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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迎面而来的箭雨,血骑也和铁慈一样,齐刷刷一个翻转,都转到了马腹部之下,远远看去马背上都无人,像一群红色幽灵军队。
    两边快要撞上时,血骑忽然散开,人人从马腹之下翻身而起,一声哨声后,银光闪耀,长蛇飞舞,他们手中忽然弹开长长的锁链,锁链飞舞出一个个大圈,霍霍缠向对方骑兵的马腿马头。
    骑兵一般不会使用这种长武器,毕竟身不能离马背,过长的武器会陷入被动,密集冲锋型的骑兵,软性长武器会相互纠缠,谁也没想到血骑居然会用这种锁链一样的武器,久经训练的血骑显然非常有经验,挥出的无数个银色大圈囊括所有却又互不交界,霍霍声响不绝,很快缠住了对手,锁链尾端的棍子狠狠地打在敌手的背上后脑上手臂上,一旦碰着,必然筋断骨折。
    只是一个冲锋,断裂惨叫之声不绝,又一声哨响,血骑骑兵收回锁链,面无表情提马踏过一地尸首,三人一组,手中锁链银光流转,半空啪地搭在一起,绕着敌手疾驰,两相交错之间,便将数个敌人捆在了一起,血骑并不停留,向前方狂驰,被锁链捆住的骑兵被带倒,被勒断骨头,被马蹄踩断脖子
    就像银色的镰刀割稻,成片成片的倒。前锋重挫,后方飞马旗语不绝,辽东人也不愧善战之名,很快就稳定下来,中军阵型变幻,和前锋割裂,隔开了和血骑之间的距离,选择以密集箭雨先压下血骑的冲锋。
    而大旗之下的重甲老者在众人的护拥下开始向后退。
    那匹红马上的黑甲少女忽然一个翻身跃起,越过马头。
    几个血骑骑士腾身而起,以身躯架桥,将她抬住。
    立时箭如狂雨向她而来。
    少女从头到脚都覆甲,黑甲之外还穿一件青蓝色的薄甲,面对迎面箭雨怡然不惧,对着那匆匆后撤的老者方向,稳稳拉弓。
    人群中忽然有人抬头,目光惊骇。
    他认识这件薄甲!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帐篷里,看着主子一根一根地打磨渊铁,将那铁杵生生磨成针,指上伤痕累累交叠,才成了举世无双的锋利丝缕,再一根根编织成这件薄甲。
    是叶辞吗?!
    不!这身形
    对面,少女松臂。
    嗡。
    渊铁箭如流光,孤身迎箭雨而去,所经之处,火星四溅,木屑纷飞,无数箭矢箭头炸开,箭杆碎裂,箭雨里竟然出现了一道空白通路,那是渊铁箭破开空气和阻拦所形成的真空地带,下一瞬那箭就到了中军旗下!
    离旗帜还有三尺,哧地一声,大旗裂成两半。
    旗下重甲老者骇然抬头。
    忽然一把抓过身后被捆住的慕四,顶在了自己身前。
    他抓得过于用力,将慕四的半边面罩抓下,日光斜射,照亮慕四霍然抬起的脸。
    半空中的红衣少女如遭雷击。
    与此同时,有人惊呼:一开始那个黄金甲女子呢?!
    第258章 闯阵相见(必看掉马章)
    远处有人高举千里眼,盯视着三处战局。
    也在道:皇太女离开了原来的队伍。
    有人道:她竟然真的天赋之能了得。
    一人道:还是没瞒过她,不过一个照面,她是怎么看出那是假大王的。
    身后静默,良久,有人道:找对了又怎样?找对了,不过是自蹈死局罢了。
    拿着千里眼的人,笑道:是,上万骑兵,早有准备,一人如何冲阵?便是三狂五帝亲至,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
    一人道: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后手等着她和大乾呢!
    另一人道:父王,今日虽然胜券在握,但儿子觉得,让慕容翊刺杀皇太女可能会存在变数,万一这两人勾结了对父王不利,如何是好?
    身后沉默了一阵,道:那你认为该当如何是好?
    那人便狠狠道:斩草除根!小十八其人狼子野心,目无兄长君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告慰诸位兄弟在天之灵。父王若是不忍,儿子可以代您
    斩草除根?身后人玩味地笑了一声,嗯?什么根?
    说话的人窒住。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身后人冷冷道,十八固然无君无父,你却也不兄不慈。
    父王恕罪!
    死一般的沉默里,良久,有人淡淡道:今日携你们观战,不是让你们来指手画脚排除异己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们,有野心无妨,底线必须是忠于辽东。一旦不忠,下场自见。老二如是,你们如是,慕容翊,也如是。
    高处冷风萧萧,
    空中人影连闪。
    铁慈孤身离开了先前的队伍。
    就在她和丹霜齐齐钻入马腹之下的时候。
    在冲锋的那一刻,她仔细看过了,中军旗下那人,有可能不是定安王。
    那人确实在一直指挥作战,保卫也是最高级别的,但她之所以冲在最前面,几次翻上马头,就是要早些看清楚对方。
    她盯住了对方的肩头,她记得看过辽东定安王的传记,书中说他曾经在一次战斗中被流矢穿透肩骨,伤口大如儿拳,历时一年方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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