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天赋之能开得越多,单项就越难精进。
这大概就是一种平衡,不然她岂不是要开天辟地。
相比之下,她倒宁愿只拥有一两项强大的能力,并轻松驾驭。
想着透视,瞬移,复原铁慈心中隐隐掠过一个朦胧的想法似乎在数百年前,大陆之上诸国林立之时,那几位着名女性传奇
好像追根溯源下来,铁氏家族和那几位传奇似乎还有些血缘联系呢
时间快要到了。
她起身,起身的时候顺势把那箭插到了自己的箭筒里。
没有人注意到她箭筒里多了一支箭。
容蔚策马而来,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她点点头。
容蔚目光一闪,两人策马交错而过。
同时扭身射箭,向着角落的一个箭靶。
木师兄眼底露出笑意。
早就看见他们就两支箭,凑上了也不够数,还不如自己认输。
咻咻两声,箭上靶。木师兄站起身,高声道:你们的箭都射完了,比我们少
话音未落,铁慈一转身,向着他的方向拉弓。
海啸般的惊呼声中,她的弓上,赫然多了一支箭!
冷白色的箭尖对准了木师兄,他像被那箭钉在了额头,猛然跳了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哪来的箭
话音未落,铁慈一振臂,嗡声如震,箭离孤弦。
木师兄眼底不断旋转放大那森冷箭尖。
他下意识地向下一蹲。
夺一声轻响,面前一根木柱晃了晃,腾起细微烟尘。
木师兄站的位置紧靠围栏,铁慈一箭射在他面前围栏木柱上的靶子上。
烟尘簌簌落了他一头,木师兄蹲在那里,一瞬间恨不得永远不要站起来。
然而此刻却也无人注意他好不好意思站起来,无数的学生,哪怕并不喜欢铁慈,此刻也禁不住热血上涌,拍遍栏杆。
报数的学生大吼,二百七十一箭!第一,平!
木师兄霍然站起身,道:不胜即为败!
众人激动的情绪降了些,面面相觑。
虽然觉得他这么说很无耻,但是,自己的荷包也很重要啊。
众人把目光投向山长,山长闭目吃了一颗山楂,摇头轻轻叹息道:这一届的学生,我很失望啊
众人惭愧地垂下头。
木师兄忽然笑了笑,他被暗讽了一顿,倒没什么火气,瞟一眼容蔚,道:既然山长认为不胜也不算败,那我就让他们心服口服地认输便是,再比一场?
平局再比一场也是应有之义,山长点了头。
众人议论纷纷。铁慈并不意外,她目光扫过人群,却看见童如石静静立在人群里,既不激动,也不意外,像生了无数浮萍的水,水下根蔓无数,风过也无微澜。
人来人往,转眼便将他淹没了。
两组对阵,大家都以为木师兄要选择原先那种方式,不想他道:我们的人数不满,那几位还是得回来。否则不公平。
众人想那几个不是你自己踢出去的?
过了一会,几人从林子里走出来。
都穿着一样的骑装,戴着面罩,还有盾牌挡住身形。
其余参加考试的人还在场上,出来的自然是那几个先前被踢走的人,众人显然都这么认为。
但铁慈眼眸一缩,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眼光一转,发现容蔚也在看那里,金丝面罩里的眼眸似乎弯了弯,然后他转过头。
那几个学生走到场边,举手示意要进去。说方才是忽然失足,这个不犯规,此刻休整好了,自然是要再次参加的。
铁慈看那几人上马,一手扣着缰绳,一手扣着马鞍,呼地一下蹿起老高,再落到马背上。
有人咦了一声,道:这上马姿势忽然长进了!
铁慈目光一闪。
何止是长进了!
她可还是记得先前那几人上马的姿势的,虽不拖沓,但也没利落到这程度。
而且这几人上马姿势有点古怪,像是习惯了某种高度,蹿惯了,如今却不得不往下压压的感觉。
这说明他们往日惯常骑马,且骑的马十分高骏?
铁慈盯着那几人,慢慢抬起了头,正要开口,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缰绳。
她转头,隔着面罩看见容蔚带笑的眼睛。
容蔚轻声道:嘘
铁慈面无表情地道:这回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别说话。容蔚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铁慈一向是个顺势而行顾全大局的性子,利益当前绝不会使小性。哪怕此刻看容蔚不顺眼,也不耽误她立即道:成。
容蔚正要道谢,就听她道:那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让他们混进去变数太大。如果我们输了,你依旧得给我优异,且将输的钱全赔给我。
容蔚倒抽一口气:壮士,您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谁说的?铁慈正色道,我吃烤锦鲤还给人背锅呢。
容蔚无言以对,想想叶十八也算大度,明明认出了他,也没和他计较,还敢和他一起吃烀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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