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霍氏过世以后,大儿一直都是他亲自教养,对比其他的孩子,他与大儿的感情肯定深厚的多。
对于别的孩子,他可不会说,父亲给你出头。
那几个都是祸头子,他敢说这样的话 ,以后更能惹祸。
十五岁的少年,抱着亲爹哭的稀里哗啦,许久,才勉强停下来,伴随着抽噎,断断续续的说,“父亲,儿子今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告状也是有技巧的,想让他死,到时看看是谁先死。
崔宝林是要智商有智商,要情商有情商。这出戏,演的真不赖。
弄的崔大老爷(世子)心里酸酸的 ,没娘的孩子本来就心底敏感,现在还出了这事。
难得一次,他抱着大儿,轻轻拍着大儿的肩膀,安抚道,“走,带为父去瞧瞧那匹马?”
少年崔宝林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擦泪水,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点点头,“嗯,那位大娘说了,就在后面马蹄上方。”
“先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其实崔知府已经信了一大半。
他相信那位出手制服受惊的马的妇人不会无的放矢,随口说谎。
大儿也说了,那位妇人穿着很差,想来应该是周边乡野的妇人。
只是也许,是什么落魄人家的出来的。或者是低阶武将家庭出来的。
“是。”
之后 ,崔宝林不再说话。
这时候需要少说话,偶尔卖卖惨就行。
小厮大海一直守在马儿旁边,但是在外院众多的下人眼巴前。
他守着,但是他一直没有靠近马儿。
离的远远的。
摘清楚自己。再说他也没有那份功夫,会用银针。
当晚,崔知府的后院,狂风骤雨,整整刮了一整夜。
当家主母当夜身患恶疾,在几天后,被送回京城的别庄。
一辈子都无法再痊愈,霍家不允许她痊愈,荣亲王妃也不允许她痊愈。
没有抓住把柄则好,一旦抓住把柄,霍家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有大山压着就是常家在朝堂也有一股势力,可也没法与霍家,荣亲王府对抗 ,只能认栽。
崔府夜晚小剧场
崔大老爷亲自用磁石吸出两枚银针以后,脸色变的漆黑,拿着两枚银针 ,直接冲进后院。
不用想也知道是后院的那位做的,只是走到一半,他就冷静下来。
没有人证,常氏完全可以不承认。自己还可能陷入被动。
没办法 ,他只能保持沉默。返回前院。
在前院 ,坐在书房,第一时间吩咐心腹召集人手,盯住常氏。
后院也有不少丫鬟,嬷嬷都是崔知府派过去的人,那些人效忠的对象也是他。
让她们盯着常氏。
他一直不太喜欢常氏,成婚后不到一年,他就发现在他面前的常氏,在下人还有弟妹们面前,却是另外一副脸孔。
为人狠辣,还有自私,小气,心胸狭窄。
这样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喜欢。
他是一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对后院的事情,不是不懂,有些时候,只是不愿意管。
当初霍氏就做的很好,温柔贤惠,有能力有担当,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是顶顶好宗妇。
只可惜 ,她命短。生嫡女的时候,难产,生孩子时,伤了身体,一年后去世。
去世前,做好了安排,把嫡女送去后院给婆婆带。连给儿子的聘礼,女儿的嫁妆 ,她都准备好,分别列出单子,一式几份,确保孩子以后,即使有了继母,日子也不会差。
至少在银钱上不会差。
是个顶顶好的女人。
以前还不觉得霍氏多好 ,可是在续娶常氏以后,发现她的真面目以后。越发怀念起霍氏。
在他心中,现在霍氏就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当晚,天刚擦黑,一位青衫男人一直在衙门附近转悠。
一直没法联系上里面的人,一直嘀嘀咕咕,被巧娘听的真真的。巧娘耐着性子,跟着青衫男。
一直到天黑瓷实,青衫男才翻墙进院。
用约定好的声音,确定正院能进。才进到正院 ,刚与常氏身边的小丫鬟接触上,就被抓了个正着。
开始青衫男,丫鬟死活不承认别的。只承认两人认识,想见面。
巧娘知道,青衫男必须除,还不能让他告诉常氏实话。
阴气大开,用点小手段,配合崔老爷派来的人鞭打,很快就吐实,问什么说什么。
包括常氏付了多少银子,藏在哪儿,他全说了。
只是他的私藏,没有说。打算以后也许有命出去还能再回到自己的手中。
他不知道,注定短命,注定昔日积攒的钱财被人弄走。
当晚就被巧娘一阵阴风卷走他昔年的积攒。
崔知府找到证据,人证,物证,就开始清算常氏,挖出常氏这些年管家悄悄从公中还有从他这里弄出去的钱财。
真是不少,十来年,养肥了一直大肥鼠。
此事一了,巧娘卷走青衫男的积藏,当晚就回到郭家村。
回到当天下午
母子俩赶着牛车,走了回去。
回到村里,一路上没有遇到村里人,因为他们家住的够偏。
没有进村,直接从岔道回到自家的小山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