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声那一剑伤到了我的心脉,已经回天乏术,我怕是无法再和你们一起寻找法器了。她微微握住任苒的手,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责怪容绪,这就是我的命,我认。
被点到名后,容绪无所谓的抬起眼帘,歪头打量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心脉?你的心难不成是长在右边了。归屿冷着脸拆穿她的谎话。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纪玥是在演戏,就任辉不管不顾的入了戏。
好,我不怪他。任苒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心绪乱作一团,你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告诉我,我来帮你。
我想要她蓦地把手抽了出来,指向任苒的身后,容绪在我身边照顾我。
容容绪?任苒微微一怔,泪水一下子止住,回头看了看容绪,又转回来,有些怅然若失,你要让他陪着你,不是我?
到了此刻,她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是。纪折辰轻阖了下眼眸,点了点头。
真是看不下去了。归屿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那你们好好相处吧。任苒忽然间从床边站起来,快步走到归屿身边,二话不说将他推了出去,笑着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门关上的一刹,容绪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抱剑在身前。
你还会活的很久。他轻靠着身后的墙壁,漠然望向她,装出这副模样,是想做什么。
我是真的受了伤好吗,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她闭着眼,深呼出一口气,所以我希望任辉能在伤心和愤怒的驱使下,帮我暴打你一顿,谁知道她会不按常理出牌。
纪折辰本打算装成是一个将死之人,借此机会好好使唤容绪几日。
可惜他和归屿一开始就不信她,她只好谎称是演给任苒看的。
只是打我而已?因为我没有帮你躲掉那一剑。容绪轻挑了下眉。
只是这样。她把另一只胳膊也放到被子里,艰难的转过身背对着容绪,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喘不上来气。
她不再说话后,容绪冷着眼睛挪开视线,轻睨着他袖下的手箍,语气凉薄。
我给你手箍,仅代表着不会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并不是说我会无条件的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他的指尖触上冰冷的剑鞘,神色晦暗,除非生死关头,都不要唤我的名字,下不为例。
少倾,他打开了面前的门,沉声对她道: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自作聪明,是救你,或是什么都不做,都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很快,容绪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重回到一片死寂当中。
纪折辰安静的睁开眼,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说好的白月光的光环呢。
手也牵了,抱也抱了,怎么他就是不肯动摇呢。
休息了几日后,纪折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正常下床活动。
虽然体弱,不过她身体的恢复速度还挺快的。
这几天的时间,她的攻略进度完全停滞了,一面也没能见上容绪。
听任苒说,他整日就在房间里看那本新得到的书,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
于是纪折辰心生一计。
她立志要成为容绪的书友!
下定决心后,她加快步子来到容绪的房间里,二话不说在他身边坐下。
你在看什么书,一起看吧。
他轻手翻了一页书,反问她:你不记得里面的内容。
这本书是我抄的,又不是我编写的,怎么可能记得住。她倾身靠近他,注意力全在那本书上。
那一刻,他下意识收了下胳膊,将书拿远了些,这才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你把书拿的那么远,我怎么看。纪折辰跟着他把脖子向前一伸,差点就倒在他身上,索性重新端正坐好。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单手合上书,口吻冷淡。
纪折辰一瞬噤声,尴尬的抿了抿唇。
既然此计不成,那就换个法子。
前几日我掉落悬崖,沉入河底,虽是我主动唤你名字,你同样可以离开,但你没有。她顿了顿,扭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你救了我。
他闻声眼睫低垂,忽而嘴角上扬。
所以你是来向我表达感谢的。
无意中撞见这一段的任苒,瞬间就走不动道了。
这是要以身相许了吗。
好快的速度!
不,我是来定规矩的。纪折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一本正经道:我们不是道侣,也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你总这样随时随地的牵我手,会让我很为难。
任苒在门后面低声惊叹:竟然不是
由于事情的发展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决定等听到结局了再离开。
我主动牵你的手。容绪轻笑了声,凝眸看向她,幽深的眼眸似黑色的雾,将她网了进去。
说反了吧。他纠正道。
好像的确几乎每一次都是她先主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