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邬将空调调低些,伸手抓了抓锁骨上长出来的莫名红点,很痒,他蹙眉难受。
笔记本是双屏的,江邬一边抓着痒的地方,一边空出手和时间画画。
翌日一早,陈之慢悠悠睁开眼,对上一个大脸,绿色的眼影,黑眼圈,宛如恶鬼锁魂,陈之叫了声,连忙起来,拍了下那恶鬼。
恶鬼被打脸了,疼的‘嗷呜’一声,捂着脸后退两步,叫着她的名字,“陈之是我啊。”
陈之也好一会回神,看着她,但是刚醒,意识还没回笼,神色恍惚。
纪霞气死了,咬牙切齿,“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大家都去看新生会了,你还在睡。”
说起新生会,陈之才反应过来,她拿起手机看,果然就看到胡年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
陈之叹气,这个点了,也太晚了,不想去了,“算了,不去了,下午有课,我晚上还要做兼职。”
纪霞擦了擦眼影,习以为常,往年的陈之也没去过,倒是不忘八卦,“对了,听说美院来了个贼他妈帅的新生。”
陈之点头,“恩,是有一个。”
“叫……”纪霞想了想,陈之看她想不起那个样子,好心提醒,“江邬。”
“苏绰。”纪霞说出口,却是和陈之不一样的名字。
纪霞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恩?江邬是谁?”
居然不是江邬,陈之跳下床,撕了两片洗脸巾,也很奇怪,“你说的那个苏绰是谁?”
“帅逼啊,还是学霸,可惜务农了,不过今天新生会,他可是代表新生发言呢。”纪霞靠在卫生间门口,跟陈之科普,陈之点头,刷完牙正要洗脸,纪霞突然道:“那你快点说,江邬是谁?能被你陈大校花看上,肯定不是凡夫俗子了。”
纪霞一脸奸笑,似乎要看透她,搞得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
陈之好笑,“认识的弟弟,你想什么呢?”
“认识的,就能说长得帅?我可不信。”纪霞总觉得他们关系匪浅。
陈之不想跟她多说,过会她就信了。
新生大会结束,正好吃午饭,食堂开饭,人多的要死,陈之费力拿着餐盘,挤在最后拿了份宫保鸡丁。
纪霞咬着筷子,跟古代帝王选妃似的,看着一个个青涩朝气蓬勃的新生,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
陈之将餐盘放在她对面空位,没好气把帆布包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后悔自己为什么选壁画,东西要带的也太多了。
“我感觉我这个学期肯定能脱单。”纪霞美滋滋说,陈之哼了声,歪着身子低头吃饭,每年纪霞都是这么说的,听听就好。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纪霞伸长脖子看着食堂后门,只听到旁边的女同学说:“我靠,那就是江邬啊。”
“看到了看到了,新生代表不如他啊。”
“哪有?苏绰还是挺好看的。”
纪霞站了起来,陈之叹气,至于吗?
纪霞看到那头一个男生站在那排队拿餐盘,明明周围人,为什么他就格外突出呢?
“卧槽,好帅。”纪霞惊呼出声,陈之看眼她,忍不住笑了下,有点小得意,她认识的弟弟,能不好看吗?不过想到胡年,陈之立马嫌恶一下,还是吃饭吧。
纪霞激动不已,看着人走远,坐下来连忙往旁边的女同学,“那个黑T恤的是江邬?”
女同学也激动道:“对呀对呀,就是那个脸上有点奶呼呼的,个子特别高的那个。”
陈之蹙眉想这是什么鬼比喻?江邬脸上的线条确实偏柔和,但也没有那么奶吧?
不过,很快,陈之就明白为什么,她们会觉得江邬是个奶呼呼的孩子了,因为陈之看到苏绰了。
跟江邬截然不同的帅气,浑身锋利嚣张,一点都不像个农民,唯一跟务农搭边的就是结实了,脸很瘦带着张扬,一对比,江邬好像还真有点不一样的可爱哈。
陈之放下餐盘,多看了苏绰两眼,苏绰正在和同学说话,同学攘了他一把,他看向陈之,陈之自然偏头,没再看了。
有点黑,没有江邬好看。
纪霞还在窗户那看江邬,陈之好笑,走过去道:“哎,干嘛呢?不是觉得苏绰才是大帅比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欣赏。”纪霞没好气说,陈之没理她,拿上包走了,她还是操心自己下午的课吧,早点完事早点去兼职。
胡年坐在江邬旁边,担忧看着他脖子红了一圈,“你没事吧?”
“恩,有点过敏。”江邬终于叹了口气,“我一会去医务室开药。”
“过敏?什么过敏?”胡年紧张问,江邬说:“我对大部分奶油过敏。”
胡年一拍腿,“啊,我知道了,昨天的蛋糕,你当时就别吃啊。”
刚到教室,陈之放下东西,就收到胡年的消息,她蹙眉,纪霞问:“怎么了?”
陈之担忧道:”江邬过敏了,这个过敏吃药没用吧?“纪霞立马凑过来,“江邬啊?”
陈之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立马道:“想都不要想,你追就追,在我这找捷径,江邬会讨厌的。”
听着这话,纪霞长叹一声,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胡年还一副控诉的样子,说是吃了陈之送的蛋糕才会这样,都怪陈之,陈之本来就烦,看着教室,她直接起身出去,纪霞在后面叫都叫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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