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酸甜交杂,知道他仍然患得患失,就把自己也往他胸前挤,贴到不能更近了,才仰脸亲了亲他下巴,耳根热着,小声安慰:不能怪你,毕竟尺寸这种事你也控制不了。
她咽了咽,诚恳表示:要不以后我争取体力更好点,免得你自责。
两句话说完,空气短暂的凝结几秒,秦砚北突然扣着她脸颊压下来,把她往枕头里按。
别墅临街,云织迷糊听见了外面的车声,再看窗帘间的天色,应该快到中午了,比她刚醒那会儿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她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天,难得松弛下来,抓着秦砚北,逼他闭眼再睡会儿,他坚持起来哄她吃饭,等两个人慢悠悠吃完,她才强迫他重新躺下睡觉,等确定他精神状态好了不少,终于肯拉他起床。
手机放在床头桌上,被调了静音,云织翻开来看的时候,方简继昨晚加上午的近百条轰炸之后,又发了十来条提醒,他心急火燎,找秦砚北也没胆,只能把一切沟通寄希望于云织。
云织刚想回复,手机就被秦砚北拿过去,他扫了几眼上面的记录,按着语音淡声回了一句:有事直接找我,别烦我老婆。
他关掉屏幕,目光转向一脸无辜的云织,被她咬破的唇角敛了敛:你这一天跟他发的,比一个月给我发的都多。
云织拖长音:那之前我们联系少,到底是谁的问题。
秦砚北沉默,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进浴室,就像在随良那段时间的日常一样,让她坐在洗手台边,慢条斯理给她仔细洗脸,亲她沾着乳白泡沫的唇,眸色沉郁:我的问题,你换种方法罚我,吃方简的醋,太说不出口了。
云织忍笑忍得脸酸,在他有些刺手的短发上按了按,把泡沫蹭到他绷起的下颌上,弯着眼说:谁让我心地好,看在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罚你
罚你在今天,她嘴角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认真看他,轻声说,正式拥有一个未婚妻。
云织没有忘,今天就是秦砚北原定订婚的日子,要想赶回国内,去怀城办订婚宴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仪式从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她跟他本来也不需要观众和别人的见证。
秦砚北手机上倒数的日子在今天凌晨走完,屏幕上当时给了他提醒,他看了很久,关掉删除,在云织面前绝口不提,怕自己得寸进尺,给她压力。
他踩在刀尖上,捧着他好到不像真实的珍宝,唯恐哪一步再踏错,让她对他失去信心。
直到这刻,她笑眯眯直视他,主动给了他一个望眼欲穿的答案。
云织瞄了眼外面墙上挂钟的时间,方简叮嘱下午要去研究所做个全面检查,24小时危险期过了,如果检查也没事,才能算彻底放心。
她记得昨天从研究所回别墅的路上,匆匆一瞥看到路边有一家奢牌珠宝店,她想等会儿早点出去,找机会踩踩点,最好能趁着砚北做检查的时候溜出来买一枚戒指,让他有订婚的真实感。
他一直戴着自己买的那枚不被承认的,摘都不肯摘,她看着心里很不好受。
云织还没回神,嘴唇就被吻住,果香甜腻的泡沫在空气里飘开,她手撑着大理石台面,手腕轻抖,被他环抱着加深。
舌尖刚刚触碰,楼下大门就响起巨大门铃声,此起彼伏地按,方简的嗓子要扯破,声音顺着窗户窜上来:我说都快一天了,能不能让我见一面!
方简全凭一腔热血,等真的如愿见着秦砚北的面,才摸着脖子有点发凉。
他偷看一眼云织,好巧不巧撞上她发红的耳廓和颈边几块浅淡印子,心里连喊了几十个卧槽。
他知道自己这是触太子爷哪片逆鳞了,赶紧咳了咳解释: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再说时间快到了,外面有点下雨,车已经停楼下了,什么时候出发?
云织当然越早越好,秦砚北攥着她手,目光掠过窗外天色:你们开车,我跟织织走过去。
别墅跟研究所距离不远,步行最多二十分钟。
云织积极答应,她怀疑秦砚北是看透她想走路的心思才会这么说,走路比开车好,更方便她确定往返珠宝店的路线和时间,免得他检查做完,她还没结束。
雨不算大,突然下起来的,天色阴得有些厉害,但也只是过眼云,等晚点雨停,自然就会散开。
云织丝毫不觉得这种天气有哪里不好,她被秦砚北绕在臂弯里,黑色伞面完全倾斜,脚底踩着很小的水花,溅在挨得很近的两只鞋尖上。
简单的几步路,她幸福到舍不得走太快。
这条街上除了研究所,主要是独栋别墅和一些高奢门店,行人不少,多数都行色匆匆经过,偶尔有人侧目,关注这对轮廓出众的情侣。
云织怕秦砚北淋到雨,努力往他怀里凑,尽量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在伞底下。
雨水温凉,他体温却热,肆无忌惮地往她衣服里浸。
他忽然压低声问:累不累?
云织好笑:这才走了多远,我没那么
今天不一样,秦砚北侧头看她,靠过来几乎是耳语,走路不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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