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雏眼睁睁看他离开消失,一边觉得很奇怪,却也没有去追问,只是把那个青年说的默默话记在了心里。
青年说的话还是给池小雏造成了一点悚然的感觉。他摸了摸纱布,轻轻吸了口气,拿出手机打了个车在天黑下来之前快速回学校宿舍里去了。
回去以后是平静的生活,池小雏安安心心地躺在了宿舍床上一夜无梦。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池小雏都早睡早起乖乖上学,每天晚上吃了晚饭就钻回宿舍睡觉。这么下来他皮肤养得极好,光滑到手机照明照上去都能反光的地步。
这些天他没放弃给海兰歌每天发消息,但始终没有回复,消息无一不是石沉大海。池小雏都开始有点担心他,正当他打算海兰歌再不回消息就直接飞首都去找他的时候,总算是有了回信。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微信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池小雏正在宿舍里拆绷带,他手腕上的烫伤好全了,虽然留了一圈深色的疤痕但已经完全无碍了。
池小雏拿过手机随意看了一眼,差点惊得手机摔出去。
海兰歌的回信就三个字:还好么?
池小雏为这三个字激动得笑了出来,他拿着手机看了又看,嘴角起飞上翘。随即他快速恢复了冷静,望着海兰歌那三个字想了一会儿。紧接着,他把刚才拆下的绷带又缠了回去,还故意多缠了好几层显得很严重的样子。
缠好以后,他右手拿手机给左手拍了个照发送给了海兰歌。
图片配文:呜呜,好痛QAQ!
第67章 生日礼物
图片发出去以后,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声。
池小雏趴在床上看着手机挑着脚晃,他就像个那个守株待兔的兔子一样,半天等不来猎人。可是无论他再怎么等都没有等来消息,半个小时过去后,池小雏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嗷……”
又十分钟以后,他趴着睡着了。没办法,最近作息太好,池小雏的生物钟现在比猪还要正常。
他昏天暗地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做梦梦到自己结婚了,梦里新娘是个比自己还要高一整个头的人,穿着数十层的雪白拽地婚纱裙,在梦中十分壮观地向他走来,纱裙宛若一层层带着泡沫的海浪。
主持婚礼的牧师还问笑得一脸智障的他:“你愿意和海小姐共度一生么,无论贫穷疾病与困难?”
池小雏笑得十分弱智:“我不。因为他不姓海。”
紧接着他就被一阵铃声吵醒了。
池小雏慌忙之中在床上乱抓几下抓到手机,打开来的时候瞟到时间已经十二点差一刻了,他居然睡了四个多小时。他接通电话:“歪?”
“我在你宿舍楼底下。”
池小雏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慌乱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海兰歌?!”
海兰歌:“嗯。”
池小雏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你你你怎么来南安了?你之前不还在首都么?”
“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海兰歌声音在那边有着浓浓的倦意,“你手怎么样了?”
池小雏惊得无法自已,也就是说海兰歌收到他骚扰消息以后,直接就出门上飞机来找他了。他赶忙下床穿上鞋,打开门跑下宿舍楼去。
楼下果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个子高挑的男人,他双手插在兜里,精致绝伦的面容在晦暗的夜色之中就像是一副深沉昂贵的油墨画。听到脚步声后海兰歌侧过头,池小雏直接跑过去抱住了他。
“海兰歌!”
面对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孩,海兰歌保持了沉默,好半天他没推开他,竟然伸出手把他抱住了。他手上戴了黑色的丝绸手套,手套将纤长漂亮的手指细细包裹了起来,像是保护着什么贵重的艺术品。
其实海兰歌是刚刚回国的。
他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明明一直在家好好呆着,一觉醒来以后手脚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严重冻伤。其中以腿上的冻伤尤其严重,就好像是曾经赤足在雪山上走过一样。他家里人都在国外,从经纪人那里得知消息后立刻打电话命令海兰歌去他们那里进行治疗。
海兰歌倔强不过就同意了,但他也不愿意多呆,进行了二十多天的治疗以后就回国了。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回到首都,看到池小雏的消息又赶紧飞了南安。
他也是人,精神和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是会累的……但他在看到某个小家伙充满活力完完整整从楼上跑下来,又和个小狗崽似得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海兰歌又觉得那些疲劳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
池小雏呼吸了一下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放开以后说:“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海兰歌垂着眼眸淡淡地看着他,片刻以后回避了他的问题,只问:“手怎么样。”
池小雏把手腕递给他看:“你要自己检查么?”
海兰歌没有拒绝,他紧紧皱眉盯着那纱布看了好一会儿,呼吸不自觉拉长了一些将纱布缓缓拆了开来。底下的手腕已经痊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很宽的烫伤疤痕,他用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在那疤痕上摩挲了一下。
海兰歌:“还痛?”
池小雏唔了一声,欲擒故纵这一套倒是无师自通了起来,在这方面十分有学习天分:“其实直到刚才都是好痛好痛的,但是见到你以后,一下子就全飞走了。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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