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脆弱的政治联盟算是撕破了脸,只不过大家没有闹得下不来台而已。巫马富贵也没有挽留何夫人,巫马富贵自从受伤回来之后,就觉得何夫人未必能担得起来她该担着的责任。
巫马富贵想要的老婆,是能帮着我处理后院,维系手足,再不行,也能教养儿女何氏差的远。
除了这些之外,从过完年到现在的几个月,富贵的兄弟巫马平安借酒消愁还经常打老婆,因为他们两口子是被关着的,所以平安的老婆如今缠绵病榻,又常常遭丈夫毒手,死也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那一对老父母对于巫马富贵的怨恨多过其他的,所以巫马富贵走的时候并不愿意带走他们。
我并非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秋叶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然而秋叶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孩子。我父母与兄弟虽然当年和秋也闹得很不愉快,但是秋叶也不会难为他们。更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优待,和我一样,只会令他们自生自灭。
无视才是对那些眼里只有荣华富贵的人的最大反击。
所以我把我的这些儿女和义子带走,至于这些女人,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算了。
东渠先生倒是挺理解巫马富贵的,只是他觉得巫马富贵对待何夫人的处理有点太过随意了。
夫人的肚子里无论怎么说也有您的骨血,就算恩情不在,她将来生了孩子,您把这一位小姐带走吗?其实东渠先生更想劝巫马富贵,如果这个时候觉得何夫人胜任不了妻子的位置,不如给她一纸休书令她再嫁吧,毕竟她年轻,不用再拖着了。
巫马富贵捏着棋子想了一会儿,不用管,留着吧。
就在他们两个下棋的时候,西园收复了两个镇的消息传给了巫马富贵。巫马富贵看了看,就把消息扔到了一边。
这是早晚会来的,没什么惊讶的。如今西园在边境日夜骚扰,而且巫马富贵决意放弃这里,所以巫马富贵就没有心思对这里有什么治理了。
但是本地的大户人家却觉得少了那两个镇就少了很多粮食,比割了他们的肉还让他们心疼。
于是纷纷聚集在县衙要和巫马富贵见面。
丢掉了均县的那片土地,丢掉了这两个镇子,大家今年的收入没有去年过年那会多,这怎么能行呢?
然而巫马富贵虽然接见了这些人,只是淡淡的告诉他们:如今粮草不继,出兵之后我担心没有粮草引得大军哗变。既然诸位对于丢失两个镇子的事情如此在意,不如凑一些粮草出来,我派周挺把了两个镇子夺回来。周挺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的本事大家是知道的,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这些大户人家都低下头,到了真正掏钱的时候都不说话了。
等到散了之后,这些人在路上又变得生龙活虎。
他巫马富贵如今成缩头乌龟了,听说如今训练水军督造战船,这是想跑呢!
咱们这个地方挺大的,他跑什么呀!
他们家没什么家业,说跑就跑了。但是咱们不一样,家在这里,亲戚在这里,祖坟也在这里咱们是没法跑啊!
是啊谁说不是!
说完之后,大家发现没有本事拦住巫马富贵跑路,也没有本事拦住秋叶劫掠。只能在路上抱怨了几句,可是这群人里从来不缺那些投机分子。
眼看着巫马富贵守不住这片地方,这片地方的新主人早就注定了。那么为什么不提前和这片地方的新主人打好关系呢?
悄悄的派人往西园去,去的早了还能在那位神女面前落下一个好来。
有这种想法的人倒是挺多的,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原因是因为秋叶凶名在外。
从去年到上个月,秋叶派人占领了均县之后,均县的大户人家被屠戮殆尽。汤世兰是打死都不敢回均县,原因就是害怕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犯了事,身首分离。这一次汤世兰也积极的跟着巫马富贵往南迁。
听说过很多传闻却有一些侥幸的北郭乡绅们觉得自己是例外的。
他们父女都是咱们县的人,往上倒腾几代,500年前说不定也是亲戚呢。有一句话说亲不亲故乡人,她在别的地方能作作威作福,不能对着咱们父老乡亲如奴仆一般。她要是敢看不起老少爷们儿,往后一人一口吐沫能淹坏了她家的祖坟!
对,她不敢对咱们不好!就是他爹一开始对咱们也是巴结奉承。
于是被这种想法洗脑的大户们有一部分人悄悄的派出家中子弟往西园县去了。
巫马富贵听说了之后也仅仅是冷笑了几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回头他们都知道那丫头是什么人了。巫马富贵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就他们做的那些事儿,绝对逃不了秋叶的清算。去年今年我几次用兵,好处全被这些人扒拉了,下面的人没有一丝的好处不说,卖儿卖女胜过前几年。
这也确实是我不会治理,或许这也是我失败的祸根,我大不了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这些人不走,一旦有百姓在秋叶面前哭诉,这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至于祖宗祖坟我们父女俩谁在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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