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多数皇子的童年都过得无比混沌。
有些皇子教化未开,就已经被意图攀龙附凤的婢子偷偷爬上床吸了阳精。他们是皇子,但也只是皇子而已。
景檀的人生却并不遵循这样的道理。
父君是兰慎君,姐姐是二皇姬景玉机,他有所有明晰清楚的记忆,呱呱落地时他就有记忆了。
他用他的慧眼观察这宫闱,姐姐应该是皇姬里最聪明的,文武无双,但最讨女帝喜欢的却是长皇姬景玉柯。
景玉柯是他们的劫难,跋扈嚣张,又有艳鬼皮囊。他亲眼见到,她在自己父君耳边说了一句话,父君在宴席上就没有再下过箸。
再早一点,她造访过父君的宫苑。他虽然头清目明,却还是个娃子,含吮着拇指看着眼前的姐姐。
她的目光从兰慎君脸上移到景檀脸上。
“兰慎君,你让我抱抱他?”景玉柯那时还说不上少女,只是一个小大人。
父君牵他的手一直都捏着紧,紧到松开他的时候景檀发出疑惑的呓语。
景玉柯抱起他,掂量了一下他的份量,他闻见她身上和谢祈止如出一辙的香气。
他亮晶晶的瞳孔让景玉柯盯着他瞧。
“真讨人喜欢,如果玉机不在了,就让檀哥儿跟着我吧。”
这句话,她说给傅兰慎听。这句话,对当时的景檀是秋风过耳,后来他懂了这颢国的帝位继承,也懂了那句话莫大的侮辱。
当时父君没有回答,神情却有些颓势。
他登时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叫姐姐,叫的却是他的亲姐姐,但景玉机大多时候都是缺位的,不在父君边上,不在母皇跟前,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们和谢家、和景玉柯已经势同水火,即使景檀跑遍了皇宫寻觅到自己的玉机姐姐,义愤填膺地控诉景玉柯的仗势行凶,他的胞姐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看上去不记在心上,实际也不记不在心上。
这宫闱深深,有最冷的血的人就是他的胞姐。
景檀恨得过分了,就去做景玉柯的小尾巴,直到景玉柯十四岁回宫以后,他再也跟不上她的踪迹,她的武功已经有了第一层的突破。
但景檀还是发现了景玉柯的一个秘密,埋在冷宫里。
不知道周予生是怎么做到用这样一张仙姿玉颜来插x的,即使他的那处使得从容不迫。
他太像堕仙,神色里只有一点点迷离,色而不y。
但她修长的小腿挟制着他精瘦的腰,却知道他动腰的节奏比以前要冲动。
戳着她软处,敏感的地方他最懂怎么放大快感。
他的龟头圆鼓,不是没有章法地抽插,反而是磨搅,顶到软肉都不会刹时走开,知情知趣,碾得她快乐。
景玉柯微蹙着秀眉,不自觉搂住他的肩膀,在没有装饰的贫瘠木桌上被顶弄颠起,快感如潮水涌来,她的小腿被插得微微上收。
气焰已失。
“殿下,我们去床上好吗?”
周予生的眼眸很黑,比一般人要黑,就算是交欢也显得平静,他并不重欲,他只是体贴。
欲壑难填的是景玉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她紧紧缠着他的习惯延续到了后来她的其他对象上。她和周予生时常从木桌上偷欢到床上,他虽然只练过T术,但搬运她的力气却还是有的。
这一次,即使她对周予生的念想已经减淡,她贪吃的小嘴儿依旧像前些年一样熟练缠裹着男人的致命处。
周予生坐在床榻上,准备躺下去,她却喊:“等等。”
景玉柯迟疑了一瞬,因为和谢祈呈做的那一次,男上位,她突然觉得男上位也无不可。
何况她若是压着周予生,目染他皎如玉树的风华,一定会催生她施虐和蹂躏的欲望。
她……或许应该戒掉那种快乐。
以前周予生一并承受了,但她应该戒掉,应该断舍。
“你让我躺下去。”
她这样说着从未说过的话,一时没注意到男子因为这话有什么反应。
周予生深知,景玉柯很无情,与帝王无情同样残酷,但即使晾着人几个月,再登门也会让人自作多情。
素缟裹身,让他的破绽极大,小仙淫荡的乳头因为少女的话语被刺激得勃起,激凸着,他却有礼有节地把少女放在他的床上。
景檀跪在另一旁的房间里,破败的孔隙里装着他的一只眼。
他目睹自己最畏惧的长皇姬姐姐和冷宫里的侍臣交欢媾和,甚至是男上女下。
他未尝情欲,他以为男上女下是贵族女子的一种罕见的温柔。
这种温柔,他从来没想过景玉柯也会有。
他不会这样轻易倒戈,反而,景檀觉得这也让她的面目更加可憎。
景檀生得最是玉质金相,袭承了傅兰慎优越的容貌。
漂亮的眼却窥视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他眼里的媾和是庞然入目的淫物,妖冶又邪X,挑惹出他心中未曾有过的欲。
因为睁眼的时间过长,一瞬不瞬,他干涩的眼甚至溢出了眼泪。
景檀贴着墙,拭了下泪,才发现自己可耻地勃起了。
第一次梦遗过后,他很少有这样窘迫的感觉,然而十四岁的他躲在这冷宫一隅,无人在场,他的窘迫和恐惧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晰。
烧得他脑壳疼。
但景檀这样的处子,并不会明白,不是下面那个才是承受被动的那一个。
至少,景玉柯发现周予生的动情比之前泛滥更多。
她的小穴被弄得爽利,但频繁激烈的抽插,她的阴唇却磨得肿起。
周予生可能素了有点久,那精液味浓重,濡湿了她的萋萋阴毛。
她的手放在他胸膛,摩挲他弹韧的肌肉,改不了她强势的命令:“叫出来,予生,我想听你喘。”
冷宫里没有人会夸赞他的好嗓子,他只配给自己叫床。
男子微微掩住眼,却伏低身子喘在她耳畔旁,这样清冷的仙音染透了情欲也还是清,如同要断气哽咽却还存活着的云林仙鹤,景玉柯感觉心头盘踞充斥着浓烈、欣喜的占有,她拨开男子堪堪披在身上的缟衣。
尊卑一直在。
他只能亲吻她,吻得小心,吻得不留痕迹才能有下一次。
她却可以咬他,她咬在他肩头,一个不过瘾,又咬了几个,渗出血来的时候她用舌头慢慢舔干净,又把他比出几声好听的闷哼。
她喜欢把性事做到酣畅淋漓,但这次她没有允许周予生做很久。
男上位,对她来说还是一种不适应的T位。
但周予生几次的射精量都很多,她的小腹还是微微鼓起。
景玉柯流露了几丝不虞,周予生心细如尘,便跪下来帮她清理。周予生是非常合格的情夫,知道见好就收,即使肉具还硬挺着,也只会硬着帮她用手指排出的精液。
“你不要忘了避子汤。”
因为很久没做了,景玉柯重新吩咐了,男子的目光只是柔和春风,并没有半点显露的退色。
“微臣不至于这也忘记。”
她嗯了一声,腿间的泥泞还有残留,但她还是站起来打开窗,把腥膻味散出去。
景玉柯又检查了一遍那棵秋白梨,这次她愿意多看了会儿。
看来,周予生也是学会侍弄草植了。
她回过身,突然露出了蜜一般的甜笑,对着仍然在整理缟衣的周予生说:“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去看看隔壁那个被你放进来的贼人是谁?”
周予生的手蓦地停住。
景檀没有想到自己落网得这么快。
他的腿胶着在地面上,没有想到,几年没有直面过景玉柯,他对她的畏惧却一直如影随形。
景玉柯也没有想到那道视线是他。
“檀哥儿,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没想到自己会一天连着见到两个皇弟。
事情比她想得好处理的多。
她对着一旁的周予生哑语了一句,让他出去等,没有理会他难得想要辩解的神情。
他却是收声出去了。
她的手轻轻放在景檀的头上,试图生搬y套,她蛊惑景喜痴儿的那一套。但她放上去的手,却被景檀一下拍开了。
“别碰我!”他挥开她的手,向门口跑了几步。
景玉柯淡淡睇他,笑问:“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你父君那里告状?”
提起景檀的父君,少年顿住了步子。
她走过去,轻轻叱问:“你知道吗?你六岁那年我还抱过你,那时候我对你父君说,让你以后跟着我呢。”
景檀一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情就寒毛直竖,僵在原地。
这次,她的手摸着他的脑袋,景檀没有再敢拍开。
少女的手有着薄薄的茧,很像姐姐景玉机,但温度又是不同的,景玉机的手会更冷更冰。
景玉柯凑着他很近,难得又多说了一句:“那句话,我是说给傅兰慎听的。”
她明面上想要他的儿子,其实心里却想要他呢。
景檀听见她不畏慈孝,连名带姓地说出自己父君的名字,但越是这样纨绔古怪,他却反而觉得理屈,一句辩护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最后的勇气却是推开那房门,直冲冲地跑了出去。
胆子实在是太小了,景玉柯默默把手放下来,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傲骨一身,养出的儿子却是这副样子。
“殿下……”站在门口的周予生终于出声,“您要追吗?”
景玉柯偏过头审视他,周予生个子高,却低眉,似乎无声地在说冤屈。
他并没有把人放进冷宫。
但正如她之前所感,周予生不是表里如一的男人。
景玉柯摇头,随意道:“随他去吧。”
只是给了她好由头,去叨扰叨扰一下傅兰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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