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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包放在一边,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个乖巧的小媳妇儿似的, 先是给他脱下了西服外套, 挂在身后,霍文肖打着电话, 微抬着胳膊,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让游湉继续。
    游湉把他的领带抽出来,衬衫的扣子一粒粒解开,皮带松了松, 衬衫下摆抽出来,小手还故意在他的腹肌摸了摸。
    她忽然灵光一闪,正要发坏的时候,就被霍文肖扯着胳膊拨到了一边。
    其实力气也不大。
    但游湉还是气呼呼地用嘴型控诉他:“你竟然敢推我!”
    “Yeh , you are right.”霍文肖瞪了她一眼, 打着电话走向了阳台。
    游湉好气:狗男人!
    霍文肖这通电话打得很久, 而且他的表情也真的是很严肃, 游湉看他一副拧着眉头的样子, 也就不敢再调戏他了。
    她脱了衣服后, 抓着手里的丝绸睡裙朝阳台那边扬了扬,意思是告诉他自己先去洗了。
    霍文肖一边打着电话, 一边朝她点了点头。
    游湉进了洗手间也没锁门, 想着一会儿他准得进来捣乱, 干脆就先把浴缸里的热水放好,还加了点她新买的薰衣草精华。
    不过她却懒得泡澡,站在花洒下就把澡洗完了。
    霍文肖半天都没进来。
    游湉吹头发的时候,也是无意间一瞥,发现了洗手台上的一瓶陌生的女士身体乳。
    在她的那堆花花绿绿的护肤品里,其实是非常不打眼的。
    游湉之所以注意到,完全是因为这个牌子的身体乳太贵了,贵到哪怕刷的是霍文肖的卡,她都舍不得买的那种。
    而且她的护肤品虽然多,可是对每一瓶都是非常清楚的,她一眼就可以肯定,这瓶身体乳绝对不是她的东西。
    她关掉吹风机,努力压抑着就要冲破胸膛的剧烈心跳,手指僵硬地把那个瓶子拿到了眼前。
    ……
    霍文肖挂了电话,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也不知怎么,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
    他划开手机看了眼通话时间,整整四十分钟。
    她洗澡洗了四十分钟,还没有出来?
    霍文肖把手机扔在一边,摘了手表,把敞开的衬衣一脱,一手抽着皮带向卫生间走去。
    门没锁,也没有水声。
    霍文肖刚走进来,就看到游湉光着身子蜷缩在浴室一角,抱着双膝,眼神垂直盯着地板。
    发丝还湿淋淋的,也没有吹干,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两侧。
    身上也都是水。
    “湉湉?”
    霍文肖向前走了两步,却听游湉冷冷地传来一句——“不要过来。”
    他的脚步顿了顿。
    游湉抱着肩膀,冷静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你们做'爱了?”
    霍文肖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瞬间皱紧了眉头。
    “没有。”
    游湉冷笑一声:“你看,我都还没有说和谁,你就急着否认了。”
    “和谁都没有。”
    霍文肖冷着脸,直接走上前架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起来,地上凉。”
    游湉也没挣扎,反而一直凉凉地勾着唇角,像个断了线的破烂布偶,被霍文肖按在怀里,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他的胸膛,水渍泪痕一片泥泞。
    她慢慢扬起头来,眼神充满恨意。
    “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的。”
    “我没骗你。”霍文肖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她的身子,她应该是冻了很久了,皮肤好凉好凉,而且一直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霍文肖给她裹好身子,抱紧了她,随后扯过一条毛巾,慢慢地擦拭着她的长发。
    游湉忽然攥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问他:“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浴室里会出现其他女人的东西?”
    霍文肖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游湉突然推开他,后退两步,眼神像个带刺的钩子。
    狠狠地在霍文肖的心口挖了一下。
    “无言以对了是吗?”她转身拿起洗手台上的那瓶沐浴乳,毫不留情地摔在他的脚边。
    “你自己看。”
    霍文肖低头扫了一眼。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除了她的还能是谁的?
    他平时,也不会注意这些。
    但是,看到游湉此刻歇斯底里的样子,霍文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这个,应该是周晓晚忘记带走的。
    他头痛地解释:“那天她衣服湿了,想借浴室洗个澡,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浴室借给她了?”
    霍文肖沉默地看着她。
    游湉“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泪蜿蜿蜒蜒地往下落。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呢,所以你把我们的浴室借给她了,是不是?”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激动。
    霍文肖看着她不停地大喘,哭得红彤彤的一张小脸,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咽。
    他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游湉在他怀中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你让她用了我们的浴室,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话啊!”
    霍文肖用力攥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去揪扯自己的头发,可是游湉挣扎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不停地质问他,嗓子都快喊破了,喉咙全是铁锈味儿,霍文肖只好说了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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