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制作面脂的材料都是大同小异,只是有几种材料不同而已。
说是自己改良的,应该没有人怀疑。她也不打算售卖,没有背景,自己去售卖,那是狼入虎口。
万一被权贵家看中,用阴谋诡计害自家,她会烦躁死。
最最讨厌麻烦。
进到花容(胭脂铺),昭君一个人进去的。
花容是德州府最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
据说,花容的背后的老板之一是位亲王妃。
外面如此传,昭君也就是那么一听。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一身粗布襦裙的妇人进店,几位女伙计没有一位上前招待的。倒是女掌柜舒九娘上前招呼。
“客人,想买些什么?”舒九娘从柜台内走出来,然后跟在昭君的身后一步处。
“掌柜的,买几块店铺最好的胰子,还有买一盒店铺最好的面脂。”
昭君是下了大价钱的,她要对比对比,自己做出来的与花容的比,到底谁的好。
面脂她自己做,不卖,但是姨子是可以卖的,或者能联合花容做生意 ,也许可能直接卖方子也行。
“最好的,客人确定?”舒九娘诧异的再次问询,要确定下来。
“确定,还有问题吗?”
昭君含笑回答,眼神直视着舒九娘。
“没有,胰子要几块?”
“最好的两块,最普通的两块。最好的面脂一盒。”
花容里面,店铺看着大,可是品种有限,看着货品琳琅满目,只不过是相同的货品摆的多。
古代的“护肤品”店,还卖铜镜,妆匣,珠花等等之类的。
一眼望去,货品倒是不少。
舒九娘示意女伙计包好货品,然后递给昭君,昭君付了银钱,然后离开了花容。
只是走了不远,转角就进了另外一家店铺,从里面出来,买了不少的原材料,回去自己做。
母子俩准备离开,郭大柱牵着小牛犊子转弯。转了一半,从对面疾驰而来几匹马,上面坐的可能都是权贵家子弟。
几人疾驰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仇人追杀,疯狂的奔跑。
马上的人,吓的一直在喊,喊的很大声,“快让开,让开,马惊了,停不下来。”
马上的一位白袍公子,吓的五官都扭曲变形,不停的喊。
他是真吓着了,马被惊了,他自己不敢下来,还有在城内如此大剌剌的疯狂横冲直撞,回府后父亲少不得又要打他一顿,还得跪佛堂。
如果在京城,就得跪祠堂。
白袍公子出身富贵,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不能骑着马在城中的街道疾驰。
这是规矩,在京城就是皇子们都不敢轻易这么做,除非特殊情况。
眼看着打头的一匹马就要撞上自家的小牛犊子,郭大柱想调换方向都来不及。
昭君一把推开前面的大儿子,一个滑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打头的那匹马,然后原地转了半个圈,一只手在马身上动了点手脚。
受惊的马,一声长嘶,然后紧急刹车止住,站立在原地,昂起脑袋,半个身子都昂起来,吓的白袍公子小脸煞白。
手死死的抓住鞍绳。
很快的,马儿恢复到正常模样。
昭君见没事了,摸摸,安抚住马儿,然后打算转身离开。
要不是怕马儿把自家新买的小牛犊子撞出好歹来,她是不会出手的。
“大娘,别走。”马上的白袍公子,颤颤巍巍的下来。两条腿都在哆嗦。
他倒是想不哆嗦,可两条腿不停使唤。一直哆嗦个不停。
后面的几人也纷纷下马,快速的奔到白袍公子的身侧,焦急的想查看(公子)(崔兄)的情况。
白袍公子颤颤巍巍的喊声,成功的让昭君刹车回顾后边的几人。
“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望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距离的白袍公子,昭君着实有些好奇。
难道还要找自己麻烦不成,自己可是救了他。
小脸煞白的崔公子,稳稳心神,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到昭君身边,深深的鞠一躬,“谢谢大娘,大娘的救命之恩,崔宝林没齿难忘。”
说完,从小厮的手上拿过荷包,递给昭君,“还请大娘别嫌弃,一些俗物罢了。”
昭君笑眯眯的接过荷包,她知道规矩,大户人家可不喜欢还不了情 ,让你一直记着。以后再求她办事。
不经意的捏捏荷包,很好,没有摸到硬的东西,软软的,搓磨之间 ,还有纸张的摩擦感。
是银票。
既然是银票,至少是五十两以上的银票。
这会暴露了一些实力,但是也得到了好处 ,至少她明正言顺的有了一笔钱财。
具体是多少,除了眼前的白袍公子与他的小厮,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给了她操作的机会。
此时,昭君的眼睛都笑眯了,语气也轻柔了许多,笑容也真诚了许多,“不用谢,我也是为了自保。
公子的心意,我收到了。看公子不是那等纨绔子弟,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我也告诉公子一声,公子骑乘的马儿,是被人射入两枚银针导致的受惊。
如果公子不信,可以在后面两条腿的背部用一块磁石吸出来。好了,我言尽于此,再多,可不能再说。再说,恐怕有人不放过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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