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那是要泡芙吗!我是吗!
一击没中,我不信邪,又在某个烛影朦胧的夜晚,趁着拉比看书之际,狠了狠心,十分明示地偎蹭过去,当着这人的面解开了他给我买的猫耳睡衣。
结果这人倒好,我花了半分钟才解开的扣子,他嗖嗖嗖几秒就给我挨个扣上了——他不但给我扣上了,他还一脸怕我冻着似的,直接拽过被子把我严严实实地给裹了起来,然后一手抱着被裹成卷的我,一手继续翻他的书。
我:“……”
错付了!这绝对是错付了!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拉比,暗搓搓地给过来人米兰达去了电话请求场外支援,并在米兰达的极力推荐下,联系上了远在中国那边的妇女之友杰利。
在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地畅聊了两个小时、甚至在外面等待的拉比都撅起嘴表现出不乐意了之后,我们终于把计划定在了两个月后拉比生日的那天。
实在要说的话,其实……也不算难,总共就分为三个阶段。
阶段一就是拉着他上山下河地疯玩一天,在不至于让他太累的前提下,充分麻痹他的神经,降低他在某一特定方面的戒心。
——这种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但阶段二就有点要人命了——杰利让我用心地为拉比做个生日蛋糕当作犒劳。
食谱我背下来了,易错点我也记住了,但由于一直以来我家负责后厨的就是拉比,他又始终不让我进厨房碰明火,所以也就导致我这紧张之下一上手……总之,拉比以他那出众的感知力和超绝的第六感,及时抢在我点爆厨房之前,就好像端小孩似的把我给端出去,成功地阻止了一场祸端。
但是计划得好好的烛光晚餐,就只剩下烛光,没得晚餐了。
不过……也不碍事,反正白天吃得也够多了,这要是晚上再来一顿高脂肪高热量的蛋糕,导致这人吃饱了就想睡了,那不是坏我大计。
于是我迅速收拾好心情,以给他准备礼物不许偷看为由,把拉比骗去了外面。
然后飞快地奔去最里面那个订好的房间,换上杰利友情赞助的酒红床单,点上调节气氛的香薰蜡烛。然后又火速冲去和早已串通好的旅店老板娘汇合,在她的帮助下换上乔尼连夜赶制的低胸长裙,并在腰后暗示意味十足地系了朵超大的蝴蝶结。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深吸了几大口气,又拍了好几下脸,才在老板娘暧昧而鼓励的目光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了拉比。
然而等我气势满满地冲到后门了,却怂得连门都没敢直接开,只推开一条小缝,眼看正靠在旅店外墙上发呆的拉比听到了动静就要望过来,立刻提醒他:“你——把、把眼睛闭上。”
“欸……?”
拉比眨了眨眼,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在我越关越小的门缝中,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啦?”
此刻落日已然西沉,天空在半明半暗间显出了些肃穆的颜色,我暗搓搓地观察了他好几秒,确定这人确实没有偷偷睁眼的迹象后,才悄悄地开门走过去,勾下他的脑袋,将早准备好的黑布给蒙了上去。
“这是……?等等,不会睁眼了啦——”
“信不过你,”我踮了半天脚,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他,“你低点啊。”
“……到底是什么礼物嘛,”听到我声音变小后,拉比也下意识地跟着压低音量,一边嘴角压都压不住似的直往上翘,一边配合地俯下身,任我把黑布在他的脑后系了个活结,“这——么神秘。”
我没吭声,只拉着蒙住了眼的拉比一路小心地去了我布置好的那个房间。
就这么一会儿,夜幕便无声地轻垂而下,幽暗裹挟夏夜暖热的晚风拂动半掩而薄透的纱帘,光影摇曳间,香薰蜡烛特有的香气不知不觉间已然在微微潮润的空气中酝酿了开。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我的心跳却忽地就开始不稳了起来,连带着掌心都有些微微地出汗,只能紧绷着神经将拉比引到椅子边上,推着他坐了上去。
“……好香啊,”拉比明显愣了一下,却没有反抗,辨认了下,没辨认出什么是香味,便问,“所以礼物到底是什么啦——”
我觉得他很大可能只以为我刚才是现跑出去给他买了个生日蛋糕,而现在是要帮他插蜡烛递叉子呢。
……还不如买了个生日蛋糕呢。
这突然就要真刀实枪地上了,我冷不丁地还有点怂,为了给自己壮胆,只能抖着手去脱|他敞怀穿的那件风衣。
“咦?等等,说的礼物,难不成是衣服之类的——塞、塞西?”
他自作聪明地刚猜到一半,我就撩起裙子,趁热打铁地一下夸|坐|到了他的腿|上。
拉比惊得声音都变调了,差点没腾地一下站起来,但大脑都还没等反应过来,手就已然条件反射地摸|索着扶住了我,就怕我一个坐不稳掉下去。
其实,我也真有点……坐不稳了。
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绷紧的力度,隔着一层布料,烫|烫地贴着我。我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却不想这回是真的坐不稳了,只能下意识地攀住他只着了一件单衣的肩膀,掌心却瞬息被他的体温烘热。
“塞西……?”
主动闭眼和被剥夺视觉到底不同,可能是黑暗所带来的那种特有的未知性和不安定感,让拉比那个平时极为敏锐的思维都开始变得迟钝。他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有些懵,忍不住又叫了声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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