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善又从口袋里掏出钱给顾远:这是刚才买衣服的钱,你拿着。
顾远浓眉一挑,抱着双臂没有动:说了是替顾玲向你赔罪了,你收着。
季善善急了,便把钱拍在他胳膊上,小声嘀咕:我收你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呢。
顾远乐意给她花钱,于是他又把钱朝季善善递去,一个非要给,一个非躲着不要。
两人拉扯一番,不知怎么的顾远的手就碰上了季善善的胸。
他感觉到手掌下隆起的绵软不同于寻常触感,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季善善看着顾远有力粗糙的大手,刚才这手无意间碰上自己的胸部,好像还停留了一下。
她又羞又恼,脸上嫣红一片,连眉稍都染上了粉润,连忙掩饰地转过身推车子,顾远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看着季善善走远,刚毅的面庞染上一丝红晕,一向灵活的嘴皮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善善一路晕陶陶地骑车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连季母也没看见,季母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孩子,叫你好几声也没听见,想什么呢!
季母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女儿,她今天回来晚了,而且双颊陀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她的心不由提起来。
季善善笑了一下:妈,没什么,就是想事情想入迷了。
季母听她这样说便信了,和她一块把车推进院子,又看她车把上挂了不少东西,便问:你又给你嫂子和山山买东西了?
季善善嗯了一声,取下五花肉递给季母,笑着说:妈,今天晚上咱们吃红烧肉,我来做,你叫哥哥和嫂子一起过来吃。
季母接过肉叹了口气:你嫂子今天闹了一天了,整天的不消停,跟全家人欠了她一样。
她又怎么了?
季母没回答,问她:你吃了饭没有?
季善善说吃过了,季母便和她一起走进屋子,放好东西,叹了口气坐下说:她怀孕了,闹着不想要。
季善善喝了一口水,疑惑道:为什么不要?我哥就山山一个孩子,况且山山也不小了,他们早该再要一个孩子了。
就说呢,她嫌家里穷,说养山山一个就够吃力了,再养不起二胎了,就是勉强生下孩子,也是让孩子跟着吃苦受罪,还不如不生。
季母一脸愁苦,她当然知道儿媳妇这么闹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见女儿离婚回到娘家后赚了几个钱,只是这钱没到她手里,她眼红想要,又不好意思张嘴,正好借着怀孕这事闹起来了。
那哥哥怎么说?也不打算要了?
你哥当然不同意她打掉孩子,他那么喜欢孩子,怎么舍得不要,只是家里就这条件,他挣的不多,在你嫂子面前也直不起腰来。
季善善听了这话心便疼了起来,那是她的哥哥啊,从小背着她到处跑,到处玩的哥哥,她怎么忍心看他被生活的困顿压弯腰。
她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每天卖果汁能挣五六块钱,梅子酒一天卖五瓶,能卖五块钱。
实在不行她每个月贴补她嫂子二十块钱,一定不能让她把孩子打掉。
于是她摇了摇季母的手,安慰道:妈,别担心了,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好好劝劝嫂子,也许她只是闹一闹,并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呢。
唉,但愿吧,到时候咱们再劝劝她,她非不要,我一个婆婆也做不了他们两口子的主。
季母叹了口气站起来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妈,我和你一起做。
季善善追上季母,娘俩一块去厨房做饭。
季善善准备先把红烧肉炖上,父母老了牙口不好,小侄子山山也还小,他们都爱吃软烂的东西。况且红烧肉就得做的软软糯糯的才好吃。
她先拿出肉清洗干净,这肉是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做红烧肉再好不过了。
又把洗干净的肉切成小块,去院子里拔了两颗葱,切了些姜和蒜,配料准备好就开始炒糖色。
锅里倒油,等油温热的时候放入冰糖炒成红褐色,接着放五花肉煸炒出油,再放葱姜蒜花椒大料炒出香味,加热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一个半小时再收一下汁就好了。
季母在一边看着女儿做事井井有条的样子,不由的感叹:我女儿模样好看,性子又温柔,还做的一手好菜,谁要是娶了我女儿那就等着享福吧。
季善善擦了擦额头上落下的汗珠,抿嘴笑了。
她想起一句俗话,屎壳郎说自己孩子香,刺猬说自己孩子光,孩子永远是自己家的好,可能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的吧。
妈,你去歇着吧,厨房里有我呢。
季善善推着季母走出厨房让她去卧室里休息。
季父季母为家庭为孩子操劳了一辈子,自己虽然从现代穿越过来,并不是真的季善善,但是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父母和哥哥,是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最亲的人,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季善善坐在大灶前看着火,明亮的火光印在她的脸上暖烘烘的,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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