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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希也同时开始研墨,但她谨记大哥提前传授的秘诀,借着眼角余光去观察评委。自古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除非是碾压式的胜利,不然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最佳画作。如果只是单纯的作画当然画什么都不要紧,可是比赛自然要揣摩评委喜好,以及大众心中更偏爱的类型。
    十五个评委,年龄参差不一,还有五个女评委,要画出什么样的画,才能算是把他们统统征服呢?
    托着下巴,希希的眼睛在评委身上慢慢转动着,直到落到最后一个评委身上,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后突然推开白纸,开始挥毫。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场上人全情投入的画着, 场下人连嗓音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们,虽然几圈栅栏隔开, 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
    林屿一直盯着希希,看她专心作画连头都没抬,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其实希希简直要来斗画最大的愿望已经达成,沈东篱已经决定重振旗鼓, 不管什么名次都没问题。
    但她毕竟学了这么多年啊!画秃了多少笔, 耗费多少纸,踏过多少地方, 只有家里人清楚,如果能够一举夺魁,至少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康平放缓了呼吸,侧身小声说道:“大哥,你觉得希希有把握夺魁吗?”
    “尽人事听天命,得失都不重要。”其实能走到最终决赛的, 哪个不是顶尖天赋加上日日不歇的练习?其中差距微乎其微, 但在赛场上, 心态才是决定能否走到最后一步的关键因素,如果不能发挥全部的才能,就只能在赛事上落败。
    好在希希心态非常稳, 根本没被干扰, 非常让人放心。
    同样的, 那个天才少年, 范文章一样发挥出色, 丝毫不为所动, 纵然旁人有人不断的擦汗, 翻动纸张或者磨墨,也没影响他发挥。
    这场难分高下啊。
    两个时辰台上在比赛,台下人盯的眼睛都酸了,起初还能聚精会神,顶多半个时辰就撑不下,开始四处走动,互相闲聊,康平就耳尖听到有人在猜测这次的头名到底是谁,他们甚至暗中开了盘口押注,来赌谁是第一名。
    听到这个的康平:???
    满头都是问号。
    谁知道大哥还托着下巴说,该去投范文章一注的。
    “为什么?怎么想也该是投希希的注吧?怎么可能灭自己威风!”
    “这才叫真正的双赢,希希赢了我高兴,范文章赢了我赚钱,怎么都不会输。”
    康平只能拱手,这才是真正的赢家,牛逼!
    顺利用玩笑缓和着气氛,同时也放松包厢内的神经,刚才康安紧张的好几次拿错杯子,现在发觉了悄悄把杯子藏好。楚楚则干脆起身,去走廊旁边晃悠了几圈。没过两炷香事情,她胜利回归,把剩余选手家人的消息打听的一清二楚。
    收集信息的速度还是这么快,不过收集这些消息好像没没什么用处?
    “怎么没用处?从他们家人的性格也能了解到几分他们自己的性格,然后就能猜到他们的性格。”楚楚强自嘴硬,“比如台上左角落里那三个,估计是最先淘汰的。”
    楚楚说的那三人,显然受了影响,起初还画的流畅,越到后面笔越慢,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林屿正惊讶时,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原来玄武楼楼顶装饰着琉璃瓦,还有琉璃窗户,一方面是好看一方面是透光,但是那三人身处位置,刚好被光线汇聚,形成一块晃眼的光斑,平时自然不要紧,可在这种聚精会神的时刻,就像苍蝇一样烦人。
    林屿叹息,座位号是抽签决定的,抽到这个位置的实在不走运,就跟科举考棚里,总有几个倒霉蛋会抽到臭号一样,必定会发挥失常。
    果然,在评委宣布时间只剩下最后一炷香时,那三人还剩下一小半没画完,只能胡乱填补手忙脚乱,匆匆的填满画面。
    选手们停笔,把自己的印鉴盖在空白处,然后由身后的小厮负责把画收好,并且把印鉴糊好,最后再放到评委的手里。
    这个糊名的办法会匿名,能保证评委的公正性,是林屿挪用了科举糊名制,通过沈东篱的人脉递给评委会的,他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当然采用了。
    但并不是每个观众都知道这个,二楼的包厢有人好奇问,“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听说是斗画的评委听了旁人的意见,最终采纳的。”
    “倒很有意思,也实用,我还挺想见见这人的。”
    “等比赛完去打听打听呗。”
    台下的小厮们正简单装裱,等待墨迹干透,林屿一直眯着眼睛,狐疑望着其中一个小厮。十五个小厮站在一起,动作整齐划一,其实看不出多大区别,但有个小厮的动作很奇怪,手上的花样非常多。林屿不由自主的靠近,紧紧的盯着。
    众目睽睽,难道还有人想要搞什么手脚?
    很快,画作就被送到评委手里,挨个传递,评委们对着手里的画作赞不绝口,传来传去,费了好久才定下名次来,定下名次后,就用字条在上面备注好,在当众撕下糊名的字条,宣布名次。
    倒霉蛋三人自然没拿到什么好名次,落在十名开外。而其余发挥不错名次也不错,逐渐靠近了前三名的宣布。
    而这时,林屿终于抓紧了时间挤到前排,一直盯着前面的画作,寻找着其中的蹊跷,他不信刚才那个小厮的动作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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