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没吭声,之后时姜也不再答话,半阖着眼胡思乱想,好一会儿后,她突然睁眼,特别认真问道:祁见浔,你给我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他那么念你的好!
?
祁见浔微愣。
时姜咂咂舌,没什么,随便说说。
如果可以,祁见浔轻颤了颤眼睫,掀开眼皮看向时姜的眸光中仿佛有着无数的暗流在涌动,缓慢的凝聚着漩涡,一点点的渗透瓦解,我倒是想给你灌灌迷魂汤
时姜清醒几分,被他盯得心尖发颤,什么意思?
祁见浔缓缓沉下气,一抬一合的眼某中,欲.意淌出,在心尖悄然滋生。
时姜心跳陡然加快,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不受控的心慌感,麻溜的从祁见浔掌心抽回自己的脚,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她翻身滚进自己的被子里,把祁见浔这个念头按的死死的,你感冒没好全,休想传染给我!
作者有话说:
祁见浔:给你灌灌迷魂汤,念念我的好。
时姜:退!退!退!退!退!
第10章 咬十口
薄风拂面,满目春意,斑驳的枝叶上又添了嫩绿。这个季节的天气说舒爽也舒爽,说尴尬也尴尬。
寒流涌退,嫩绿长出了新芽,滋生的柳絮也四散乱飞,朦胧间,好似置身于纷扬的白雪中,只不过这雪,迷人眼、也呛人鼻,甚是厌烦。
时姜就不喜欢这个季节的柳絮,因为她对这玩意过敏。
但今年的柳絮似乎格外多,微风一起,这柳絮就跟人来疯似的顺势狂舞,漫天胡飞。一阵春雨浇下,它们便消停一阵,等到太阳一出,它们便又接着胡作非为。
俪江这幢别墅是时姜和祁见浔结婚时准备的,在帝都最好的地段,临一潭人工湖,夏天的风有时顺着湖吹,在二楼的卧室里还能感受到丝丝的潮湿和凉意。别墅是三层洋式,地下一层有健身房、台球室和各种娱乐设施。
后院也一直空着块地,时姜不常回来,自然不会打理,祁见浔一心扑在工作上,对打理这些也不上心,平时只是云姨过来,也只是收拾别墅内。
前几天老爷子叫人移植了一片进口玫瑰过来栽种上,经过几天柳絮风暴的洗礼,玫瑰的花瓣花枝花叶上已经成功的糊上了一团毛茸茸的棉花,包括根部的土壤,无孔不入,愣是把精心养殖的玫瑰糟蹋了。
时姜倚在轮椅上,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柳絮纷飞,养护玫瑰的工人顶着漫天雪雾对玫瑰摘捡、裁剪。
一批柳絮倒下了,另一批柳絮又站起来了,没完没了的。
时姜看得兴致缺缺,她垂眸扫了眼手机,注意到了屏幕上的时间,似是想起什么,拨了通电话出去。
通话响了十几秒才被对面接听。
张阿姨,时姜亲切喊人。
对面的张阿姨明显一喜,小小姐,您是要过来看老夫人来了吗?老夫人一直念叨着您呐。
时姜目光看向自己这还没好全的脚,颇有些为难,嗫嚅道:张阿姨,我这边有点事,这次没办法去看外婆了。
那好吧,你自己在外面拍戏要照顾好自己。
时姜点点头,又问道:外婆呢,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医生检查有没有说什么?
好好好,张阿姨笑开,老夫人最近的状态还不错,只不过偶尔晚上的时候会出现幻听幻视,也梦魇,就是一直念叨着以前的事,念叨着小姐,念叨着您。
顿了顿,张阿姨又说:小小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看老夫人啊,也让她老人家有个盼头。
时姜回想着上次去复诊,医生说的话,斟酌道:大概半个月后吧,半个月后就有时间了。
外婆呢,在不在你旁边,我想跟她说说话。
在呢,小小姐,张阿姨的声音有些飘远,脚步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这就把电话给老夫人。
时姜等了几秒,才小心翼翼的缓缓开口,外婆,是我,听见我说话了吗?
对面的老人细微的呼吸声透过电流的声波迟缓的传过来,而后慢吞吞问道:你是谁呀?
这种类似的事情应该是发生过很多次,时姜情绪上面没有任何的惊讶或是疑惑,眼底满是盈盈的笑意,耐着性子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我是姜姜啊。
姜姜...老人喃喃自语了片刻,随即像是反应过来,姜姜啊,你都好久没来看外婆了
老人似是陷入了自我的回忆中,你也不用总是惦记着外婆,你在那边好好学习,把成绩提上去,别老想着怎么捣蛋
外婆,时姜出声打断她的回忆,笑着道:我早就毕业了,毕业好几年了。
胡说!老人唬道:别以为外婆不知道这是你不想学习找的借口。
老人还在那边碎碎念着,说着时姜学生时代的事情。时姜安静听着,唇畔含着浅浅的笑意。
外婆,我过一阵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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