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又高大,手脚又长,游湉几乎和服务员两人合力才把他弄到床上,等服务员走后,游湉摸了把脖颈的细汗,把自己的外套脱了。
她往前挪了挪,跪在霍文肖的脑袋前,看他歪着头,紧紧闭着眼睛,眉心拧在一起,衬衫凌乱的躺着。
说真的,他长得真好看,还有腹肌,看得出来经常锻炼,身材也堪称完美,要不是他先对她不仁,她还真的不一定能对着这样一张脸干出下面的事儿来。
游湉收回思绪,爬下了床,从包里翻出一个纸袋,袋子里是刚刚出租车路过某品店时,她下去买的东西。
然后把粗麻绳掏了出来。
她把他迅速绑好,绑的结结实实,绑好后,为了给自己壮胆,又打电话叫前台送来了几瓶洋酒。
最贵的那种。
她开了一瓶随意地喝着,歪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四肢大敞的男人,心绪飘远,眼神里的戾气一晃而过。
随后头有些晕晕的了。
然后她拧开一瓶矿泉水,走到霍文肖面前,一把泼醒了他。
霍文肖湿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后,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同时感觉到手腕脚腕传来的隐隐刺痛。
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那种,黑云过境般的阴沉。
他看见了四肢的束缚。
同时也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游湉。
……
“你绑架我?”短暂思考过后,他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出任何语气。
他太擅长情绪管理了。
游湉冷笑一声,俯身,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就像小学班主任在训斥学生,“我绑架你?呵,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别总把别人想的那么坏,要不是看你喝的没人要,我才懒得捡你回来呢!”
她说完,又咕咚喝了一大口洋酒,辣得她气呼呼地把酒瓶子摔在地毯上,呸道:“辣死我了,真难喝。”
霍文肖被绑在床上,此刻只能仰躺着看她发酒疯。
游湉怎么也没想到,这还没谈判呢就把自己喝醉了,说的话也开始变得不着四六。
“对了,这个房间可是刷的你的卡。”
挺贵的,但她知道这人不差钱。她点的酒也是最贵的。
“因为我的钱夹被偷了。”
她忽然俯下身子,将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四目倒对,眼神腾地起了怒,她压低脑袋,几乎一纸之隔,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控诉道:“你知道吗,这都是因为你!”
霍文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声音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还说你不知道?”
游湉起身有点猛,身子晃晃悠悠地倒退了两步,一不小心跌在地板上,摔了个屁股蹲,疼的当场彪了句脏话。
她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站了几次都没站稳,又连摔了两个大跟头,摔得简直气火攻心。
于是干脆死命拽着霍文肖的衬衣角爬到了床边,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瞪着他说:“还跟我装?要不是你把我调走,我会遇到变态吗?我会遇到小偷吗?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这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我!”
霍文肖皱了皱眉:“我没时间去干那种无聊的事。所以你绑架我?”
“你还不承认?”游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凶道:“我让你不承认!”
她下手的力道极大,而且毫不留情,霍文肖的侧脸很快就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掌印。
霍文肖的腮帮子咬得极紧。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双手随意的放在胸前,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
霍文肖瞳孔剧震:“你别乱来。”
“我乱来?你在这跟我装什么纯情?像你这样的,指不定睡过多少野模明星了,我他妈还没嫌你脏呢!”
他不说话。
只是脑门上的一根青筋兀自跳动着。
“怎么?默认了?”
霍文肖觉得她疯了,“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病?”
“那倒没有,你是第一个。”
她轻轻巧巧的脱掉衬衫,扔在地毯上,然后她的动作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像是在思考什么,她蹙起眉头打量他。
眼神里忽而划过一丝狡黠。
“我不喜欢你穿着衣服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看着就讨厌,衣冠禽兽假正经。”
她走到纸袋前,胡乱翻了翻,找到一件袒胸露背的女仆装,是买麻绳的时候随手买的,还是最大码。
“换上!”
“你敢。”
“哦对,我忘了……你手脚不方便……来,我帮你。”
她歪歪扭扭的走到他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衣领,游湉双颊绯红,满脸醉态尽显,说着,就要去解他的纽扣。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敢。”
他的脸色依然平淡。
只有眼神像是淬了毒。
“都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你说你又有钱,长得又不差……三十五了还没结婚,听说还被人甩了,是不是那儿有问题?来,让我给你检查检查。”
“你是变态?”
他眸色又暗了一个度:“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游湉抖了两抖,但是很快就自动忽略了这句威胁,她想到什么,呵道:“这就变态了?你们男人看女人穿女仆装时怎么不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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