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的美梦就破灭了。
因为铁慈掩饰得好,架不住某些人恨不得得瑟给天下人看的心啊!
马车停在书院侧门,为了方便铁慈离开,虽然大比结束,但是书院内还是举办了一场讲学,进行讲学的都是各大学院的知名大儒,机会难得,几乎所有人都去了。
被选中的十人,也不跟随铁慈去盛都,而是由当地官府派人护送上京。
沈谧则跟随铁慈回盛都,之后再去策鹿书院报道。
老远铁慈就看见容溥不怕死地打着他那把伞,在和沈谧聊天。
李蕴成也站在一边,神情有些不安。
几人看见铁慈过来,都迎上几步,忽然一条人影越过铁慈,十分热情地冲着几人过去了,一把拉住站在最前面的容溥的手,亲热地道:容兄,一夜不见,别来无恙啊。
容溥微微抬头,看着面前满面春风的慕容翊。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昨晚被刺激疯了吗?
他将手抽出来,还没回答,就看见慕容翊凑过来,鬼里鬼气地道:啊,容兄,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容溥:
什么毛病!
慕容兄每日都面目可憎,能有什么变化?
真的没有?慕容翊又凑了凑脸,真的吗?你再仔细看看?
容溥很想把他的伞砸到这张死皮赖脸的脸上。
应该能顺利毁容吧。
他干脆退后一步,正色上下打量一番,道:啊。有。
什么?
更丑了。
慕容翊哈哈笑起来,摸着下巴,以胜利者不和失败者计较的得意眼神瞟他一眼,转而去荼毒沈谧,沈兄,你发现我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莫名其妙的沈谧:
半晌他试探地道:世子看起来更英俊了?
慕容翊笑起来,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毕竟春风雨露,滋润得很嘛。
他拍了拍更加莫名其妙的沈谧的肩,又转向李蕴成:小李,你觉得
今日世子看起来分外精神。李蕴成抢先回答。
没有眼尾赤红?没有双眉胶黏?慕容翊追问。
李蕴成:
你在说什么鬼?
慕容翊退后几步离开他身边,站到容溥身侧,用别人未必听清但容溥一定能听清楚的声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咦,不是说失身之后,会眼尾呈桃花色,双眉如水洗般有胶粘感吗?
容溥:??!!
然后他恍然大悟:哦,那是说女子啊,不是我呢!
容溥:???!!!
丹霜不放心这个会作妖的家伙,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此刻听了这句,伸手又要拔刀。
赤雪赶紧冲过来,将她拉到一边,昨晚的教训你忘记了?
丹霜:别拦我,这个王八蛋,我要阉了他!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拐着弯儿炫耀!他将太女声名置于何地!
她往马车边一站,我等他上来,他一抬腿,我就削掉他那话儿!
赤雪又好气又好笑,世子追了这许久,好容易那个,又一直深受容院长刺激,忍不住反击也是正常嘛他有分寸,知道院长绝不肯相信,更不会泄露,你看沈监院和李公子,不就没听见。
丹霜:呸!轻浮!
谁叫殿下喜欢。赤雪安抚,你不也说过,殿下一生被规矩束缚,只有和慕容翊在一起才能活得像个少女。殿下快活就够了,对她来说,快活纵情,本就最难得啊。
铁慈正好走过来,一伸手,笑眯眯把丹霜的刀给拍了回去,捏捏她气成河豚的面颊,笑道:对啊,快活死了。
丹霜正色道:殿下,您没吃亏吧!
怎么会!铁慈得意地道,我雄风大振,一夜七次,被翻红浪,老汉推车!
丹霜:说啥?
铁慈:某人难禁挞伐,不住求饶,手下败将,不堪一击!
身后有人走过,接话:既如此,且容我今夜重振旗鼓,整军再战!
铁慈:诺呸!
丹霜:
破瓜,好像也破了皇太女原本聪明的脑袋瓜呢。
虽说秋风萧瑟,也不抵马蹄疾。铁慈的车马踏上盛都城门前时,盛都正在下今年冬的第一场雪。
铁慈驻马在城门前,看着有序排队进城门的百姓们,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这两年接连出了两趟远门,第一次回来时,伤病在身,被阻城外,千辛万苦,几经波折。
如今眼前一片熙然平和,城门大开。
本该还有一场盛大的迎接,不过她的正规出巡队伍早在一个月前就回了盛都,铁慈提前去信说明,并表示如果打算办迎接仪式,不必铺张,但也应该给这些辛苦大半年的随员一个尊重的待遇。
所以当时是礼部迎出十里,携带帝王赏赐的美酒犒赏众随员。
如今铁慈自己回来,事先没有告知盛都,自然也不会有盛大迎接,铁慈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却也不愿意装作平易近人在城门口排队她急着回宫看老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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