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舌刷过她的胸脯,湿漉漉舔弄滑腻肌肤,沿着针织衫边缘往衣内勾滑,起伏隆起的晶莹雪坡,位置色情又缱绻,陈异忍到这会,早就挣脱了道德桎梏,又不是别人,又不是没这样做过,又不是没尝过这种滋味,他做梦都在想,做梦都忘不了。
苗靖紧紧闭着潮红的眼,咽了下喉咙,缩着肩膀嘶哑嗔道:陈异,你信不信我报警?
信,你他妈最能大义灭亲。他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脑袋,看见她面容迷离艳丽,微红明眸水光流转,喑哑低笑,舌尖散漫扫过牙床,松开她身后的两只手,掏手机递在她面前,扬起剑眉,你打电话,让警察来抓我,把我送到监狱去,让卢正思知道,哦,对了,他知道我们以前接过吻、睡过觉吗?
这话说得太放肆,苗靖脸色一暗,僵着脸,梗着脖子扭头。
陈异不落睫盯着她,心头微涩,偏偏装作不在意,好整以暇双手圈住她的腰肢:我又不做,你不是嫌我有病么?我就想亲亲你,亲人不算犯法吧。
他慢慢眨眼睛,身体贴近她,额头贴着她的脸颊,嗓音蛊惑:苗靖要不要接吻?亲亲嘴,我放你回去?不然我们就这样在车上坐一夜,嗯?伸出手指,把她的倔强又柔软的脸颊硬掰回来,让她和他正视,眼神交汇纠缠,额头相触,鼻尖摩挲,再微微一笑,似有无限柔情缱绻。
苗靖心脏狂跳,嘴唇轻颤,喉咙干涸,整个人都是木木的。
像以前那样他无声呢喃,音调缥缈清浅,我们躺在床上接吻
我不
她负隅顽抗,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话音还未落下,樱唇已然被他含住,翘睫一闪,安静阖眼。
唇瓣黏胶在一起,起初是温柔的啄吻含吮,乖顺安逸得没什么威胁性,轻轻柔柔,一点缠绵之后,他的舌头撬开她微松齿关,如鱼得水滑进来,湿哒软绵滑腻,沿着她的贝齿一颗颗细致扫荡舔撩,抵到最深处,舌尖一转,撩抚扫荡她敏感的上颚,苗靖心跳酥痒,挣扎了两下,被陈异两手环在后背,紧紧把她摁贴在他身上,温热体温透过衣料绵绵传递,他把她箍得很紧,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年轻男人气息醇厚酽烈,烟草味混合着皮肤洁净的气味,辛辣带一点点淡淡的苦涩和清凉,比记忆中更强烈真实,她被笼罩其中,像酒后微醺的空白和舒展,又被持续的沉郁后调灼烧到茎叶卷曲,难以忍受。
苗靖似乎无力承受,揪着他的衣领想要后退,口腔里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陈异用力吸吮挑拨她的舌尖,力度越来越重,追逐嬉戏,吸着丁香小舌纠缠噬咬,健舌绷直,压着她的舌面在她嘴腔一下下抽送进出,撞击她的腮颊上颚,津唾从唇角流下,湿湿啧啧的吻声色情生动,后背的两只大掌越摁越紧,越收越拢,十根手指各有主见似的抚摸揉搓她的后背,全身骨头和肌肉都在用力碾压她,摁着纤瘦腰肢厮磨他蓬勃的身体,劲腰小弧度摆动往前顶撞磨蹭在敏感处,把她翘臀和撞在方向盘上砰砰作响。
气息如火燎,陈异脑子嗡嗡响,完全听从身体指令,苗靖全身被他碾得似散了架一样,他的衣料骨骼无孔不入摩擦她的肌肤身体,泛红泛痛泛潮湿,最后忍无可忍,再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陈异这才回过神来。
才发觉自己出格动作,睁开癫狂幽戾的双眼,看苗靖脸色涨红如滴血,眼神嗔怒,讪讪松开这个深吻,银色唾丝在两人唇角拉开,他长长喘口燥气,摊开手脚往椅背一靠,闭目养神几瞬,咧嘴笑了笑,再睁开眼,看她红唇和星眸都湿润艳丽,心头又甜又痒,握住她发红的手指送到唇边亲舔。
几年不见,你还学会动手打人了,连扇我两巴掌,疼不疼?
送我回去。苗靖沉沉蹙眉,胸脯剧烈起伏,送我回公司。
陈异又笑了笑,笑容狂野无赖,他亟需缓解,整个人干焦得如一蓬旺火,摁着耐性把苗靖拱到一边,不顾她脸色怎么黑沉气恼,打开车门下车。
外头雨势稍减,陈异阖上车门,低头看了快爆炸的裤裆一眼,他可做不出在这马路边干撸的事情来,长手长腿撒开贴在车身,阖眼,脑袋上仰,被冷雨这么一浇,只觉火势渐退,身上才有些痛快。
两手在脸上搓一把,捋干脸上水珠,陈异伸手从衣兜掏烟,扬气风衣衣襟,低头和肩膀撑出个干燥空间点火,打火机火苗羸弱,好不容易把烟点燃,陈异贪婪猛吸两口,半眯着眼,透过窗缝看见苗靖她抱着膝盖坐回副驾,衣服凌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粉,倔倔扭头偏向车窗,偏偏黑色车窗上也倒影着她的潋滟面孔,一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和他无声对视。
陈异又咧嘴一笑。
一支烟抽完,他身上彻底冷静了,带着一身水汽钻回车里,发动车子,嗓音意犹未尽。
回家?
回公司。
东西不拿了?
买新的。
车子拐回主干道,掉头去苗靖公司。
陈异身上湿透了一大半,头发衣角指尖都往下淌着水,苗靖蜷坐在副驾,感受到身边潮气,动了动唇:你在路边把我放下,你自己回去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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