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霓云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激动而来,却在看到雁西凄惨的模样时,顷刻崩溃。
这是她辜负了十六年的孩子啊!她满心的想要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跟前。
可是她的孩子,却在她不知晓的地方,经历磨难苦楚,以致伤痕累累。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忘记了她,遗失了她。
宁霓云愤怒,自责,更加不甘。
她气的浑身发颤,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调,转头问向沈隅,隅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他和慕姨去接的雁西,他们必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娘,我去接雁西的时候,雁西已身在一片火海,我已派人回京去查,用不了多久,应该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就会有消息传来。沈隅并不知道消息已经传回,只能据实告知。
沈煦知道,再要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借此机会一并说了,霓云,此事详细,我待会与你细说。
宁霓云猛然偏头,已然有迁怒于沈煦的意思。你知道?为何还要瞒着我。
你近来情绪不太稳定,慕姨不在,我怕你沈煦连忙解释,可越解释,宁霓云脸上的怒意越重,他识趣的闭上了嘴,从袖中掏出密信,递给宁霓云。
夫人,还是自己看吧。
宁霓云一把夺过密信,打开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羊城发生之事,一问便知,蜀京的后事,萧云谏的伎俩难以查出,可廖氏的手段,一查便知道,还有那场大火,作为最后拜访别院的宁家当然也脱不了干系。
梁家,萧家,还有宁家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她猛一把将密信撕了粉碎,咬牙切齿言道。
一个害得她女儿离开时家,一个欺骗她女儿的感情,将她弃如草芥。还有一个,害她女儿如厮,不可饶恕。
霓云越想越气,越气越堵。
她一把推开沈煦,拿起挂在壁上的宝剑,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
沈煦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拦住了她,霓云。你要去做什么?
让开,我要回蜀京,杀了他们,给我女儿解气。宁霓云愤然的瞪了沈煦一眼,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沈煦一脸无奈,他担心的场面还是出现了,霓云,别胡闹,难道你就不想让女儿看一眼她娘,你们已经分别的太久了。
霓云目光落在床榻上的雁西身上,犹豫了起来,但很快,她心中就有了决断。
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无妨,这些年是我亏欠她的,既然要相认,总得拿出个像样的见面礼才是。
霓云心意已定,沈煦叹了口气,还是让开了道儿,霓云越过他身侧而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体一软,就直接往地上栽了去。
沈煦早已料定了这个结局一样,宁霓云还未落地,就被他揽入了怀中,而房中的其他人,对于宁霓云这突然的昏阙,也已经司空见惯了般。
沈隅走到床边,掀开褥子,让沈煦将霓云送了过来。
没有药物的干扰,雁西幽幽而醒,第一眼就是一张祥宁的睡颜。
有些像她,也有些像那宁鞠衣,不过更像的,还是与那张爹爹给她画的小像,这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她的生母。
醒来了。正思量着,一厚纯声音从床侧起,吓了她一跳。
她偏过头,就看到一头发花白,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床头,正一脸儒和的望着自己。
我叫沈煦,慕姨应该和你提过了,我是你的生父,躺在你旁侧的
我知道,她是我生母,所以我现在是在东疆了,我现在在哪?雁西打断了沈煦的话,睡得太久,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并不代表她的脑子也是昏沉沉的。
不愧是她的孩子,这说话的模样与语气,还真像,这般想着,沈煦的态度越发和煦,你现在在盛威候府。
盛威侯?那个战无不败的神,雁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解,她怎么会在这。
沈煦似乎看出了雁西的疑惑,慕姨没告诉你我就是盛威侯吗?
她生父是盛威侯?雁西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与不可置信,下意识里摇了摇头,她只与我说过一次话,其余时我都是睡着的。
沈煦失笑,点了点头,倒像是她的作风,感觉怎么样?
睡得太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仿佛回到了还在羊城时,感觉很快乐,快乐的不愿意清醒过来。雁西说话间,语气哀伤。
我知道,你在蜀京受了很多苦,沈煦看着雁西黯然的神色,语气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你是我盛威侯的唯一的女儿,也是整个东疆的明珠,任谁想要欺辱于你,那也得掂量掂量可能承受起这个代价。
沈煦说到此,一股肃杀之气透体而出,比起先前那儒雅模样,倒是更像传言中的那个神了。
看着雁西一时间愣了神。
那懵懵的模样,沈煦还以为吓到了雁西,连忙收气势,压低了声音。可是吓到你了。
雁西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这才试探着,将心中的问题问出,要是对上蜀京的那些侯爷,你可抗的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