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个女人无儿无女,为巩固地位、为了将来肯定要在众庶子内挑一个当嫡子养着,可是那个不能为皇阿玛生儿育女的女人,就平静的那样看着他们做戏的样子,对他们几个没有丝毫差异,没有丝毫忧虑未来,亲近哪个的表现。
将他的行为当笑话看似的,他是聪明人,明知道那拉氏的态度,仍旧那么继续着,低头做人,谦虚、沉默,这本不是他的性子,可他却如此过了十二年,直到某天,圣祖康熙的驾临使他鼓足勇气,摘下老实的面具,全力表现出自己,得到入宫读书的权利。
到他登基后,虽然努力淡化了皇阿玛能够得到皇位是他能力的表现,夸张的讲述是因为他被圣祖看重的原因,可除了那些依靠书本了解天下事的局外人,他知道,宗室王爷们也知道这根本是他的自欺欺人。
进宫读书的皇孙不只他一个,还有别的王爷们的孩子们,他也没得到过圣祖的特别对待,生母也不曾被圣祖召见过,更不曾夸过她是有福之人,这句话圣祖的起居录上根本没有,也是呢!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特别召见个儿子的侍妾。
那些全是他为突显自己的名正言顺加上去的,他的走运或许就在于那拉皇后的儿子早死了,皇阿玛别的儿子都被自己父亲吓坏了,放弃了皇位的争夺,才使他那么容易得手,可是他跟令妃的儿子也许就是个没有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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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背负着母亲的罪孽而生,说是这么说,看着悲惨的儿子,乾隆也想不起令妃那女人有多么可恶,多么罪恶了,可是一种莫名的感情使他没有勇气站出去,帮助那孩子解决所有委屈,不由的烦躁的溜达向延僖宫,那个曾经最热闹、精致,如今却荒凉下的冷宫。
没想到过去时正看到一个二八年华,美丽纤细非常,一身宫女装束的女子正认真的打扫着延僖宫的正宫寝殿,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柔美,每一个举动都那么有韵味,水绿看不出腰身的宫女服在她的身上,愣是穿出楚楚之姿,乾隆不由着迷的看着,一步一步去接近。
直到那女子甩动拂尘一转身时,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惊吓的道:“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你是什么人?这么晚在这干什么?”乾隆努力摆出威严和严肃气度,可是因令妃儿子而裂开的那条缝隙,使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白腻,精致小巧的面容。
女子神色慌张无措,就像只惊慌的小兔子,立刻红着眼睛道:“回万岁爷,奴婢莲喜,是内务府今个刚打发来的粗使宫女,过来后见这么美丽精致的地方荒废着,觉得太可惜,所以打扫了下,求万岁爷赎罪。”
“起来吧!这所宫殿并没有不许打扫的规矩。”乾隆听后点点头,命莲喜起身后道:“看你身体瘦弱的样子,不像能干粗使一类差事的人,怎么给打发来干这个了?”
莲喜一咬唇,却摇摇头道:“奴婢是小选入宫做宫女的,粗使也好、贴身伺候也罢,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能用能干、不能干这样的理由偷懒,拒绝掌事公公们的安排呀!”
“恩!听说话是个明白事理的好丫头,多大了?”简单两句话,就使乾隆对她产生了好印象,竟随意在莲喜擦过的椅子上一坐,随口问了起来。
莲喜一派紧张不安的回道:“回万岁爷,奴婢今年十七岁了,十三岁小选进宫的。”
“哦!以前在哪当差啊!朕不记得见过你呢?”乾隆看着莲喜瘦弱的身体,怎么看怎么另人怜惜的模样,还有那举止中略带几分慧贤刚入宝亲王府的气质,让他看着欲罢不能,一旁的熏炉内糍出几朵炭花,一股淡淡的灰烟飘过,当事人却没有觉察。
莲喜神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声道:“奴婢原本是御花园的洒扫丫鬟,前两个月前被掌事公公派去伺候十二阿哥,后来......”
“后来怎么了
?”乾隆听到她曾经是自己儿子的宫女,心里忽然有些不快,他刚刚还有些心猿意马呢!看着那幽黄之光下,细腻延伸入领口的肌肤,想象着那纤细柔腻如丝帛的身体容纳自己时,是何等紧致销魂。
“后来...后来...后来皇后娘娘派容嬷嬷过来看看十二阿哥的起居,那位容嬷嬷一看到奴婢,就骂了奴婢,说奴婢跟某个人很像,是贱秧子,不能留下勾坏了十二阿哥,必须打发了,然后奴婢领完罚后到了这里。”莲喜说到此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猛的跪倒在乾隆身前,细美柔长的小手小心拉着他的裤腿哭诉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情,去服侍十二阿哥,奴婢都是在茶水间伺候,贴身伺候的都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宫女姐姐、姑姑的,呜呜...奴婢做什么差事没关系,只是不想受那样的名声...”
乾隆听的一愣,素来知道那拉皇后不能容人,就会捻酸吃醋,动不动忠言逆耳,专爱挑他厌倦的事情做,她身旁的容嬷嬷更可恶,宫里的肮脏事哪也少不了她一份,只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管到十二阿哥的阿哥所里。
心里有些火气和怒意,面上却略带理解体谅的对莲喜道:“容嬷嬷那人朕知道,仗着是皇后的奶嬷嬷一向恶毒跋扈,你被她罚了,伤的可重?”
“万岁爷?容嬷嬷只打了奴婢几板子,奴婢养了几天,已经没大碍了。”莲喜低声不安的回了句。
乾隆皱眉道:“真的只是打了几板子,手段这么轻,可不象她的为人了。”以前令妃在时,她和别的宫妃没少告这容嬷嬷的状,只打几板子那可是最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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