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给鸡开膛破肚,砍成一块一块的,就差不会做饭,不过,没关系,做饭有陆白。”许新月说。
沈追司:“……”
沈追司见过世面,这些他都能接受……好吧,还是有被震惊到,所以,他无语了一会儿。
许冬至是在他无语的时候,拿着稻谷从屋里出来的。
他拿的不多,就一捧。
胳膊肘还夹着一个挺大的编织袋。
沈追司见了,赶忙起身接过他手里捧着的稻谷。
稻谷在许冬至手上的时候,有满满一捧,到他手上,半捧都不到。
“这是不是有点少了?”
“不少。”许冬至说,“地方有限,这么多就够了,可以反复收。”
他说够,那便是够了,沈追司没有再纠结,转移话题道:“你家镰刀放哪?我去拿。”
“你要镰刀干什么?”许冬至问。
“割水稻啊!”沈追司虽然不是庄稼汉,也没干过多少农活,但水稻还是割过的。
“不用割,你只要把稻谷洒在地上,然后,站在一旁提着袋子就行,其他的,交给炸鸡。”许冬至说。
“炸鸡还会割水稻?”沈追司问归问,人也没闲着,把手里捧着的稻谷,均匀地洒在了他之前开垦过的空地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许冬至这么说,倒不是为了卖关子,主要是不好说。
等他把手里捧着的稻谷尽数撒完,他就把他胳膊夹着的编织袋给他,让他提着在一旁等着。
沈追司听话照做。
很快,他洒在地上的那些稻谷就快速生根发芽,分蘖,抽穗,结实,成熟。
看着水稻上黄橙橙,颗粒饱满的稻穗,沈追司的第一反应还是拿镰刀来割,但是下一秒,他就觉得镰刀什么的弱爆了,因为稻穗的稻谷全都自己脱穗跑到他手里提着的编织袋里,甚至都不用晾晒就已经干了。
这还没完。
没了稻谷的水稻,上面迅速枯萎的同时,下面又长出新芽,重新分蘖,抽穗,结实,成熟。
就这样反复不知道几次后,他手里的编织袋就装满了。
期间,许冬至有往地上补过几次稻谷,但整个过程下来,沈追司还是有种他面前的不是水稻,是能割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这一个袋子大概能装一百四十斤的稻谷。”许冬至说完,问许新月,“炸鸡能弄几袋?”
“好几袋。”许新月回。
许冬至没问她好几袋具体是几袋,因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几袋,他问沈追司:“你能带几袋走?”
沈追司想了下,说:“五六袋。”他就自己一个人,后备厢可以放,前面的座位上也可以放,总共放个五六袋应该没问题。
“行,那就弄六袋,我去给你拿袋子。”他们家有不少个编织袋,六个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拿来编织袋后,炸鸡就继续刚才的操作,等把许冬至拿来的六个编织袋都装满了才停。
许冬至见它异能还没用完,又跑进屋去拿了两个袋子和一些粗粮种子出来,让它再搞两袋粗粮,方便之后换鸡用。
等两袋粗粮也装满了,他才问许新月:“还能继续吗?”
“能。”许新月说。
“这里已经有一千多斤粮食了,目前上限多少还未可知,可能是一千多,也可能不止一千多,还要再继续吗?”许冬至问沈追司。
沈追司没说要或不要,他问许新月:“达到上限会怎么样?”
“会饿。”许新月回答。
沈追司:“……”
万万没想到的答案,但仔细一想,好像挺合理的,就跟人一样,体力耗尽了,也会饿。
“吃饱了就能恢复吗?”
“还要休息。”许新月道。
嗯,体力耗尽需要休息,也挺合理的。
“休息多久?”
“看环境。”许新月说,“植物元素多的地方恢复得比较快,反之,比较慢。”
“植物元素?是什么?”沈追司疑惑脸。
许·文盲·新月想了下,说:“你可以理解为植被茂盛的地方,比如,深山里。”
“这就是你时不时往深山里跑的理由?”沈追司还以为她喜欢往深山里跑是因为深山里有野物,现在看来,应该还有炸鸡的原因。
“算是吧!”许新月时不时往深山里跑除了是因为深山里有野物外,确实还有深山里植物元素浓郁的原因。
“在植被茂盛的地方,它恢复起来有多快?”沈追司问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反之。”
“在植被茂盛的地方,个把小时吧!反之,可能要大半天。”许新月跟他说了个大概,具体的,她也不知道,连她自己异能耗尽,具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满格,她都不知道,更何况是炸鸡。
她根本就不关心它,反正只要她不死,它就死不了,就算她死了,它也还活着,这么想想,该被关心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刚这么想完,炸鸡就非常懂事地跑到她的肩膀上蹭蹭她的脸。
“也就是说,它一天能催生上万斤的粮食。”上万斤的粮食对于眼下国内的情况来说虽然还是杯水车薪,但运用得当的话,也能救很多人。
“是吗?”许新月问许冬至。
“如果个把小时就能恢复的话,连轴转,一天是可以催生上万斤的粮食。”许冬至说,“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炸鸡一次的上限是多少。”没准一次一千多斤还远不到炸鸡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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