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块买的东西，一下子就翻价数倍，不少围观群众看得十分羡慕嫉妒。
    然而石头的主人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拒绝卖，让解石师傅继续解石。
    他对自己选中的石头非常有信心。
    他觉得，这块料子开出来后的价值至少值五百万以上。
    一百万和几万相比是赚，但和五百万比，那就是大亏。
    他选择相信自己。
    围观的叶曦暗暗叹气，这块料子，实际上不太好。
    剩下的切割要更仔细，解石速度慢很多。
    但周围的人不仅没走，反而越来越多。
    很快，石料被完整切开。
    石料外圈水色很好，飘的绿色也很正，但这只占很小的部分，绝大部分，杂质很多，最惨的是，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裂缝。
    石料主人脸色瞬间煞白。
    刚才竞价的人却都是逃过一劫的表情。
    围观群众唉声叹气。
    “诶，又是表皮光……”
    “可惜了……”
    “刚才100万卖了多好？现在这怕是连本都回不了。”
    ……
    叶曦转身离开。
    她一上午已经看了五次解石。
    解石的石料价格从200到刚才的6万五，五个买主，只有一个赌涨。
    赌涨的那个买主，买了一块三万的毛料，卖出五万，算是小涨。
    赌石水很深。
    一般来说，送到市场上的毛料，都已经经过很多次筛选，想要捡漏——翻价百倍那种，成功几率堪比中彩票。
    而且，基本上有可能出好货的毛料，卖价也不低。
    叶曦只有一千五的本金，只能在最低端的石料里挑选，选择还不多。
    为了保证不赔本，她花了一上午时间调研。
    现在也算有了些底气。
    如她所想，她能用木系异能在赌石上“开挂”。
    一般来说，她的木系能量在石料中游走越顺畅，那就代表那块石料能开出的翡翠玉石质量越上乘。
    上一世时她曾听说，能量储存器一开始是用玉石做材料，直到金系异能者开发出了更适合的材料，才没再用，现在看来，那说法多半是真的。
    现在已经是中午，街上行人渐少。
    叶曦先后进了两家店，买了两块原石，一块200元，巴掌大小；一块1000元，有十多斤重。
    “你确定要的买这块？”店老板指着店门口一直给客人当石凳的黑黢黢的石头。
    叶曦点头，问：“能在你店里解石吗？”
    其实她不想等解石后打击到店主，但更不想抱着这么重的石头去别的店——何况石头放地上的那一面还很脏。
    老板乐了：“当然行，我还真想看看这石凳能开出个什么玩意来。”
    这一条街都是赌石店，一家挨着一家，这会儿客人都去吃饭了，没什么生意。
    叶曦选的这块石头一直是放在门口的，老板叫人搬的时候左右店铺的老板都见到了，于是端着饭碗来瞧热闹。
    解石师傅嫌‘石凳’脏，让人先拿到后面清洗。
    几个老板就和叶曦搭话：“小姑娘，你也懂赌石啊？”
    叶曦说：“我知道玻璃种帝王绿特别值钱。”
    “噗……这谁不知道？”几个老板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其中一个指着石凳逗趣问：“你该不会觉得这里面能开出玻璃种帝王绿吧？哈哈哈哈……”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叶曦遗憾地叹气：“大概没那么好运。”
    整条街她都逛遍了，除了十万以上的石料区她没去，其余地方她都大致看了看。
    或许有遗漏，但她看的地方，没一块石头能让她的能量如入无人之境的——玻璃种的玉石应该能达到这个效果。
    老板们被她逗乐，大概是闲得无聊，还给她科普了玉石的基本知识。
    他们正聊着，抱石头去洗的店员忽然跑过来，脸色有些紧张地说有事找老板。
    叶曦注意到店员的手上有些黑色污渍。
    她立刻联想到她买的那个黑黢黢的石凳。
    经过刚才几个老板的科普，她知道一般很少有石料会是那么黑的，几个老板还说她铁定亏了，那就一普通石头。
    所以……也许那块石头本身并不黑，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染了色？
    老板起身，叶曦也跟着起身。
    她直接问：“是不是我买的石料出了什么问题？”
    店员脸色微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叶曦看向店铺老板，老板沉吟几秒，看一眼明显起了兴致的同行兼老友，手一挥。
    “我老陈是个敞亮的人，不搞那些虚的，都一起去看看。”
    当看到被洗刷赶紧的石料，叶曦没什么感觉，觉得就是变白了变干净了。
    三个老板却是围上去，拿着放大镜，又是摸又是敲，分析了好一通颜色、纹路……最后得出结论，很可能出好料。
    陈老板摩挲着石料，非常感慨：“我这石头放门口都有十几二十年了，我可真是眼瘸。”
    叶曦说：“这是我的石头。”
    陈老板哈哈一笑：“放心，既已卖出，我不会不认。”
    又说：“咱们这一行的，都说‘神仙难断寸玉’，这毛料表现再好，不切出来，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小姑娘，待会要是没出好货，你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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