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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尔此人,与其说有赌瘾, 不如说他找不到消磨时间,打发寂寞的第二种方法,一些人赌/博是因为瘾太深了, 将自己人生的希望寄托在此不劳而获的翻身活动上,而他并不是。
    甚尔有强烈的自我厌恶感, 他很强大,可强大与禅院家的家训形成对比, 这让他成为了一个极端自卑的强者, 他是强大的, 也是懦弱的,甚尔内心到底在追求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曾经追求过幸福,与一个内心强大过分的女性,能够照耀他的女性结合,那一度让他走上正轨,可紧接着幸福破灭了,他又一无所有了。
    自己像一块发臭的垃圾,毕竟他出生在垃圾堆禅院家。
    那垃圾应该怎样生活?按照日本的普世规律来看,无非是酗酒、赌/博、当小白脸,打架是不用的,他比分子要凶残不知道多少倍。
    这其中,酒精是最没用的,他无法通过究竟得到心灵的放松,于是只能选择赌/博,每当豪爽下注时,他内心都会产生一股释然感,一股安全感,他就应该过这种生活。
    赌/马、俄罗斯转盘、一元钢珠、柏青哥……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在重复这行为就足够了。
    安吾侧写过甚尔的行为,对他在做什么、对他在想什么说不定比当事人还要熟悉,同时他对甚尔很放心,因为他有最起码的人性。
    他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雇主,遵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原则,这代表着他有起码的责任心,安吾的救命之恩让他成为了天然的雇主,在这段关系结束前,甚尔会将他们的契约缔结下去,这就足够了。
    孔时雨对他们的交往不置可否,他跟甚尔虽说是朋友,却是帮彼此收殓骨灰的类型,报仇都不会,更别说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了,男性之间本就少有这一类的交流。
    就孔时雨本人来说,他既然是被污蔑被驱逐出国的前刑警,对财阀啊、政客之类的就不可能有好感,安吾就像那群人中的精英,他始终认为安吾跟甚尔在一起,不过是前者对后者有利可图罢了,甚尔或许知道这一点,因此他们始终缺乏感情上的交流。
    这不是很好嘛?
    但当五条悟也卷入混乱的关系中时,不难看出这位政客所图甚大,而且爱剑走偏锋,看在他跟甚尔是朋友的份上,起码让他知道点吧。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他对甚尔说了总监部的传闻。
    甚尔果然不知道,但他也并未表现出有什么不爽的,只是意味深长道:“五条悟啊……”随即嗤笑一声道,“他的胃口还真大。”
    也不说这个他是谁。
    是的,没错!他竟然不认为这是五条悟在搞事情,谁叫甚尔对五条悟的印象是五条家高高在上的神子呢?
    像他这样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性格高高在上,狂妄得不行,二就是疯狂的同时很古板,肯定不以当其他人的情人为荣,反而追求上位吧,要是被爆出来,肯定是真的!
    错误の印象!
    要去关注吗?
    甚尔略作思考就决定了:如果是别的男人倒无所谓,如果是五条悟,果然他还是会很不爽吧!
    ……
    安吾:“?”
    他就差歪头用死鱼特有的眼神看甚尔了。
    什么情况?
    安吾开始脑内风暴了,甚尔从哪听说了什么,又为何会做出这样一副姿态?
    经过思考,他认为这是甚尔在表达出自己对五条悟的不满。
    安吾释然了,他讨厌五条悟啊,那这就理所当然了,可此时身为高层,他要跟甚尔解释清楚吗?
    安吾:那当然是不需要的!而且什么大餐什么清粥小菜,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的男人不值得同情!
    于是他只是冷淡地说:“这件事同你无关。”
    想想他跟甚尔多年搭档的情谊还是说了一句道,“这是五条悟自作主张的行为。”
    甚尔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很多,天知道他读懂了些什么,只是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
    安吾:?
    你懂什么了?不过算了,他自己都不是很能看懂五条悟的行为,更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事。
    接着他就越过了甚尔发达的胸肌,该干嘛就干嘛了。
    ……
    安吾最近的工作分布很杂,最重要的是安排任务。
    他在总监会内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安排任务,某种意义上他掌握了全体咒术师的人事调动,此外有时咒术师想要拒绝任务,来他这里通融,就会欠下恩情。
    欠下恩情在日本社会是很重要的,当他施的恩义太重后,咒术师就会自然进入他的阵营。
    这项任务也能帮他联系外界,咒术界常见的任务是由窗观测发布的,但总有些珍爱自己生命的政客,会担心自己或者是家人所在之处有咒灵,此时就会委托人将检查他们家列入任务范围,那找安吾是最快的。
    与政客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积累起人脉,当相同通过某项新政策时,这些人便会提供帮助。
    作为改革派第一人的安吾致力于推动咒术界的开放化,包容化,但这种开放化并不是说提高素人咒术师的地位,打破御三家咒术师的独特地位,而是他意图将咒术界拽出来,让他们从独立的个体变成能够参与国家政治的一部分。
    只有政客才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么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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