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急,要想明天顺利搬家,那今天要收拾的东西还真不少。
幸好她带来的那些嫁妆还没有拆包,明天原封不动的都搬走。
季母给她置办的嫁妆很是齐全,大到桌椅板凳,被褥床单,小到针头线脑一类的日常用品,应有尽有,倒是省了她去了新家再去置办的麻烦。
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夫妻两人终于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放在地上。
季善善看着家具有些犯愁:这些家具咱们还搬吗?
组合柜是一整套定制的,搬到新家说不定尺寸也不合适,剩下的家具就是床,这张床倒是比较好拆,就是普通的钢管床。
顾远想了一下说:组合柜就先不搬了,明天咱们去了新家看看缺什么再慢慢添置,床肯定是要搬的,没床咱们可就没地儿睡了,你如果想打地铺的话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只要搂着媳妇,在哪睡都一样!
季善善看着顾远那一脸坏笑的样子,轻啐他一下,嗔道:不正经,满脑子黄色废料,你成天除了这个还能想点什么!
顾远一下乐了,故意把脸凑到她跟前,沉声笑着说: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只是说了要抱着你睡觉,别的可什么也没说,是你想歪了吧!
季善善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打趣,羞得红了脸,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扭过身子说:油嘴滑舌的,我可说不过你,不理你了。
走到床边铺好床,时间不早了,明天搬家要忙得事肯定不少,得赶快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大干一场。
顾远见季善善铺好了床,便去外间打好了洗漱要用的水,两人洗了脸洗了脚,季善善先钻进了被窝。
顾远去倒水,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张秀从厨房里出来。
顾远看着母亲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压低声音说:热在锅里的饭吃了?早点休息吧。
张秀点头嗯了一声:我打算明天就带你妹妹去找陈英俊,肯定就不能这么饶了他,他必须得对你妹妹负责!
提起陈英俊这个人,想到他对自己闺女做出的伤害,张秀就生气,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顾远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事你们商量好就行,明天我和善善就要搬到家属房去住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和我爸也别因为顾玲的事太上火,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说完这话就越过张秀去倒水,哪知道没走两步就听见张秀吼了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走,家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帮着出主意就算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躲清闲!
张秀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吼出来,连带着对季善善这个儿媳妇的不满也更深了,肯定是她撺掇着儿子要分家。
什么叫躲清闲,我们本来就说好了要搬去家属房住的,帮着你出主意,我说的话你们有一个人听吗!
顾远停下脚步,看向张秀的目光中隐隐含了怒气,想到张秀对待自己媳妇的态度,心里的怒火更盛。
凉着嗓子说:你对善善那个态度,我们不搬家行吗,住一起能安生吗!
张秀呼呼喘着粗气,胸脯起伏不定:你可真是没良心,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尖硬了,眼里只有你媳妇,刚结婚就要分家,父母在不分家,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倒要去问问你媳妇,她爸妈是怎么教她的!
说着,张秀就跑到顾远和季善善的房间,一把推开门,怒目瞪着躺在床上的季善善。
季善善刚才躺在床上都快要睡着了,就被张秀石破天惊的怒吼声给惊得清醒了。
正想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就听见门咣当一声开了,而她的婆婆正怒火冲冲地瞪着她。
因为要睡觉,季善善只穿了内衣裤,看着张秀不敲门就进来,她有些生气,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不高兴地说:妈,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
张秀哼了一声:我在我自己家敲什么门,我问你,是不是你撺掇着我儿子要和我分家的!
季善善正要开口,就听见堂屋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是顾远把手里的洗脸盆摔了。
张秀和季善善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顾远满脸怒火地大步冲了进来,沉着脸拉着张秀往外走:别胡闹,这事和善善没关系,回去睡觉。
张秀挣扎着,手紧紧地抓着门框,不愿意离开,便和顾远拉扯起来。
季善善见状便说:顾远,你先把妈放开,我看妈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你这样拦着算怎么回事,你让妈把话说清楚。
她倒要看看这老太婆今天还要作什么幺蛾子!
张秀进了屋子,看着地上堆着的大包小包,心里一阵恼意上涌,感情这是早就收拾好东西了,只等明天天一亮就搬走。
她原先瞧着这个儿媳妇还是个好的,现在看来,那是大大的错了,是她看走了眼,会咬人的狗不叫,她这儿媳真真是个蔫坏的人!
当下张秀便叉着腰不客气道:我和你爸还没死呢,你们就分家,我不同意,趁早歇了这个念头,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嫁了人不好好想着伺候公婆,背后撺掇着男人分家,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