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慧就说:那你喝别的,我喝酒,今天太畅快了。
你也别喝了,要开车的,年底了,交警查得严。涂海燕对吴云慧说。
吴云慧把酒水单一推,好吧好吧,跟个管家婆似的,喝黑米汁总行了吧。
两个人胃口特好,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最后从包厢出来时,吴云慧半个身子靠在涂海燕身上,直说爽快。
帮我拿下包,我去趟卫生间。吴云慧把皮包和车钥匙塞给涂海燕。
涂海燕说:那我去外面等你。
去吧,去太阳底下晒晒霉去。
中午时分,冬日的暖阳普照大地,四周的建筑和植物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折射出明艳的光芒。
涂海燕站在大门右边,望着花圃里那一树嫩黄通透的梅花出神,一阵风吹过来,数九寒天,她却分明嗅到了春天里的芬芳。
不远处,吴云慧的车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嘟嘟嘟地叫起来。
涂海燕连忙低头看手里的遥控钥匙,刚刚也不知道碰到哪个键了,弄了半天车子还是响个不停,伴随着车灯一闪一闪的,涂海燕四下环顾,难堪得想钻地洞。
大门口的保安亭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高大,步伐矫健,他走到涂海燕身边停住了。
我,我,它,它一直响个不停因为发窘,涂海燕没来由结巴起来。
男人没说话,低头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随便按了一下,世界立马安静了。
好了。他把钥匙还给涂海燕,涂海燕一手挡着额头,都不敢看人家,简直是羞愤欲死,等她抬起头想对他说声谢谢时,那人已经转身离去了。
仓促间并没看清他长相,涂海燕只记得那人手指粗长,骨节分明,粗糙黝黑的手背上脉络交错,多么强势而有力的一双手啊。
白色轿车缓缓开出大门,经过门口的保安亭,涂海燕往那瞧了一眼,终因坐的位置太低,什么也没看见。
成哥,开车那女的不是昨晚瞪咱那个吗?另一个是她朋友吧,也真够蠢的。
罗成瞧过去,望着那说话的人,别在背后说客人坏话。他这一眼很清淡,语气也并不凝重,却让刚刚说话的人明显一愣。
是,成哥。
罗成转头看门外,上班时间别叫我成哥。
知道了,罗经理。
好好看着,检查组的人还没走呢,别给我出岔子。罗成说完,头也没回一个,走了出去。
哎,你说成哥今天是不是有点怪啊?
我哪知道。
别是对那女的有意思吧,但那女的也太粗鲁了,你是没看到想不到成哥喜欢这样的。
你小子刚刚没骂够是吧?小心成哥回头修理你。
不说还不行吗,德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三天水挂完,烧已经完全退了,涂海燕从诊所出来,打算上街逛一逛,顺便买点日用品。经过一家店的时候,涂海燕在侧面的墙上看到一张招租广告,很简单的两行铅字,她默默的看了半晌。
二十多分钟后,涂海燕出现在城北一个很宽敞的大院子里。
房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姓汪,一边领着涂海燕往里走,一边介绍:这里以前是个木材加工厂,前几年政府统一规划,城区的厂子都迁到开发区去了,这里就闲置了。房子那会是厂里盖的,后来卖给个人,你别看这里看上去不起眼,其实住起来很舒服。你看这么大的院子,晾晒多方便,空气也好,虽然是城郊,但是离城里也不远,来我们这儿租房子的都很满意这儿的环境。
涂海燕也在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院子的确挺大的,靠近门口这边停了一排车子,微型居多,还有几辆机动三轮。中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搭了很多竹竿,晒着衣服和被褥。远处还有几块菜地,种了些萝卜白菜什么的。
房子是靠墙而建,格局有点像学校,前面有走廊,两三间挨着一起,只不过都是平房。
这里住了多少人?涂海燕问。
房东回答说:二十多口人吧。不少人家卖了房子去新城那边买房了,我在这儿住习惯了,舍不得走,到了,就是这里。
房东带着涂海燕在最里面的一排房子前停下来,拿出钥匙,把右边第二间的门打开。
涂海燕走进去,看到前面是一个七八平米的方形客厅,右边是一个长方形的卧室,里面有张床,再往前是厨房和卫生间。
这里的装修比前面那些都好,前面那些都是水泥地,你这儿的都铺了瓷砖。里面东西也全,桌子凳子,床都有,你过来直接住就可以了。房东在一旁解释说。
多少钱一个月?
不贵,三百。
这个价格的确是不贵,要是在新城那边随便租套一居室都要五六百,最重要的一点这地方离她上班的幼儿园非常近。
这儿治安怎么样?涂海燕又问。
房东回答:放心好了,我们都住在这呢,真有什么事,你嚷一声,大伙都听得见,你隔壁就有人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