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契合什么她的身子太弱不适合,统统不过是他为她找的借口!
怀里醉倒的人断断续续地同他说话,元景行眸若星辰明亮,满眼是她,句句回她。
酣战半宿直至天亮时分。
怀里的人微微啜泣,元景行俯身吻在她额发间,宽厚的脊背遒劲有力,肌理曲张,古铜色肌肤沁出一层薄汗。
时月影清醒了些,只感受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与唇上,温柔到了极致,仿佛当她是易碎珍宝,耳畔有个虚幻而温柔的男声耐心地哄她,是元景行?不,今夜不是初一,肯定是梦境。
***
清晨,餮足的男人苏醒过来,睡眼惺忪,健壮手臂正拥着雪白娇躯。小皇后睡得正沉,素纱长裙翻到腰际,也并不知道她心爱的雪锻小衣被男人揪在掌心。
幸好没撕坏,否则她又怪他。元景行妥帖将小衣放好。
上朝的时辰已过,就没有起床的必要了,长年饥肠辘辘的他终于知道吃个半饱是什么滋味。
小皇后微微蹙眉,侧了侧身继续入睡。
皇帝幽深眼眸扫过床褥上那一摊状似茶水打翻的渍,他俯身过去撩开皇后鬓边乌发,薄唇迫不及待印上瓷白脸颊。
完全吃饱是何等滋味?
时月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里的情节令她双颊透红,无法言说,她奋力挣脱梦里男人的控制,在挣扎中痛苦醒来,气息跌宕。
辗转睁眸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青筋赫起的修长脖颈与宽阔的肩。
元景行俯身于她颈边轻吻。
你、你在做什么?她惊恐地推开他。
沉醉的吻被迫终止,皇帝地蹙眉起身,不适?
原来昨夜的一切并非是梦!
时月影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的胸膛,垂首又见到满身伤痕,时隔两年,他、他竟然又......这么对她?
你走开!时月影抬起玉足恨恨踢向皇帝,健硕的身躯纹丝不动,足腕却痛得沁出泪水。
惊骇、憎恨、厌恶、委屈
她的这些神情无一不被他收入眼底,上一瞬眼神还温柔的男人瞳孔骤缩。
皇帝双眸猩红咬着后槽牙,抓住了她施暴的足踝。
时月影,你是不是故意装傻?昨夜是谁揪着朕的衣袍,缠着朕?
时月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没有、
元景行闭眸深深地换了一口气,记不得昨夜都跟朕说了些什么话?
水眸凝泪,时月影轻咬娇唇,臣妾只记得喝了酒后爬上凤榻安寝、元景行你做什么?!
男人危险地逼近,长臂毫不温柔地钳制住她,再好好想想?他强势地继续被她打断的事。
你不能屈打成招......她哽咽着被迫接受,我不喜欢。
果然不出他所料!
明知道她在床榻上糟糕透顶的情、人,偏偏他屡教不改。皇帝怒火中烧,控住她那双推拒的小手。
经过一夜的洗礼,她到底跟从前不同了。时月影羞愤地闭起眼眸,抑制喉间绝望的泣音。
直至午后,皇帝终于发泄了心中怒火。
昨夜分明是你数次勾引,朕一开始时拒绝的、元景行额间渗汗,企图唤起她脑海中一丝记忆,好洗刷自己的冤屈,女人在床榻上说的话也不算数么?
时月影手臂横在小腹,眼神看他如看洪水猛兽一般,是臣妾将你拽进内室的?
元景行神色阴沉,不是,是朕听见、
那臣妾的衣裳是自己除的?
向来强势的男人无力辩驳,健硕双臂青筋虬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裙裳是他亲手除去的。
时月影眼神倔强地仰头质问,那怎么是臣妾主动勾引?
元景行眯起狭长戾眸,右手虎口捏住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振振有词的唇,引得时月影皱眉,那你记不记得你走到外室来,吵醒了朕?
时月影摇头,清纯的眼眸里浑然无辜。
这个女人酒醒了就全不记得了。
那......陛下昨夜是不是唤臣妾小心肝?时月影不确定地问她,这是她饮下那酒后到睡醒前唯一的记忆。
叫了,还不止一次,元景行暗自咬牙,这会他若承认他就是狗!
没有,朕是说你没有心肝!朕问你,你是不是想要皇嗣?
时月影瞠目结舌,皇帝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呀?
不必回答,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她企图利用孩子来保住时家人的性命!所以学了那等勾引的手段接近他!
朕劝你想都别想!朕不会容许第二个身上流着时家与皇室血脉的孩子活在世上。
时月影神色怔怔,她想起姑母时惜兰与先帝早夭的那个孩子,他一降生便夺走了元景行的太子之位。
所以白霜的计划行不通。全后宫的女人,谢贤妃、尹贵妃、吉嫔、祥嫔甚至是芙美人她们都可以孕育皇嗣,唯独只有她不可能。
时月影仰起小脸追问,那陛下为何要将我困在身边呢?难道真如白霜所言?
元景行将她苍白的脸色看在眼里,视线缓缓下移。
扫过他昨夜小心翼翼分分寸寸吻过之地,当然是因为你有一副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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