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
我脑中越发的混沌,因为一次性接收的信息过多,一时竟什么成型的想法都捕捉不到。
和之前听过的不一样的名字,以及另外三个人的存在,让一切都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我的那位老母亲,真的像师父之前所讲的那样简单吗?
……不,单论年少时帮助过诺亚、还因此去过方舟这一点就怎么看都不简单吧。
——而且关键是,那个叫“塞西莉亚·法莱”的人,真的……会是我妈妈吗?
为什么连名字都和我一模一样?
我只觉眼前好像蒙了层水,同时却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触手可及。
但我却在即将触碰到它的前一秒,倏地收回了手,顿了顿,在趴在大厅睡熟了的前台面前走过,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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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听说还要四天才会开门,这段时间要干嘛呢。”拉比全然不知我昨晚出去的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一边将面包片上抹好果酱,一边侧头看我,“塞西有什么安排吗?”
我还真有个安排:“我想去见个人。”
“欸?”拉比一愣,瞄了一眼书翁,趁着书翁抬头喝汤之际,飞快地将面包片往我嘴里一塞,然后在老人家抬头的一刻,若无其事地问,“这边有认识的人吗?”
“师父的一个资助人就住在利物浦的郊区,离这里不太远,”我鼓着脸几下将面包片给嚼嚼咽了,吐字不清地回答,“因为小时候曾经照顾过我和亚连,就想去看看。”
“元帅的资助人啊,”拉比继续用余光瞄着书翁,然后趁书翁不注意,又塞了一片过来,“说到这个就想起阿妮塔小姐了,也不知道他们回去广州后都怎么样啦——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所以这次的这位也是元帅的……”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的是位老婆婆。”
“噫——元帅的魅力已经大到连老婆婆都不能幸免了吗?”
“不,幸免了,”我严肃摇头,“因为老婆婆还看不上他。”
没错,我决定去见见玛萨。
玛萨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除师父外,见到的第二个人。
而从那一晚她和师父关于“怎么引导我”的对话中也能得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师父目前还远在中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回来,所以目前想要知道真相的最优解,就是去找玛萨——虽然她基本不太可能会坦诚相告。
但说不定……可以试着诈一诈。
拉比理所当然地提出要和我一起去,他说的时候,我还提心吊胆地担心书翁会也跟着去,好在老人家看上去并不感兴趣,只叮嘱了一声让我们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圣海伦斯距离利物浦并不远,坐火车一会儿就到,但去往车站的途中,拉比却突发奇想,提出“要不然,干脆坐锤子去吧”。
“可是,你找得到路吗?”
“不是有铁轨嘛,顺着总能找到的啦——”
拉比也不知怎么,看着好像特别的期待,连带着我也跟着期待了起来。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特别想在坐锤子的时候,能从后面抱他的腰,但坐了这么多次的锤子,却一次都没实现过。
然而拉比这次也压根就没给我实现执念的机会——他直接就把我给抱到了自己的前面。
我:“?”
“不是,等等,这个姿势好像坐不稳……”
我话音还未落,拉比便操纵锤柄,嗖的一下从一片绿意中直窜了出去。我本就完全没坐稳,受惯性影响,直接就侧撞在了他胸口。
偏偏拉比这时候倒不像平时那样一抱上就越来越紧地不撒手了,他一手越过我前面抓着锤柄,一手只虚虚地环着我后背,随时随地都能掉下去的境况惊得我立刻条件反射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然后这锤子飞得就更快了。
我:“……”
等到他终于玩够了,放缓了速度,并用手臂紧紧地圈住我后,我死死抱着他腰的手才松了一点力气,从他颈窝小心地抬起头。
然后我就发现因为锤柄伸行的速度太快,自己披散着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无比,此刻正不断地扫着拉比的脸。
我连忙从口袋里翻出备用头绳,刚想将头发扎起来,就被他猜到了意图,一边按下我的手,一边在我脸上啪叽地亲了一口。
“不用扎啦,我喜欢塞西的头发。”
……喜欢被头发糊脸吗?你这到底是什么奇特的癖好啊?
我当然没听他的,只继续动作,拉比便故意给我捣乱似的,又亲了一下我的侧脸。
“别闹啊,我先把头发给……”
然后我就被扶住了后脑,在发丝的纠缠中,被堵住了未竟的话。
我:“……”
昨天、昨天才刚亲过啊!这是上瘾了吧?这绝对是上瘾了吧?
而且别的都先不说,最关键的是——
你倒是把眼睛睁开看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这要是换成开车,他这就违章了↑
第一章作话↓
亚连:“问个问题,拉比,你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悔不当初?”
这章写得特别不在状态,自从表白和亲亲后,好像就提裤子走了好多好多的大可爱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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