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词,来来回回,纷纷扰扰。
像是一根绳子,突然绷在了她的眉心骨,将她的大脑劈成了两半,陡然间就停止了运作。
萦萦小朋友?
搞了半天,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坐超市门口摇十分钟的小孩吗?
她屏着呼吸,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阿正的肩膀都酸痛不堪了,他喊了一声:姑奶奶,你要在这站多久?
叶萦萦回头,对他摆脸色,然后长长冷哼一声,掉头跑开。
阿正手一抖,莫名其妙地与林灿相视一眼。
我惹的?
同是女人,林灿当然看得出来,小姑娘心不在焉,心里有话藏着掖着,但是录制过程中她又不能干预,只得小声提醒:应该不是你。
阿正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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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橖顶,阚冰阳便直接下了山。
最近刑侦局太忙,他也分身乏术,顾得了东却顾不了西。
等他回来,已经一周之后。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径直去了紫灵山厢房,不为别的,只为第一时间看看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姑娘。
可刚路及叶萦萦的房间,就见她房门直接敞开着,满桌子的化妆品七零八落地散在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阚冰阳抿了抿唇,又去了集糜轩,兜兜转转找了一圈。
徘徊踟蹰,不知为何没有终点。
一直寻不到叶萦萦,他就一秒静不下心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牵扯着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走到了橖顶。
现下时节,橖顶的那片桃花树,早已没有了粉桃灼面,只剩下了绿叶盎然。
微风拂面,顺着东南面的那口泉水吹来,满是清香宜人。
倒不似枝蔓清泉的味道。
反倒像女儿香?
他心中一紧,大步流星朝泉水溪流走去,不多时,绕过一片竹林,正巧就看见叶萦萦一个人蹲在那。
叶萦萦?
溪流水声大,草地柔软松塌,她没听见背后脚步声,依然百般无聊地用石子打着水漂。
阚冰阳走近,抬高了音量,叶萦萦?
水面波澜,倒映着一个恍恍惚惚的白衫影子。
叶萦萦手中石子倏地落下去,噗通溅起水花,她回头,冲阚冰阳一笑:呀!这不是我那高风亮节的师父吗!
阚冰阳攥了攥手心,看着她这种精致的小脸,心中万丈波澜,目中却淡淡无恙。
阿正和林灿呢?
叶萦萦低头,捡起一颗石子,转了转手腕,今天他们收工早,下山了,吴炫约了花间冢的包厢,带台球桌呢
她照准水面,手腕用力。
石子弹了三下,涟漪漫漫,在不远处沉了底儿。
她回头,继续问:你去吗?
阚冰阳皱了皱眉,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教你的阳关三叠背下来了吗?没有就去偏殿继续背。
又是避重就轻的态度。
就知道
叶萦萦怏怏收手,最后一颗石子拿捏了半晌,才不轻不重地掷了出去。
发力不好,手腕瘫软无力。
石子掉在水中,溅起一滩水花,斜斜打过来,将她的裙摆浸了个透。
鞋是彻底废了,裙子也湿透。
叶萦萦回头,皱着眉道:我去不了偏殿背琴谱了,我得回去换衣服。
听得这句话,阚冰阳眼神倏忽闪过,立刻就知道这小祖宗又在玩花招。
他挪开视线,沉声道:换完衣服再去。
叶萦萦不依,站在那屹立不倒,那不行,我还得洗个热水澡,万一发个烧生个病,不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她嘟着嘴,矫情得要人命。
人又漂亮,软筋柔骨,皮肤都是胶原蛋白充斥出来的白皙。
确实,没哪个男人扛得住,想什么都依着她,又想什么都顺着她。
可他没那个义务陪着她玩,于是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生病的。
啊?
叶萦萦没反应过来。
阚冰阳也确实没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大步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将她背过去,然后蹲下身,帮她把裙摆的水拧干。
阳光透着树荫穿梭,照在身上,斑驳琳琅,星星点点,缓缓勾勒出女孩下半身清丽丰润的曲线。
年纪小,线条却是膨胀的。
水漫过,小腿的弧度更加张狂不羁,悄悄一动,都是璨若晶桃的饱满。
软香在前,失了嗅觉。
阚冰阳缓缓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把她整个人裹起来了。
暖阳,男人的温度。
交织在一起。
叶萦萦抖了一下,眼瞧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破,她别扭地去扯他的衣服,倔强得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不穿!你这跟裹尸体一样!我头都盖住了!
阚冰阳哪里容她在这胡搅蛮缠。
他用力掰扯住她胡乱挥舞的胳膊,将两只臂膀交叉背在身后,然后跟缠粽子似的,又把衣服给她套上了。
我说了!叶萦萦急得跳脚,用力抬着身体往上溜,我不穿,不穿!就是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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