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第九个就能看好。”好歹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基拉觉得能救还是救一下吧,这样放弃的时候他也能安心一些。
他走到基德身边,再次告诉他:“和纱小姐已经走了,不会回来的。”
基拉很理解二宫代和纱,换成他也会头都不回逃跑的。
“哼。”和身上落叶融为一体的基德一动不动,声音洪亮的发言:“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可别小看了老子的魅力!”
“……”基拉看了他一会,拿出了油和打火机,准备替天行道。
其他人见情况赶紧过来拉住基拉,手忙脚乱的把他抬走:“算了算了,别和病人一般见识。”
等他们都离开后,一脸不屑的基德悄悄合拢了身上的披风,肚子传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他皱起眉按住肚子,一贯嚣张的表情透露出可怜的感觉,还把周围的落叶往自己身上放。
这是什么被人一脚踢到泥坑里的小狗啊,躲在树后的二宫代和纱按住胸口,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这么内疚啊。
再次听到基德肚子的响声后,二宫代和纱实在忍不下去了,从树后出来向他走去:“你一直在这等着?”
本来打算睡着就不饿了的基德猛的抬头,他惊喜的表情看的二宫代和纱更愧疚了。
好像意识到了表情不对,基德马上板起脸,明明很开心还强装出不在意的表情说:“嗯,我走了你找不到怎么办。”
二宫代和纱走到他身前蹲下,看到了基德身上半湿的披风和脚下湿润的泥土,下雨了都不知道躲吗。
叹了口气,二宫代和纱把他身上的叶子扫下,非常无奈的说:“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如果不是那个梦,她绝对想不起来。
“不可能。”基德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嚣张的表情:“你舍不得老子。”
如果换成几天前,二宫代和纱已经开始想从哪个角度下手捅他的腰了。
但是现在,基德的头发垂下贴在脸边,哪怕说话再嚣张表情再欠打,看起来都有一种可怜的感觉。
“走吧。”基德站起来脱下弄脏的披风,特别自然的把手臂搭在二宫代和纱肩上:“你不是要吃咖喱乌冬面,老子四天没吃饿死了。”
“你是傻子吗,不能走还不能让其他人给你送吃的。”
“老子不是答应了要陪你吃!”
耳朵被吼得有几秒钟失聪,二宫代和纱被他推着往前走,回头对躲起来的基拉打个手势,她把人带走了。
看到他们离开的基拉的松了口气,看来不用把基德打晕带走了。
“你等一下。”在进入镇里之前二宫代和纱拉住基德,拿出一顶帽子戴在他头上:“行了,走吧。”
这是座大城镇,二宫代和纱担心基德被认出来,自己也戴了一顶:“不带我们就不吃了。”
正想把帽子取下的基德哼了一声,老实的把手放下。
二宫代和纱注意着路边的招牌,找到目标后带着基德走进去:“姐姐,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的有的。”老板娘笑着出柜台后走出给他们带路:“请问要几人房?”
“两人。”
“两间。”
给了基德一个肘击,二宫代和纱肯定的说:“两间房,麻烦您再准备多人份的食物和衣服,食物请上快一些。”
“好的。”老板娘看着弯下腰的基德,抬手挡住偷笑的表情拉开房门说:“房间有准备换洗的衣服,食物我们马上准备。”
“谢谢您了。”把钱袋递给笑得眼睛的都看不见的老板娘,二宫代和纱关上门对站在旁边不动的基德说:“你在这站着干嘛。”
基德在房里转了一圈,拉开另一面的障子,看着院子里的温泉,坐下抱着胸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盯着二宫代和纱:“带我来这种地方,你对老子已经迷恋到这种地步了。”
“虽然没想到,但我不讨厌主动的女人。”
注意到他握紧的手,还有怎么看都是强装镇定的表情,二宫代和纱想了想还是不吐槽了。
她拿出镜子放到基德面前,凌乱的头发里挂着半张树叶,脸上还有泥水干后留下的痕迹,基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着脸走进院子里。
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释放天性释放成这样也是个奇迹了。在二宫代和纱嫌弃摇头的时候,没有防备的她被扔到头上的东西带倒。
一把抓下盖在头上的衣服,二宫代和纱坐在地上对着温泉里的基德怒吼:“喂!”
侧对着她的基德双手搭在岸上,对着二宫代和纱勾了勾手指:“拿瓶酒来。”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老板娘在门外说:“小姐,请问可以进来吗?”
“等一下。”二宫代和纱立刻关上门,把取下的帽子重新带好:“进来吧。”
和员工把桌子和饭菜摆放好,老板娘恭敬的说:“有需要拉响房间里的铃铛就可以,我们会马上赶来的。”
“谢谢。”目送老板娘她们离开关上门,二宫代和纱取下帽子在桌边坐下说:“基德,不要泡太久。”
接住从半空中往他头上掉的酒瓶,基德拔出瓶塞喝了几口才懒洋洋的回答:“知道了。”
他仰头看着头上的月亮,感觉思想清晰了一些。
翻滚的热汤让房间里的香味越来越浓,本来不饿的二宫代和纱盯着锅里看了一会后,果断的拿起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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