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慢吞吞扫了眼:“你决定就行。”
斯库瓦罗:……哈?
瓦里安的首领先生沉思了一下,脑中突然闪过刚才撞见的小鬼好像哭过一样的、红彤彤的脸颊,沉默了一下。
“算了,去见老头子吧。”
斯库瓦罗:“哦。”
而另一边,纲吉终于确定了陀思和果戈里没有背着自己在外面找新的小宝贝,也被织田作找到穿上了鞋,甩着脚和对方聊天。
“对了。”电话另一边的魔人先生露出微笑,“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明天会让瓦里安的朋友们带过去。”
“诶——是什么呢?”
抢电话的果戈里愉悦地抢答:“我知道-这个叫做伴手礼(お土産)!”
纲吉:?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笑了起来。
“总之,希望你喜欢。”
不过一会,在幼崽依依不舍的告别声中,他合上了电话,微笑着看着面前银发绿瞳的少年。
“希望你能让他满意了——gin君。”
第17章
纲吉在做梦。
他像是沉入了无边的海,空气被挤压,身体被黏腻的泥包裹。在一片混沌中,痛苦地睁开了眼。
这是一座破旧的棚屋。
天空中下着雪,从大概是屋顶的薄薄顶棚里大块的缝隙中落下来。
屋内没有电灯,借助顶上的天光,才能看清这一贫如洗的家庭的摆设。
唯一完好的屋顶下,有一张破旧的床。
床上有一小块微微的隆起,靠近了看,才发现这是个瘦小得过分的男童,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
他有一头银色的短发,碧绿眼瞳,面色绯红,时不时咳嗽的声音是这个家中唯一的声响。
用一块木板当门的屋外传来声响,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谩骂与击打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停歇。
又过一会,一个同样有着银色头发的男孩从外面推开门板走了进来。
“咳、咳咳……你回来啦?”
“哥哥?”
“纲吉?”
“醒醒纲吉……退烧贴拿来了么?”
虚幻的光影。
纲吉努力地睁开眼,看见一颗黑色的脑袋。
纲吉反应了一会,才叫了一声。
“作之助哥哥……?”
但他的声音像是小猫一样小,细如蚊呐,若不是织田作之助一直在注视他的话,几乎要错过。
他蹲下身,摸了摸幼崽的额头。
嗯,还是很烫。
在游戏室中睡的那一觉还是让幼崽受了凉,加上他还丝毫不知地光着脚四处乱跑,当时还好,到了晚上就开始新一轮的发烧。
晚上吃饭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发现小家伙吃的份量要比平日少了不少,果然,等到晚上就开始发起了烧。
一阵兵荒马乱,幸而已经开始有(照顾小孩)常识的瓦里安们将医生一直请在城堡中,才避免了夜深人静mafia敲门求医的场景。
纲吉对他们大半夜的兵荒马乱丝毫不知,他只觉得自己累累的,脑袋也很混沌,梦境中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什么,但是忘却了,只有因此而来的巨大的惶恐留存在心中。
具体的表现,就是比起往常要更加粘人。
饶是照顾他时间最长的织田作之助也有些招架不住,最后抱着故事书,左手被幼崽牢牢抱住,才把纲吉重新哄睡过去。
他为难地挠着头,长吁了一口气。
被打包当做礼物的gin来到瓦里安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他原本以为,作为外来者的自己是要先去见一见瓦里安的主事者,那位传闻中的xanxus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名红棕发色的少年来到作战队长面前,三言两语将他带走。
少年约莫一米七接近一米八,红棕发,指尖有枪茧,身法很灵巧,大概也是一名杀手。
——不愧是传说中的暗杀部队。
gin警惕地打量着对方,知晓自己定然也在对方的观察之下。
——这是必然的。
不过,和琴酒的想法不同。在织田作之助眼里,身后的少年就像一只小心翼翼的长毛银毛猫猫,谨慎地露出爪爪,大大的眼瞳锐利地盯着自己。
……竟然觉得稍微有些可爱。
大概是被沢田纲吉的思路传染了吧。
他沉默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冷淡下去。
以后这个少年大概就是他的同僚了,按照纲吉的性格,他们之间如果关系不好的话,幼崽大概是会难过的。
于是织田作之助沉思了一下,准备找些话题。
一般人会说什么来着……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一大早跨越了差不多一个半球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到意大利的琴酒:“……”
果然很尴尬。
稍微尝试了一下之后,织田作之助选择了放弃。不过……
他停住脚步,伸手在身上摸了摸。
琴酒谨慎地盯着他,看着对方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粉色的头圈,递了过来。
神色自然得像是一根普通的、小女生用来扎头发的头绳。
怎么可能。
后来某著名酒厂的topkiller,现下尚且青涩的少年杀手gin谨慎地想。
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一切物品,都应当当做危险品来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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