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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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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织如履薄冰过了两天,秦砚北没有想从出租屋离开的意思,更没有要弄死她的打算,只是偶尔意义不明地深深看她嘴唇,但从不多言,像在默默等她来做什么。
    她稍微放心之后,唐遥那些话又回到耳边。
    云织一边否定,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多想,又没法张口直接问他的心思,只能尽量照料他,维持他情绪的稳定。
    可她心里很清楚,她跟他至多保持现状,不能继续往下发展了,再越界,可能真会牵扯不清。
    她作为报恩人,头脑必须清醒,唯一的任务就是报答,帮助他康复。
    如果搞出暧昧,那是她的失职,好像就坐实了别人背地议论的那些话,她想假意报恩,实则就是来攀附的。
    云织找机会跟方简沟通,直截了当问他:砚北的腿,预计还要多长时间能走路?
    方简按照跟秦砚北原定计划的时间,答复云织:再过一个多月吧。
    再过一个多月,秦砚北也要对秦震收网了,伪装腿伤就将失去意义。
    云织又问:他的心理问题,什么样子算是明确地好转?
    方简如实说:一般来说,能保持两个月完全不发作,期间一直情绪稳定,正常工作生活,那就可以说是阶段性恢复,后面再辅助其他治疗,很大希望能控制住。
    云织心里有数了。
    两个月,她照顾他腿伤痊愈,帮他心理达到阶段性恢复,后面的事方简就可以替他解决。
    他不再需要她,她就等于报完了救命之恩,可以放心走了。
    两个人的世界原本就相隔云泥,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那些若有若无的丝线,随着彼此距离拉开,自然会在无形中扯断消失,回归既定的轨道。
    她又何必想太多。
    大年初三过完之后,秦砚北再次提出让云织跟她回南山院,这次云织没有拒绝,她已经目标明确,要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完成这次报恩。
    秦砚北略感意外:这么乖?
    云织有点好笑:我是要报答你,又不是要虐待你,怎么能让你总跟我住在这儿。
    秦砚北听她说过很多次报答,但连自己也说不清原因,这一次分外刺耳。
    他跟她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何必还拿所谓的恩情做借口,那些昭然若揭的爱意,需要掩饰么?
    车从小区里启动往南山院开,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云织想起那晚江时一在这儿等她说的那些话,随口问身边的男人:砚北,你当初冒险去救我,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
    秦砚北皱眉看她。
    还演起来了?
    他查过,云织确实经历过一次爆炸火灾,但资料显示是由救援队带出来的,并没有什么恩人,他不深问,她居然还主动提?
    他心忽然踩不到实处,颠簸着下落,嘴上无波无澜:我怕过什么?
    云织一想是这么回事,太子爷想做的事就做了,哪有那么多顾虑,救人是他的本能反应。
    她还想多聊,秦砚北手机这时候响起,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隐约听见对方说您要求的太高,需要去拍卖会等符合条件的裸石、成品大概一个月等等。
    秦砚北冷声回了一句:太慢。
    对方诚惶诚恐,改口换到二十天之内,他才勉强接受。
    接到这通电话的半个月后,品牌方的设计师加紧赶制,把这枚大克拉数的求婚钻戒做好,专机送到国内。
    品牌方不敢耽搁,在货到之前就通知秦总助理,表示傍晚之前一定可以把戒指送到秦总手上。
    秦砚北在国家设计研的办公室里,刚结束一场核心会议。
    散会后,他牵头的设计团队副手肖瑞第一时间跟上来,关了办公室的门,低声说:砚北,你预料的一点没错,这么长时间过去,秦震总算藏不住,露出真实目的了。
    作为秦砚北这边的亲随,肖瑞是除了方简之外,为数不多几个清楚内情的人,他不单在设计院位置稳固,秦家那边的眼线也都在掌握里。
    他细无巨细汇报:秦震最近往实验基地那边伸手了,别的弄权都是次要,跟你想的一样,他最终目的就是要拿到你的设计数据,卖给美国的公司。
    秦氏是国内规模最大的飞机制造商。
    但飞机,尤其民用大型客机的研发制造本身就不是国人的强项。
    目前全球先进水平的大型客机核心技术都掌握在欧美几大龙头公司的手里,国内航空受制于人,各大航空公司只能从国外高价订购,其中遭受的困难和不得已一直都是公开的现实。
    秦氏早就接到独立研发设计制造大型客机的任务,瓶颈了几年,是在秦砚北回到秦家,正式接手实权开始,才有了重大突破。
    那时候整个秦氏高层都在投反对票,觉得国内就做不出独立的大型客机,不应该过度浪费人力物力,只能依赖欧美,既然技不如人,受点气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秦砚北一脚踹开秦氏会议室的大门,他连西装都懒得穿,衬衫懒懒松开两枚扣子,就那么修长清瘦,一身恣意的野烈,站在圆桌主位上无法无天冷笑:有什么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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