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视前方，看着那边的一辆黑色车子，轻笑一声，胆小鬼。
    翌日一早，雪只是短暂停留了下江海城，江海城还是那个大晴天，只是比以往要干燥多了。
    陆馨素先去舒悦工作室，在公司楼下听到不少人说下雪的事情，江海城几年都没见雪，这次能看到，自然能吸引一部分注意力了。
    舒悦比她来得晚，慢吞吞到了办公室，陆馨素看着她这一身，差点没忍住骂她，“你穿这么多是要去露营？”
    “露个鬼啊。”舒悦郁闷着呢，“还不是我妈，出门的时候说下雪了，天气冷，非要给我穿这一身，她上次肯定是看到我穿裙子走秀了，不然天天怕我冷干嘛。”
    看着她里三层外三层的，陆馨素还是说：“阿姨为你好。”
    助理差点笑出声，陆馨素拿着杯子去接咖啡，倒是在走廊上看到往这边走的周知，周知看到她立马扬笑，手里拿着盒子朝她招手。
    周知穿了一身红色，跟昨天的圣诞气氛很融洽，她拿着盒子给陆馨素，“昨天你没来公司，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圣诞礼。”
    陆馨素立马推辞，“我又不是你工作室的，我拿你们员工的东西干嘛？”
    “没事，你是公司的经纪人，跟我是同事，一样的。”周知硬往她手里塞，陆馨素无奈道：“我倒是敢接，只是这要被舒悦看到了……”
    “什么圣诞礼啊，我也发了啊。”说曹操曹操到，舒悦瞪着周知，还不忘瞥两眼那个红色盒子，“我给阿素发的圣诞礼可是最好的，你少拿那些剩下给阿素。”
    “你又知道了？这是我给阿素的独一份。”周知也不甘示弱。
    陆馨素揉了揉眼睛，有点想跑。
    周知很快话题一转，嫌弃看舒悦一身，“你这穿的什么东西？我奶奶都不穿。”
    “你奶奶还挺时髦的啊。”舒悦立马炸了，这是她今天最不好的点，一点就炸，周知还笑出声，“那是，我奶奶比你眼光高。”
    “周知你是没事找事是吧？”
    “到底谁没事找事？我给阿素送东西，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周知现在跟舒悦一个公司，论辈分，在圈里周知还是前辈呢，她一点都不怕舒悦，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那你让阿素评评理，看谁没事找事。”舒悦偏头，一看，早就没有陆馨素人影了。
    陆馨素不忘拿上周知送的礼物，回办公室拆，不管她们在那小学生互呛了。
    是些奢侈品，香水之类的，还有一张卡片，陆馨素看了眼，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是江海城最近的礼服设计展会，周知投其所好，故意给她的。
    陆馨素犹豫着，拍了个照片给高成渝，高成渝显然很感兴趣，有要去的想法。
    陆馨素其实有点踌躇，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设计师在名媛太太里都是有靠山的，高成渝靠着她这个假名媛，现在哪有什么好的机会，陆馨素自己给不了她什么好的机会，比起那些太太们，她带着高成渝实在是不好看。
    处理好舒悦的事情，她下午去店里，舒悦在一边打游戏，漫不经心听陆馨素的嘱咐，“哎，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哥今天一句话不跟我说，你反而话这么多。“
    陆馨素无奈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到了承影大楼，陆馨素抬头看眼已经揭幕的LED大屏，用的5D屏，里面的卡通人物格外逼真，这栋楼里的奢侈品大牌早就在圣诞夜上过一轮了，现在的时间是承影的IP设计在展示。
    自从这个屏在各个新的承影大楼出现，就变成了一种网红营销的渠道，不少网红在门口打卡，在网上的热度很高。
    陆馨素进去的时候，能看到楼里的商户多了起来，人也热闹起来了，跟刚开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还没进店里，就感觉店里气氛不太对，她推门进去，问道：“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她目光从站在店里不知所措的员工们那，挪到了她们的视觉中心沙发上，男人坐在沙发上，银色西装裤衬托他格外冷硬。
    陆馨素叹了口气，放下包，淡然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听说前段时间江闵放给你送饭了？”陈斯染起身，理了下西装外套，陆馨素蹙眉，“你听谁说的？”
    “不重要，我今天也给你带了，可惜你中午买来，我让你员工给你热一下。”陈斯染手一扬，桌上的食盒在他身后呈现，陆馨素立马对要动手的员工道：“我中午吃过了，你帮我放冰箱里吧。”
    陈斯染面上不高兴，但很快又觉得还可以，毕竟陆馨素只是放到冰箱里，不是不吃。
    “那我晚上再给你送一份吧，中午的不新鲜了。”陈斯染笑着，靠在前台，陆馨素懒得理他，问员工：“高小姐呢？”
    员工立马看眼陈斯染，陈斯染冷哼一声，陆馨素只说：“她人呢？你别管他。”
    “高设计师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去买药了，一会估计就回来了。”员工轻声细语，陆馨素蹙眉，看向陈斯染，“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用得着跟她说什么吗？她是个什么东西。”陈斯染不屑开口，陆馨素气笑了，“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别搞得高兴别人都亏欠你的。”
    “高成渝本来就亏欠我的，江闵放也是！”陈斯染又激动了，陆馨素没吭声，偏头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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