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片,林立文也分不清楚这个村子里到底有多少户人家。但是在进了村子后,他便开始大声呼喊了起来:不得了,着火了,好大好大的火!
林立文一边喊,一边人也从马上翻身下地,冲着一间一间的屋子大力敲门。
屋子里的人很快便听到了动静。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
确实是有人在喊好像是喊什么着火了?
着火了?!!!那不得了,赶紧起来啊!
不管什么时候,发生火灾都是一件大事。因而那些听到林立文大声呼喊的村民们,很快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哪着火了?
不知道啊?我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这么喊来着
我也是听到喊着火
谁喊的啊?
也不知道
就在村民们打开门,三五几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我,是我喊的!
你?你是谁啊?
听到声音后,一些村民们便朝着声音所在的地方围了过去。然后在油灯的照耀下,发现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林立文嘶哑着声音开始快速的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被东胡人所抓一事大致讲解了一番:还望各乡亲们救命!
人群顿时寂静了一片。
林立文的心也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来,紧张又焦急的注视着围着他的这些村民们。
你是林大郎?短暂的沉寂后,一人沉声问道。
对,我是林大郎!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对方又问道。
这让本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口舌的林立文一愣,但随即他很快回过神来,赶紧给这人指了一个方向。
那人便扬起头大喊道:乡亲们,赶紧回家抄家伙去!
随着他这一喊,立刻便响起一大片的附和声:好,抄家伙!
很快围着林立文的人群便散开了,只见那些人一个个的奔跑进屋。待到他们再度跑出来时,几乎每一个汉子手里面都拿着锄头,耙头,长钐镰等干架农具了。
多谢诸位了。林立文嘶哑道。
大郎你快进屋里去歇着!先前那人又说道。
随着他说话的同时,人群里还走出来了两个老者,一前一后的架着林立文,就要将其带进自家屋里。
林立文此刻既忧心与杨越和赵武,对这些相助他的汉子们也一样。
大郎莫要担心,我们大西州的汉子,就没带怕的!有人这般说道。
对,怕啥,不就是干架么!
走走走,快点去!万不能叫那些东胡人,在咱们的地盘上,将大郎给欺负了!
西州这地方,民风确实彪悍。
要知道他们这里的汉子,面对朝廷曾下达的一些政令都敢因为心生不满而搞过几次暴力违抗事件,而这也是林立文会跑来村中求救的原因。
东胡人凶狠,非一般百姓不敢对上。
而且便是那些百姓们敢与之对上,也不是普通人能对抗得起的。但是西州的汉子不同,他们骨子里的冷独狠,彪悍的民风,壮硕的体格等论起凶狠来,其实并不逊色于那些游牧民族。
此刻他们说去干架,那便真的就跑去干架了。
然后在那群汉子们纷纷拿着农具,奔去救杨越和赵武时,他们身后的人群中还有妇人大声喊道:你们先去打头阵,我继续去帮你们叫人
林立文一听,便忙道:骑马,我这有匹马!
西州也不止是汉子彪悍,便是妇人也比别的地方要来得彪悍些。有那会骑马的妇人一听林立文这话,二话不说便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奔去寻人了。
其余那些既没有跟着去干架的,也没有去寻人的老弱妇孺们,将林立文带回最近一户村民们的屋子里后,他们的脸上也没见着任何的慌乱和害怕。
干架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讲真的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且西州人的彪悍民风,它真就是靠着干架打出来的!比如别的地方的人,他们遇上事情是先争执。口舌辩论不行之后,才会引起一些干架行为。
但是在西州这里,他们不是的。
争执辩论等只在自家村里会有,对于外面的人,西州汉子们其实并不那么爱说话。觉得哪里不如意了,先打上一架再说。
哪一边打赢了,道理便在哪一边。
本地人嘛,对干架当道理的这些事情是习以为常了。但是一些外地来的人,其实就出现过一言不合就被打的事。等到打完了后,这些西州汉子们才告诉他们为什么会被打。
当然这所谓的告诉,真就是极为简易的通知。
然后那些被打了的外地人,其实很想来一句,你早说啊!因为就那一点事情,他们完全可以用语言解释清楚的!
而这些,便都是西州汉子们独有的特性。
大郎你勿要忧心。一老者此时还出声说道:咱们村的汉子别的不行,论干架是附近这十里八村里一等一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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