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新月一进屋就从苹果树上摘了几颗苹果下来和陆白分食。
此时, 他们俩正一人拿着两颗苹果,一颗吃给他看, 一颗有很大的可能要看着他吃。
见他朝他们看过去,陆白还把他手中没咬过的那颗苹果往他的方向递了递, 问他:“吃吗?”
沈追司:“……”
沈追司有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苹果树就这么没了, 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吃苹果。”绝了!
“没心情。”陆白说,“所以, 问你吃不吃。”说着, 他还咬了他手中那颗被他吃了一半的苹果一口。
一点也不像没心情的样子。
沈追司:“……”
沈追司朝他走去, 接过他递向他的苹果。
他倒不是想吃,是这颗苹果很可能是仅剩的最后一颗带有治疗效果的苹果。
嗯,就在上一秒仅剩的两颗完好的苹果中的一颗在许新月口中牺牲了。
他还处于苹果树就这么没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吃苹果的不可置信中,都来不及阻止她。
“这颗苹果有没有治疗效果?”他问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靠谱一点的许冬至。
“没有。”回答他的人是许新月。
“你怎么知道没有?”沈追司把看向许冬至的目光转而落在她身上问。
“看出来的。”许新月说,“我能看出来哪些苹果是带有治疗效果的,哪些苹果是不带有治疗效果的,就像我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上有什么伤一样,算是我的个人能力之一。”
她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上有什么伤的能力,沈追司已经亲眼见识过几回了,没有再怀疑。
至于她能看出来哪些苹果是带有治疗效果的,哪些苹果是不带有治疗效果的这一点,他就算怀疑,在苹果树已经没了的情况下,他也无从验证。
“这颗苹果树还会再长出来吗?”他问。
“不知道。”许新月摇头,“我们连它为什么会长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它还会不会再长出来。”
“也就是说,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沈追司皱眉。
“是的。”许新月点头。
“那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枯萎了?”沈追司想不通。
“不知道。”暗藏功与名的许新月面不改色地继续摇头,“可能是它不想见到你,所以,就枯萎了吧?不然,怎么之前都好好的,你一来,它就枯萎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口大锅,差点把沈追司压垮在地。
但除了这个解释,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苹果树知道他们姐弟俩马上要搬走了,不想便宜许老太太他们就枯萎了吧?
等等,为什么不可能?
这苹果树很明显不是一棵普通的苹果树,它连带有治疗效果的苹果都能结出来,知道自己要易主后,直接枯萎,腐朽,化为尘埃,直至消失不见,为什么不可能?
分明很有可能好嘛!
而且,它很有可能还会再长出来。
至于长在哪里……
沈追司将满是希冀的目光落在唯一一个能靠肉眼分辨出哪些苹果是带有治疗效果的,哪些苹果是不带有治疗效果的许新月身上。
许新月有点方。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苹果树不是因为我想见到我枯萎的,是因为它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易主了,而它并不想易主,所以,才枯萎的。”沈追司把他的猜想说出来。
“有可能。”许新月没有否决他的猜想,因为他的猜想还算合理,她没缘由地否决了,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用看着爸爸的眼神看着我?”她并不想要他这个便宜儿砸。
沈追司:“……”
沈追司更愿意称自己的眼神为充满希冀的眼神,神特么看爸爸的眼神。
他就算真把她当再生父母,那也是看着妈妈的眼神!
“你是唯一一个能靠肉眼分辨出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是否带有治疗效果的人,我觉得苹果树会长在你身边不是偶然,它很可能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天赋才会长在你身边。”
“也就是说,等你有的新的落脚点的时候,它很可能还在长在你身边。”沈追司分析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姐之所以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其实不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是苹果树赋予她的?”一旁的许冬至问。
这个沈追司还真没想过。
他以为苹果树是看中许新月的天赋才会长在她身边,听他这话的意思,像是苹果树长在许新月身边后,许新月才有了这样的能力。
“你姐之前没有这样的天赋吗?”
“没有。”许冬至摇头,“在苹果树长出来之前,我姐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没有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上有什么伤的能力,也没有靠肉眼分辨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是否带有治疗效果的能力。”
他这些话挺合乎情理的,但不知怎么的,沈追司听了,总有种他在诓他的感觉,特别是想到苹果树在他们面前枯萎,腐朽,化为尘埃,直至消失不见,他们一个个那淡定的模样,和他震惊的模样,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要说他们连假装震惊都不会,又不太准确,因为他们连装都没装。
不像是被震惊到,也不像是为了诓骗他,特意演这么一出,就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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