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不合适,孙家的背景都摆在那, 怎么都比你在外面养着的那个强百倍,你该不会忘了你真正要做的事吧?别说我没提醒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况且幼桐也只是性格有些强势, 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不喜欢也就算了,孙家也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霍文肖没再说话。
霍孝濂却还是把话挑明了:“我不反对你在外面养女人,相反, 我还怕你和周晓晚分手以后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但是你心里不能没一点分寸, 外面的女人养着玩玩可以, 你别给我摆上台面, 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也真敢给我做出来。”
“以后不会了。”霍文肖觉得气郁, 用力拽了拽领口,松了两颗扣子。
其实后来他回想, 也觉得自己确实冲动了。但他考虑的后果其实不在自己, 而是怕把湉湉很快暴露在外界的镜头下, 他可以闭口不提,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其实他一直是有意把她藏着点的,在分行公开,也是他能掌控的范围。
对孙幼桐坦白是一方面,刚和游湉在一起的时候,霍孝濂就知道了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但是因为源野的关系,他也没有把游湉放在明面上说,被问起时,就说自己确实养了个女人玩。
在邮轮上遇到戴蒙科,他就知道湉湉大概藏不住了,偏偏还鬼迷心窍地为了哄她演了一出高调的戏。
戴蒙科的电话很快打给了他二哥,游湉的真实资料也在一天之内就被送到了霍孝濂面前。
霍文肖觉得胸口有点闷。
霍孝濂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晓晚那种温柔贤惠型的女人,我会帮你留意着。不过在下次相亲前,务必把外面的那个给我解决好。”
霍文肖挂了电话,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天,望了好一会儿,心口的那股胸闷才稍稍缓解一点。
他打开微信,这时才看到游湉下午发来的信息。
她说她要打死他,还一连用了好几个感叹号。
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头,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化开了……他以前,确实喜欢温柔话少、知书达理那一类型的。
审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走神儿的功夫,有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
游湉一下班就收拾东西出去了,在一楼的电梯间,给霍文肖打了个电话,想问要不要去地库直接等他。
“湉湉,对不起,我晚上临时有个重要约会,改天吧,好吗?今天你自己吃一点。”
霍文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疲惫。
游湉想到今天他为了接待外宾忙前忙后,而且戴行最近在国外考察,“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他做主。
大神虽然有权利,可是啥也不想干,就是个重要场合的“站台”和“陪聊”,霍文肖今晚说不定就要陪外宾不醉不归了。
“行。”她也没埋怨,还嘱咐他注意身体,少喝点酒。
“那你在家乖乖等我。”
游湉忽然想到自己的行李还在酒店没拿呢,她得先把行李箱弄回家,语气就变得有点犹豫。
“我看吧,下周就开学了,我还有点东西没准备。”
这说的也是实话。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能周六日帮我去上课么。”说到这个游湉就好气哦,苦哈哈地上了一周班,好不容易休息两天,还要去上课,而且据说他们这个课还挺严的,不能随便请假。
“多学知识没坏处。”
“当初说好了会帮我请假呢!”
“……我可以陪你去上课。”
“得了吧,你都忙成狗了。”游湉想起有东西没拿,趁着电梯门没关赶紧钻了进去:“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晚上少喝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不行让Davies打个电话给我也行,我今晚就不过去了啊,就这样,拜——”
游湉很快挂了电话。
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她拿好东西从大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竟然就在分行的正门门口看到了周晓晚。
她实在太有气质太好看了,光是往那一站,就不自觉地吸引了无数来往行人的目光,游湉急吼吼地往外走的时候,也被不经意间晃了一下眼睛。
周晓晚和昨天雨中撑伞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少了那点病娇,反而显得更加清冷,而且艺术家好像都会带有一种独有的气质,游湉觉得此刻她身上那件不规则黑色长裙穿在她雪白清透的肌肤上,显得非常高贵冷艳。
而且她还画了红唇。
游湉在单位上班向来都是淡妆,衣服除行服外,也都是千篇一律的ol风,平时也没什么特定的穿衣风格,也是仗着自己底子不差,经常胡乱搭配,倒也没有特别难看过。
但今天和周晓晚在一起,她就突然觉得自己穿着身上的这件粉色外套格外像颗愚蠢的水蜜桃。
周晓晚也看见了她,主动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游湉,好巧,在这碰到你。”
“不巧吧,我就在这上班。”
周晓晚这话未免有点太自来熟了,游湉有点不舒服,而且她怎么会出现在分行门口?简直让游湉警铃大作。
“昨天你走得太急了,还没好好认识一下,你好,我叫周晓晚。”
人家已经伸出了手。
游湉和她握了握:“你好,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