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
秦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刚才也被惊了下。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们的黄副营长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你掐脖子。”
“懂了。”许新月说。
“你懂什么了?”秦让不解。
“你让我凭实力取胜。”许新月道。
“凭实力你能取胜吗?”秦让问。
“你看不起谁呢?”许新月睨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
“跟她打。”秦让对黄副营长说。
黄副营长拒绝。
“你自己跟她打。”他又不傻,他一个大老爷们和许新月一个小姑娘打,打赢了胜之不武,打输了颜面无存。
秦让也不傻,所以,他叫他手底下的小崽子们和许新月打。
他们营有好几百号人,总有那么几个傻的。
他叫了一个他叫得上名的,是个排长,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真傻,他得想办法把他调到沈追司他们营去。
“收敛一点。”许冬至对许新月说。
“多收敛?”许新月问。
许冬至想了下,说:“手和脚选一个。”
“行。”许新月点头应下。
他们姐弟俩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耐不住秦让耳力好,一个字不落全听进去了。
听到许冬至让许新月在手和脚之间选一个的时候,他误以为许冬至是让许新月在卸胳膊和卸腿之间选一个,忙道:“点到为止就好,别真伤着对方,你们俩都一样。”
嗯,许新月也不能被伤着,不然,他不好跟沈追司……沈追司不重要,主要是不好跟上面的人交代,毕竟许新月他们仨现在是国家的保护对象。
“打架还有假伤着?你以为在演戏呢!”许新月有些不满道。
“我的意思是,别见血,也别断胳膊断腿,把对方打倒就算赢。”秦让解释。
“哦。”把对方打倒对于许新月来说不算难事,“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开始吧!”秦让说。
他的话音刚落,许新月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给了对方一脚。
对方反应也挺快,及时用手挡住……哦,根本挡不住。
许新月的力气大得惊人,她一脚踢过来的时候,对方仿佛被车撞了一般,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螳臂挡车,然后,就飞出去了,不算远,但因为惯性摔了个屁股蹲。
许新月谨记秦让说的,把对方打倒就算赢,没有再上去补一脚,学着他们叶队过往的样子,抱拳行了一礼说:“承让。”
说完,她就退回陆白和许冬至身边。
她过来的时候,许冬至扶额的手还没放下。
“不是让你收敛点吗?”
“我收敛了啊!”许新月真的收敛了,她都没有用上全力,而且,“我只动了脚。”
站在一旁的秦让听她后面这话才知道,许冬至刚才说的手和脚选一个,不是让她在卸胳膊和卸腿之间选一个,是让她在动手和动脚之间选一个。
“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就她刚才那一脚,他都未必接得住。
许新月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具体有多大,只能说:“挺大的。”
“挺大是多大?”秦让追问。
“就……”许新月想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形容,干脆指着那个被她一脚踢倒在地的排长说,“你问他。”
“她刚那一脚的力气具体有多大?”秦让问那排长。
那排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形容,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营长,你被车撞过吗?”
秦让:“……”
秦让没被车撞过,但他大概知道许新月刚才那一脚的力气具体有多大了。
“你这力气……大得有点变态啊!不会是……”他想说不会是吃苹果吃出来的吧?话到嘴边,才想起苹果的事情不能对外说,幸好及时住了嘴。
“不会是什么?”许新月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下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秦让摇头,“你力气真大,爆发力也挺强的,真不打算从军吗?”
“不,我不喜欢军队里的条条框框。”她连末世安全区里的条条框框都遵守不了,更何况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有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倒是可以找我帮忙。”她太久没认真打过架,手脚都有点痒。
“我姐的意思是,有什么用武之地可以找她帮忙,她是个文盲,但很能打,赤手空拳从来没输过,动刀动枪就算了,太危险了。”他怕许新月一个没收住把对方给“咔嚓”了。
“你姐是真的文盲。”杀人放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吓了他一跳,还好他翻译得及时。
“所以,她要是说了什么胡话,你听听就好,别当真,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许冬至说。
“她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吧?”秦让问。
“没。”许冬至摇头,“那是犯法的,她要是真干过,就不会当着你们的面说出来,她只是用错词语了,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民,经得起查。”
这一点,秦让还是信的,因为国家早就调查过他们。
“看好点,像你姐这种智力值和武力值成反比的人,很容易受人蛊惑,误入歧途的。”
“他是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许新月问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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