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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织呼吸一重,单手抓着他肩上的衣服,军装的肩章硌手,她疼得一颤,被他反手一把拽住,皮肤短暂的摩擦,像早已铺好的密密电路骤然刮出通向四肢百骸的微麻。
    秦砚北专注看她,漆黑眼瞳有如深潭,近距离问:这猫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云织感觉到了无法言明的威胁感,精神绷起,咽了咽如实说:当时母猫产崽,一起生了两个,就取了成对的名,一个叫雁雁,另一个
    秦砚北捏了捏她细细的腕子。
    如果另一个叫北北,他可以原谅她。
    就算这猫生在她跟他正式认识以前,但毕竟她暗恋他已久,又不能接近,寄情到动物身上,把对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爱,分给猫一点,他还勉强能够接受。
    对秦砚北来说过于漫长的沉默之后,云织别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澄清。
    因为那时候两个小猫崽对电视里的大雁有反应,所以为了省事就
    一个叫雁雁,另一个叫大大。
    作者有话说:
    太子:凭什么不叫北北?!今天,现在,立刻改名叫北北▽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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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面积不大的客厅里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陷入沉寂。
    下午刚换过的家具摆设, 地板上堆积成小山的礼物,以及那支含苞待放的花枝,都像随着带它们过来的主人一起凝固下来,集体被云织的三两句话冻结成冰。
    气氛太过怪异, 云织想忽略都难, 她还被迫坐在秦砚北腿上, 手里抱着雁雁,本来想尽快下去跟他保持合适距离,这会儿也不敢擅动了。
    云织都能感受得到,她压着的那双长腿, 肌理过分紧绷坚硬,昭示着太子爷风雨欲来。
    她抓紧时间分析眼前局面, 思来想去的结果只能是秦砚北对雁雁这个名字不满。
    其实可以理解,古代皇亲贵胄都不喜欢旁人跟自己的名字有同音, 等于是犯忌讳, 何况今天同音的还是一只猫,太子爷从小养尊处优, 不爱听很正常。
    云织咽了咽, 把雁雁抓紧,体贴说:我保证, 是大雁的雁,不是砚北的砚,不过秦先生你要是实在听着刺耳,我就不在你面前喊它了。
    秦砚北心脏处传来清晰的麻痹感,如同悬浮着的数万根针突然同时扎进来, 刺破了一切他为她找好的理由, 铺垫上的借口, 直直刺入跳动的血肉里。
    一个称呼而已,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起初的痛感也是轻微的,但那些针连成片,不容喘息地往里深入,越搅越疼。
    他直视云织的眼睛,里面清澈透底,找不出丝毫关于砚砚存在过的证明。
    所以真相确实就是,猫是雁雁,两个字跟他完全无关,他只是没有任何特别的秦先生?!
    她现在连砚北都不肯叫了,以前他听过的那些动情表白,她都是对着一只腿脚不好的猫?!看见那猫不能走的时候,她就从来都没想起过他是吧!
    秦砚北抓着云织手腕的力气下意识加重,他捏住雁雁的后颈,不管它同不同意果断拎开,把云织转过来,强迫她跟他对视。
    他咽下喉咙间的苦味,脊背笔挺,忍耐着不在她面前弯折,沉凛逼视她: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个秦先生?
    云织有那么几个瞬间,被他眼里深到看不懂的情绪吓到,她斟酌着说:秦先生是敬称
    在南山院的时候,她叫他砚北来着,可是这毕竟刚刚修复关系,叫那么亲切有点不自然。
    秦砚北冷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叫我敬称!
    云织注意到他眼角很隐晦的一点血丝,虽然不懂因何而起,心却不自觉酸了酸。
    太子爷已经都已经来陪她过年包饺子了,倒也没必要那么疏远,于是配合地改回以前的叫法:砚北。
    哪想到秦砚北根本不能知足:再换。
    云织愣了,还能换什么?
    秦砚北看着她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心口被无形的手重重捏出裂痕。
    不是爱他吗,不是把他看得最重要,命都可以不在乎吗!
    为什么要让他跟一只猫吃醋
    她能不能把他的位置摆正确,让他能看见她的心意,别这么卑微地被她三言两语折磨。
    云织被危险感压迫着,忽然福至心灵,不太敢确信地吸了口气,壮起胆子试探叫:砚砚砚?
    被丢到一边的雁雁喵一声就冲上来,委屈抱住云织的拖鞋。
    秦砚北再次把它拎开,鼓胀到极限的心被刺破,喉结动了动,哑声要求: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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