开始加速。
他和她虽是夫妻,却从未做过逾越之事。
他的目光有些不自主的朝秦翘胸前扫过,以前干瘪瘪的小丫头,胸前竟也有了曲线。
“咳咳……”门外守着的仲景干咳一声,“公子爷若实在不知从何处检查起好,不如先从头部开始吧!根据你刚刚所言,夫人的头部应该曾经受过伤或者有异样之处。”
屋内,萧北七喉结动了动,要不是仲景此时就在门外,他肯定已经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铁定不会手下留情。
他动作轻柔的摘下秦翘头上的风衣帽子,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玉兰花玉簪之时,他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之中,他目光深沉,动手取下玉兰花簪。
玉簪落入他手中,莹润而温热,烛光下簪子的尖端泛着光,可见秦翘即便忘记了他,也时常戴着他送的簪子。
发髻解开,秦翘的一头青丝散落,柔顺的披散在她肩膀上。此时闭着眼睛昏睡过去的她,安静而美好。
萧北七的目光从秦翘秀气的眉眼上移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摸着秦翘的头,不一会儿,就在秦翘后脑勺的位置发现异样,他扒开她的青丝,看见头皮上尚未完全消褪的疤痕,顿时心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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