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二楼的阳台上传来了许冬至的声音。
“完事了吗?”
“嗯。”许新月应了他一声。
得到她的回应,待在二楼阳台上的许冬至和陆白这才离开阳台下楼来。
他们俩是被后院的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吵醒的。
醒过来后,他们都没有马上点灯,一个透过窗户朝后院看了眼,另一个直接出来看,最后在面向前院的阳台上会合,静静地看着楼下的动静,一直等到许新月把人都打倒了才出声。
两人提着灯出门的时候,许新月已经把那几个懒汉赶到一块去了。
见他们出来,她问:“能打死吗?”
“不能。”许冬至说,“小偷小摸罪不至死,先绑起来,等天亮了再让人送到镇上的公安局。”
“哦。”许新月一听不能打死,整个人瞬间兴致缺缺,“你们绑,我肚子饿,吃点点心去。”说完,直接进了屋。
许冬至也跟着进了屋,拿绳子去。
独留陆白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几个懒汉。
那几个懒汉见许新月走了,难免又起了逃跑的心思,但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就听见陆白说:“不想再挨打就老实点,我不是月牙,下手可没轻重。”嗯,他说这话是在恐吓他们,怕他们奋起反抗,他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不苟言笑,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如今又刻意冷着一张脸,配上暗含警告的话语,莫名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倒是挺能唬人的。
那几个懒汉原本就在犹豫,听他这话,瞬间歇了心思。
主要是许新月就在屋里,前后两道院门又都出不去,哪怕他们一起奋起反抗,也顶多是出其不意伤了落单的陆白,更何况,他们还未必伤得了陆白。
没过多久,进屋拿绳子的许冬至,就拿了几条绳子出来。
出来后,他并没有上前绑人,而是把绳子给了陆白。
他同样怕那几个懒汉奋起反抗,就对陆白说:“要是他们敢反抗,你就再打他们一顿,尽量别闹出人命,人死在家里晦气。”
“好。”陆白很平静地应了一声,仿佛他说的不是关乎人命的事,而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语。
完了,他就拿着绳子朝那四个懒汉走了过去,像公安铐着犯人那样,把他们的手都绑在身后。
脚他没绑,因为他们一个个这会儿都跟鹌鹑似的,别说跑了,连动一下身体都微微发着颤,生怕他打他们。
他原本还有点怕,见他们这样,瞬间不怕了,甚至有种一人踹他们一脚的冲动,只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怕踹的力气太小,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把他们都绑好后,他问许冬至:“接下来呢?”
“把他们送到陈叔家吧!让陈叔明天一早把他们送到镇上的公安局。”许冬至说。
“谁送?”陆白又问。
“我和我姐送,你留在家里看家。”
“行。”陆白没什么意见,把被那几个懒汉抓到前院来的鸡赶回后院去,再在后院检查一番。
等他把后院门锁上,回到前院的时候,许冬至他们已经准备带着那几个懒汉去陈山家。
那几个懒汉见许冬至轻轻松松把他们刚才怎么拉都拉不开的门拉开了,面上都有些惊愕,但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出门后,他们刚起了趁机逃跑的念头,就听见许新月用抱怨的语气对许冬至说:“这大半夜的,他们打扰我睡觉,我就一人踹了他们一脚,总觉得有点亏,要不我再一人踹他们一脚,保证不踹死。”
“别了吧,你的一脚,不把人踹死,也能把人踹个半死,到时候,他们走不了路,受累的还是我们。”许冬至说完,很快又道,“要是有人跑的话,你倒是可以再踹一脚,别踹死,踹得走不了路就行,让他们在雪地里冻冻。”
“看他们一个个怂成这个样子,敢跑才怪。”许新月一脸不屑道。
那几个懒汉确实不敢跑,因为都想到了许新月刚才踹他们的那一脚。
那一脚已经要了他们的半条命,再来一脚,没准真被她给踹死了。
但不被踹死,明天一早也要被送到公安局去。
公安局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和古时候的民怕见官一样,这个时候的人也都挺怵见公安的。
一想到要被送到公安局,他们就悔不当初。
明明知道许新月他们家不好惹,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他们小的小,弱的弱,能打的也就陆白一个,哪怕真被发现了,他们四打一也不怕。
谁知道他们小的是真的小,弱的却一点也不弱,几脚就把他们全解决了,他们唯一有所忌惮的陆白,甚至都没动手。
哦,还是有动手的,动手把他们都绑起来了。
都怪队里那些长舌妇。
要是他们没有到处宣传许新月他们家能借到粮食,他们也不会跟着过来排队,不过来排队,之后的事情也不会有。
他们不会被许新月他们拒绝借粮食,也不会在事后受到众人的指责,更不会怀恨在心,一时冲动来他们家偷东西。
那些在事后指责他们的人,事前分明是巴不得他们闹,生怕自己和他们一样也借不到粮食,结果许新月他们全都不借了后,他们就合起伙来指责他们。
最可恨的是,后来许新月他们把粮食给了陈山后,他们还能借到粮食,他们却还是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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