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对这样一个大杀器自然是眼热的厉害, 既然这样一个人可以因为对中原中也的感情与对兰堂的执念留在港/黑,虽然说常年死守地牢活得跟个宅没什么两样, 但是好歹人是在港/黑没错,就算无意各个势力的斗争, 却是只要中原中也在港/黑一天, 就不会成为港/黑的敌人的。
还想着是不是有一天这位暗杀之王可以从颓废之中走出来, 然后成为港/黑的又一个顶尖战力,结果,现在, 就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 这家伙跑了。
穿着整齐的虽然款式已经有些旧了, 但是还是干干净净的西装, 拉开了形同虚设的铁门,踏上了通往外界的楼梯, 大摇大摆的就这样走出了港/黑总部的大门。
连个招呼都没有跟森鸥外打一个, 森鸥外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虽然之前太宰治过去地牢他也猜测到了估摸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太宰治跟魏尔伦有交流,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且刺激。
除此之外就是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法国人未免也太过无礼了一些, 住进来的时候一个招呼不打, 快两年供着他吃,供着他穿, 还没让他交房租,结果出来了也不打招呼,加上之前他在横滨肆意挥霍自己无处安放的对弟弟的感情的时候造成的损失,如果他真的是一去不复返,那么港/黑可真的是损失巨大啊。
然后森鸥外就怀着复杂的心情给自己的好学生发了一条简讯。
太宰治这就收到了。
中原中也倒是没有多想,也不会想到太宰治在他回来之前去的地方是魏尔伦的面前,还给自家半路出现的大哥塞了两个搭档。
“也可以吧。”橘发少年放松了身体,只是刚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惊讶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因为他也觉得魏尔伦当时进港/黑地牢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出来了,就是生生的磨着生命而已。“既然走了,就说明他可以放下了。”
那场算的上是灾难的事件,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也放下了许多东西,也得到了许多东西。
“森先生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太宰治又划了划手机屏幕,却是用眼角余光悄悄的看着中原中也的表情神态,发现自家男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之后,才逐渐伸出试探的脚,“我刚刚去见了魏尔伦一次,估计森先生又要说我了,罗里吧嗦的,知道的他还没到四十,唠叨起来却有五六十了。”
中原中也漂亮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转过头将太宰治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你跟他说了什么?”
太宰治跟魏尔伦不对付,中原中也是一直都知道的,这家伙去见魏尔伦肯定没有说什么好话。
太宰治顿时坐直了身体,不顾自己跟中原中也现在都半靠在沙发上的别扭的姿势,竭力的调整着身体,扑到了中原中也的身上,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胸膛,一副小媳妇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中也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吗?”
“恩。”中原中也回答的毫不迟疑,“等等,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进了别墅之后就将外套脱了下来,现在的中原中也只是穿着简单的西装内衬,感受着贴上自己胸膛的胡乱动作的爪子,中原中也皱起眉。
太宰治遗憾地收回手,“中也想的太多了,我才不是故意的!”
之前的话题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被揭过,中原中也伸手把人推开,看着太宰治没有骨头一样被推得倒向了另一边,“所以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太宰治撇了撇嘴,“就是说你是我男朋友之类的话。”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他倒是不会觉得太宰治将他们的关系说出去会有什么不对,只是忽然想到另外一个人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还真的算是有巧合,“我今天也跟织田作之助说了我有男友的话。”
太宰治身体一僵,他难以置信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皮鞋也直接踩在了沙发上,看得中原中也眉心一跳一跳的,虽然会有专门的港/黑后勤人员过来打扫,但是总归他还是不希望别人以为港/黑的干部闲的没事就穿着鞋在沙发上跳舞来的。
“中也!中也怎么……还有织田作,织田!为什么?”黑发少年有些语无伦次,天知道他对中原中也其实还算是宽松的,除非特殊情况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他是只会在对方身上放跟踪器的,窃听器什么也得是在对方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只知道中原中也出去了,那个时间去商场,还在某个咖啡店停了很久,
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的反应很有意思,明明知道他跟织田作之助不会有什么另外的发展,却还是手足无措难以执行的模样。
“之前遇到了,请他喝咖啡的时候他有些误会了,所以解释了一下。”中原中也解释了一句,看着黑发少年还没有回神,“说了之后有机会一起喝咖啡,等过段时间就可以见面了吧。”
太宰治沉默不语,他的手指有些不安的抓着衣角,这种姿态其实只会是年纪偏小的孩童会做,因为他们还不懂怎样在其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不安与焦虑,太宰治已经不是孩童了,但是他现在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好狡猾啊,中也。”丢下这句话,太宰治就跳下了沙发跑了,上楼的声音也没有遮掩,嗒嗒嗒的脚步声像是故意的不停的钻进中原中也的耳朵里。
偏头听了一会儿,知道这人大概率是回房间去了,中原中也挑了挑眉,这才将手机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类似的关于魏尔伦的事情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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