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做梦?”
不知何时,考官坐到了我身旁。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不出有任何地方口音。她面颊两边的发丝都拢至耳后,无端透着几分女生该有的柔雅气质。
我不免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困扰,心里直犯嘀咕。
不是做梦是什么?难不成,二十七岁的我还能是什么被选中的孩子?
她放下手中的冰美式,突然凑了过了。
我来不及惊呼,便迎上了一个极为苦涩冰凉的吻。
冰凉的舌尖划开我毫不设防的唇齿,极为苦涩的咖啡味道自我舌苔味蕾上蔓延。
我来不及品味更多,只因她极为清浅的一舔,便立刻用牙齿咬住了我的嘴唇,尖锐的疼痛,让我禁不住眼底泛起水雾。
“现在还觉得是梦吗?”
她不顾我滚烫的面颊,重新拿起自己的冰美式,叼住了吸管,挑眉打量着我。
我没心没肺地想,完全搞不懂,就算不是做梦又能怎样。这么苦的咖啡,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心下愤慨,更觉得她一定非人。
“不就是考试吗?干嘛要搞这么惊悚。”
“作为你初吻的拥有者,我给你一个提醒。”她脑袋歪了歪,似乎并不担心和我的对话被旁人听到,“玩过消消乐吗?”
我却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她怎么可以轻易揭破我二十七年还保留着初吻的事实!Ⓢaлyesнúwú.∁oⓜ(sanyeshuwu.com)
“你少乱讲了!老子从小到大交往的男女朋友一大堆,处女都不是,还什么狗屁初吻?简直莫名其妙。”
作为考官,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站了起来从我身边离去。
虽说是考试,但考场纪律十分松泛,闹哄哄的,全是交流的人声,还有甚者,大摇大摆地在考场内走来走去。显然,不知是何原因,并未有人注意到我和考官的互动。
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和分析。
随着教室内又有人接连离奇被割喉,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消消乐嘛!我上班无聊摸鱼时经常玩了!
出现叁份相同的东西,就会被消除。那么在试卷上,但凡写下同一份答案的人数超过叁,那自然会“消失”噜。
答错题会凉凉,跟别人写下一样正确的答案也会挂掉……
考场内剩下十余人,各个抖如筛糠,又哭又喊。
我并不觉得惊悚或者害怕,只是一时感到难言的焦躁和烦闷,索性放下水笔,把手下的试卷翻了个面。
胡乱观看着试卷上的习题,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习作题前的标题数字是“一”,而试卷开始的拼音写字,标题是“九”。
操!
感情这是一张需要逆向答题的测试卷啊。只有习作题的答案绝对不会统一。
我重新拿起水笔,刚想审一下题目。谁知,试卷突然出现了变化。
那繁复的写作要求突然从纸张上消散,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字眼——她。
我情不自禁又抬起了头,看向一边吸食着咖啡,一边游走在考场之间的考官。
她恰巧这个时候也回眸看向我,随后诡秘一笑。
操!
我心中不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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