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有些害怕,下意识想躲,可楚淮却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不得不一同沉沦在欲/念中。
萧容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呼吸急促,总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连手脚都发软,后背冒出了汗,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浑身又热又无力,紧紧地攥着楚淮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大脑一片空白。
萧容深切意识到,阿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而是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她当真是信了阿淮的鬼话。
就在萧容以为事态失控,今夜无眠时,楚淮却忽地慢了下来,温柔的舔/舐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像是在安抚她,别怕,说了不做坏事。
他身上极为躁动,可仍旧有一丝理智尚存,他不能急,得等到大婚那日,才叫名正言顺。
萧容缩在他怀中可怜兮兮的眨巴潋滟着秋波的杏眸,喉咙干涩到说不出话,分明什么都没做,可她却好像很累很累,身子瘫软不说,连眼皮子都在打架。
容儿乖,睡吧。楚淮没松手,揽紧了她,薄唇在她眉心亲了亲,低声哄着她入睡。
萧容也当真是累了,偏头将脸埋在他胸前闭上了眼,没一会呼吸便绵长了起来,睡着了。
楚淮这才松了口气,若不使点手段,怕是她整晚都不必睡了,胡思乱想至天明。
他亲了亲她的发丝,将她往怀里箍紧了些。
睡吧,明日醒来,便会好受许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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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诱哄
萧容原本以为自己得知了那样大的事, 会彻夜难眠,却没想到在阿淮的干预下,竟是一夜无梦至天明, 醒来时自个都觉得稀奇。
楚淮早早去了练武,待他回来,萧容也梳洗好准备用早膳了。
睡的可好?楚淮打量她,今日着了一件海棠红襦裙, 俏丽明媚, 显得气色很好。
很好, 我说了我不认生的。萧容坐了下来。
是嘛, 楚淮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功劳?
萧容略带羞意的横了他一眼, 用膳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楚淮靠在椅背上,敛了敛笑意, 一会入宫能稳得住情绪吗?我母妃与肃王妃是手帕交, 自幼对我也算是亲近,我带你入宫,想来她会是唯一喜悦之人, 届时必定会与你亲近。
这兴许当真是缘分吧, 他的母妃与容儿的母妃竟是手帕交, 连躲都躲不开。
无碍,亲近也不是坏事,她不知我是谁。萧容内心也期盼着见到母妃,即便两人不能相认, 见一见也是好的。
好, 若是撑不住便找我, 我找个借口带你离开。第一次见母妃,常人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知道了。
用了早膳,两人离开东宫,坐轿撵先去隆安帝处谢恩。
隆安帝看着比武德帝平易近人了不少,身上的威严并不重,还不如永定王给萧容的压力大。
起来吧,你是淮儿自个选的太子妃,朕也不多说什么,尽好太子妃的本分便好。
隆安帝早听说萧容与陆绮有些像,只是他并不知陆绮过去之事,只当是巧合,如今看着萧容,倒让隆安帝想起了幼时之事,那时他与陆鸿、陆绮、楚瑞、姜俪关系匪浅,可俪娘先走一步,如今连俪娘的儿子都要娶妻了。
隆安帝看着楚淮面无表情的神色,知道楚淮始终在怨他,父子之间的矛盾,已无法化解了,兴许百年之后,带到地下,俪娘也会怨他。
看着两人,总让隆安帝想起一件又一件的伤心事,索性让他们早早退下。
大婚定在上元佳节,已是最近的好日子,你们好生准备吧。
多谢父皇。连谢恩时,楚淮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远不如面对永定王时的和煦。
出来时,萧容偷瞄了一眼楚淮,欲言又止,她总觉得,阿淮和隆安帝之间,有很大的隔阂,这样的隔阂未必比她和武德帝的轻。
楚淮牵着她的手往后宫去,即便已进腊月,青石板路面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雪色,楚京很少下雪。
当初我师父与父皇一同求娶我母妃,不等萧容开口问,楚淮便开口解释了,师父是想娶我母妃做世子妃,而父皇只能允诺一个贵妃之位,因为皇后之位已经给了当时的宰辅韩家。
姜家那时算不得多显贵,和韩家比起来差了许多,没有这个能力去竞争中宫之位,得一个贵妃位就足以光耀门楣了。
永定王世子妃之位也足够吸引人,来日便是永定王妃,是正妻,可姜家到底还是追求荣华富贵,将姜俪送入了宫中,毕竟这天下都是隆安帝的,谁又能拒绝帝王所求呢?
萧容没想到阿淮的母妃也有这般曲折的经历,当真美人命途多舛吗?
所以永定王至今未娶是因为母妃吗?
兴许吧,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母妃入宫后便位居贵妃,独占君心,受尽宠爱,只是这样一来,也让前朝后宫非议,为了平衡朝堂,父皇便宠幸了旁人,我出生后,父皇来的也勤,可到底三宫六院,不能一直陪着母妃。
母妃偏偏对一个帝王动了心,待在四四方方的宫里,日日盼着父皇的到来,可父皇却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嫔,生下一个又一个子嗣,虽说给了姜家无尽的富贵,可母妃所求,并不是富贵,最终生了心病,药石无医,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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