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海燕回过头,苍茫的夜色里走来一人,那人身披清辉,为她而来。
等很久了吧。罗成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外套后面的帽子拉起来,他双手拽住两边,往中间裹住她的脸。
不是让你在里面等么,跑出来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有白色的雾气从嘴里逸出,带着熟悉的烟草气息,涂海燕仰脸望着他,也没等很久,碰到熟人,所以聊了两句。
罗成这才转头去看站着的一男一女,却没有要和对方认识的意思,只是扫了眼,便又回过头去了。
走吧。罗成牵起她的手,男人的手心干燥又温热,涂海燕冰凉的指尖在他手中渐渐复苏,同时醒过来的还有一颗后知后觉的心。
涂海燕把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她的头刚刚到他肩膀的位置,真好。
那位叫小如的姑娘是国税局新来的一个协税员,还是个赶时髦的大叔控,当她看到相携而去的两个人时,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失落感。
转头看了一眼几乎跟自己一般高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嫌恶:我回去了。
哎,等等我啊,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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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大院后停了下来,罗成熄了火,却没有拔钥匙,而涂海燕也没有动,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导致涂海燕开始怀疑,刚刚在査广伟面前跟自己秀恩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罗成把自己这边的玻璃窗降了下来,抽出一根烟点上,往外吐了个烟圈,他转过头看着边上的人:涂海燕,你是这么没用的吗?
涂海燕眨了眨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在训斥她?
不会回嘴还不会走么?站在那里被人欺负也不知道打电话,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打算被那两个人欺负到死?
看来他是都听到了,也已经知道了査广伟是谁。本来涂海燕被他的语气搞得还有点莫名其妙,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什么都明白了。
他这是为自己抱打不平。
涂海燕拨了一下头发,其实也没说什么,他那个人嘴巴贱罢了。
那也不成。罗成果断地说,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但现在你是我的,我就不允许别人欺负你,等着,明天我会会他去。
涂海燕一听这话,生怕上次破烂王的事情重演。虽然査广伟是很欠收拾,但罗成那个拳脚她是知道的,真把人打得进了医院,事情不就闹大了?
说实话,她可不想再和査广伟那人扯上任何关系。
罗成你别这样。涂海燕一把揪住他手臂上的衣服,以后看到他我走就是,不给他呈口舌之快的机会,这样成么?
罗成自然明白她在顾虑什么,明明灭灭的目光看了她几秒钟,最终在她一脸乞求的表情下熄了怒火。
涂海燕,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他转头把手里还剩下的半支烟丢了出去,再次对上她全神贯注的眼睛时,她掩映在暗夜里的眼睛像暖冬里的春*潮,泛着盈盈水光。
罗成心头一热,另一种火从小腹升腾起来,他抬手覆盖住她的后脑,你这个样子,的确是很想让男人欺负。说完,他整个人盖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 22 章
带着新鲜烟草气息的吻,强势而辛辣,涂海燕的视觉感官顷刻间就被他席卷,比起上次被猴子打断的那个吻,这一次更加持久缠绵。
涂海燕伸手攀上了他的背脊,男人坚韧的背上,肌肉贲张,线条坚硬,仿佛要将身下的人吃了一样。
纵使涂海燕已经经历了一次婚姻,但还是被罗成吻得背脊颤抖。
罗成好像知道她的反应,大手往下一探就要附上去。
不行。涂海燕一个激灵拉住了他。
虽是已婚妇女,可她还没有奔放到这个地步。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家还都亮着灯,正对面的走廊里,老张头家的大门还开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两口子说话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对涂海燕来说简直就跟犯罪没什么两样,就是借一百个胆子给她,她也不敢。
但压在身上的男人已经憋坏了,罗成喘着气,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地询问:去家里?
涂海燕昂着头看车顶,狂猛的心跳经历了十几秒钟的调整后,渐渐趋于平静,她的头脑开始一点点冷静下来。
许久的沉默,让罗成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终于动了动,松开一点距离,跟她脸贴脸,确认一句:不乐意?
涂海燕很明显地想了一下,回答:不是。
男人对X的渴望,直接又快速。不管多深刻的感情,不管看起来多么道貌岸然,最后的相处之道还是会归结于原始和本能。
罗成这样的男人,强势,有力,他的需求一定比普通男人强很多,如果,涂海燕想,如果她应付不了,或者在这事上两人达不到和*谐,结局势必会和上一段婚姻一样,被嫌弃。
还有,假如他也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她是否能忍受得了呢?经历过和査广伟的婚姻后,涂海燕其实对这事有了阴影。
但是这些话,她无法对罗成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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