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生说:“你们见面次数不多,可能只看见她身上的优点,她缺点也很多,人小气,但脾气又大,她得罪别人行,别人得罪她不行,争强好胜,明明是个女孩子,非要跟男人比个高低……你是好孩子,叔叔不能坑你,我不建议你冒然做决定,喜欢一个人很简单,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例子,但持续只喜欢一个人,很难,程双心眼小又一根筋,这样的女孩其实不好相处,处好了是一辈子,处不好,她一定会伤着你。”
程双知道程春生为何‘劝退’,因为担心自己不能保护她一辈子,心里酸的难受,她突然从厨房中探头,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自顾道:“粥热好了。”
程春生说:“把乳鸽和虾饺也拿出来热一下。”
程双又折回去,开冰箱的时候,偷偷抹眼泪。
冼天佐坐在程春生斜对面,程春生给他倒茶,他用手抬着茶杯,拿着杯子没喝,他出声道:“您可以看着,看着她也看着我,我慢慢追,您仔细审。”
程春生笑着点头,“茶怎么样?”
冼天佐说:“有点烫。”
程双在厨房里,一边热烤乳鸽,一边抬手擦眼泪,程春生总戳她泪点,冼天佐偏要戳她笑点,她又想哭又想笑,扭曲的不行,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程春生在外面说的那句:我感谢他让你开心。
说来奇怪,冼天佐那种人,让人想哭不稀奇,可他竟然让她觉得想笑,非但想笑,还很温暖,一如旁边堆放的十几盒粥。
第1055章 有人独守空房,有人柳暗花明
闵姜西跟秦佔刚回深城,秦佔就接到夜城那边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他让闵姜西陪他一起去,闵姜西当然走不了,要不是闵婕不舒服,她都不会回汉城,秦佔知道她不会同意,软磨硬泡过后,一个人走了。
闵姜西隔天就到先行打卡销假,丁恪不在,她找到Sami,Sami帮她操作了一下,而后道:“我这边好了,你去费总那打声招呼就行。”
闵姜西问:“大老板还没上班吗?”
Sami说:“老大最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前天回来过一次,又飞渝城了,让大家有事找费总。”
闵姜西心底有了计较,面上不动声色,道谢出门,去找费铭。
从费铭办公室里出来时,闵姜西还没看到陆遇迟,正要给他打电话,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处走进来,几天没见,陆遇迟有点丧,倒不是模样,而是状态。
两人见面,心照不宣的进了茶水间,闵姜西问:“你怎么了?”
陆遇迟垂眸喝咖啡,淡淡道:“没睡好。”
闵姜西问:“你在哪睡的?”
陆遇迟说:“莱茵湾。”
闵姜西沉默片刻,“吵架了?”
陆遇迟冲完咖啡忘记放糖,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他什么都没说,淡定的咽下去,半晌才道:“你说我是不是太闲了?”
闵姜西看着陆遇迟,一时间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道:“你周一到周日一天不休,平均每天五节大课,成功模糊了大家对你富二代身份的认定,现在就算你开着一百万的车,戴着几百万的表,大家也都觉得这是你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要是闲,没人敢说自己努力。”
陆遇迟微垂着头,不辨喜怒的说:“跟某人比,我还是太闲了,闲到有时间抱怨他太忙。”
闵姜西问:“他还要忙多久?”
陆遇迟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道……问了也白问。”每次问都是快了,问多了丁恪也说不知道。
闵姜西说:“楚晋行还在汉城,要替他外婆守孝,可能外面的一些事,就要其他人帮忙多分担一点,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不会一直独守空房,再坚持一下。”
陆遇迟说:“刚开始我不开心他太忙,久而久之,我自己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太不上进了,我就想安安逸逸的享受生活,要不是他逼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一天上这么多课,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
闵姜西敏锐的察觉到陆遇迟的言外之意,她说:“你们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完全相反,你什么都不缺,当然觉得维持现状就很好,他想要的太多,只能自己去争取,普通人总要拼命努力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感。”
陆遇迟有些无力的说:“也许是我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因为丁恪从来没想过依靠他。
闵姜西说:“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有能力做的事,我不会指望别人,哪怕是亲近的人,说我为人着想也好,可能只是自负,人活一世,不该尽全力证明自己能力的极限吗?”
陆遇迟提了口气,“我承认他牛逼,他已经很牛了,我就想多点儿时间跟他说说话,哪怕就是多看他两眼,我想去找他,又怕他说我玩儿心大,不务正业,我在这头搞事业,他在别处搞事业,那还搞什么对象,大家都搞事业好了。”
闵姜西忍俊不禁,“你跟他说过这些话吗?”
陆遇迟憋气,“说什么啊,说就是我不懂事儿,我没有大局观。”
闵姜西道:“你可以说,说不定他一心软就回来了。”
陆遇迟撇嘴,“得了吧,我哪儿有事业重要啊,搞事业可比搞我有意思多了。”
闵姜西说:“你把我都酸着了,不可能酸不到他,他也忙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现在作不算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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