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不远处的副将、军曹、南疆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禁不住脸红。
这些战场上的士兵们,经年累月的打仗,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好看、又这么撩的姑娘了,一个个眼睛都直了,喉结微微滚动。
“可恶!”
只有严副将,握紧了拳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她勾引主帅!老子要杀了她!主帅是大小姐的!”
严斯寒是坚决的大小姐拥护者。
也是南疆军中,少数几个知道实情的将军之一。
“推开她啊!要不我可要偷偷写信给大小姐告状了,说你在外头瞎搞!”严副将开始磨牙。
凤幼安这样不停的送物资过来。
还一直和主帅秘密联络。
这在知情者看来,就是情深似海,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无条件做到这个程度,毫无疑问是爱情!
可能是听到了严副将的怨念。
可能是君倾九对安盈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
下一瞬间。
令所有南疆士兵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君倾九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那只手宛如白玉一般好看,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温柔地“抚”在了安盈的脖子上。
肌肤的接触,让安盈立刻红了脸。
男人的掌心滚烫,仿佛能把她脖子上柔软的肌肤,给烫化了一样。
“九殿下——”
安盈艳若桃李的面颊,浮现幸福的绯红,“您,您这是答应我了么?您放心,我肯定比凤幼安强,我没有嫁过人,还是完璧之身……呜!”
君倾九的大手,骤然收紧。
他就这么,卡着安盈的脖子,直接把她从地面上,给提了起来。
少年俊美宛如地狱里的神魔,唇角依然噙着温柔的微笑,只不过,那笑容里多了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残忍:“你喜欢本王?本王的真实面目,你不妨感受一下。”
君倾九自问不是什么好人。
他阴郁、暴戾、偏执、疯狂,甚至有很强的的凌虐欲,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极端反社会人格。
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道德的标尺。我行我素。
在战场上厮杀的这几个月,可以让他尽情地释放心中压抑已久的嗜血,凌虐、枭首、肢解敌人的快乐,让他浑身战栗。
也唯有在凤幼安面前,他才会掩饰住真实的自我,对她扮乖巧,表演着一个阳光美少年的形象。
“不……”
安盈完全不能呼吸了,她听到了自己颈骨骨裂的声音,疼得眼前一片灰暗碎裂的欠片,耳朵里充斥着耳鸣。
双脚用力地踢腾。
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九皇叔的手臂,宛如铁铸的一般,五指堪比鹰隼的利爪。
安盈感到了刻骨地恐惧,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濒死感。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舌头都因为不能呼吸伸了出来,“饶……饶了我……”
她开始求饶。
破碎不成句子。
九皇叔的眼神太过于恐怖,浸满了鲜血,根本……不似正常人类。
“别动她。”
君倾九低声警告,“否则,你会后悔。”
“嘭——”
安盈被他惯摔入了马车内。
力道极大。
女人的后背撞在了马车车厢内壁上,脊椎几乎撞断,腰疼得要散架了,造成内伤。
安盈一边吐血,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白皙颈子上,留下了一个恐怖的掐痕,森然青紫的五指印,下陷很深。
“小姐!”痕儿哭着上去扶她。
刚才,安盈被君倾九差点掐死的时候,她根本不敢上去,吓得双腿发抖,差点就尿了。
“小姐,九皇叔太可怕了,他要杀你!”痕儿摸着眼泪,“太冒险了,要不咱们算了吧,可别你还没嫁给他,就被他给弄死了。”
安盈背靠着车厢,微微仰起头,像一只搁浅的鱼,艰难地呼吸着,眼神涣散。
她浑身都是冷汗。
抖瑟不已。
“君倾九……是个疯子……”
商队的马车,行驶出了南疆的宁州西城门。
一路南上。
向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安盈躺了足足十个时辰,用了许多药,中间昏迷过去两次,又被脖子上的剧痛给疼醒了,发出了阵阵歇斯底里的哀嚎。
“小姐,您别乱动,随行的医师说,您伤到了颈骨和筋脉。”
痕儿用工具,帮安盈固定住脖子。
心疼地直抹眼泪,“九皇叔也太狠了,这样对您。您对他一片痴心,从京都跑到南疆给他送粮草,呜呜——”
“痕儿,我好疼啊啊!!”
安盈又发出了惨叫声。
马车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随行的医师,火急火燎地被叫了进来。
*。*。*
主帅营帐。
君倾九手书一份密函,别在了葬鸦的足边,放了出去。
这是与梅太尉特别的联络方式。
葬鸦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它会把密函带入京都大营里,交到梅太尉手中。
“殿下,您差点把那位安大小姐给掐死,宁州城好多百姓都看见了。”严副将摸了一把冷汗,叹了口气,“您可知,现在城里都是怎么说你的?”
君倾九:“爱怎么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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