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的时候时姜也是睡过来的, 但只是浅眠, 根本不够满足她。
这一觉睡得极沉, 时姜八点多才醒。
酒店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一隅清透月光洒进,能瞧清些室内的大致轮廓。
时姜掀开被子,光脚下了地, 踩着绵软的地毯一路走到落地窗前。视线而下,是车来车往街道,鸣笛声不绝如耳。
与之相对的室内针落可闻, 静谧空洞到时姜的心底都空落落的。
时姜打开室内的灯,一瞬的刺目灯光迫使她眯起了眼,稍稍适应一会儿后拿起了被随手扔在床尾的手机。
有乔圆的消息也有祁见浔的。
乔圆来找过她,还按了门铃,她睡得太死了,一点儿也没听见。
祁见浔的消息差不多是在她下飞机的时候发来的。
她当时困的都睁不开眼, 手机开了机也就没再管。
【到了发个消息。】
【先休息,好好睡一觉。】
许是见她没回, 隔了半小时后祁见浔又发:【到了吗?】
半小时后:【睡了?】
一小时后:【醒了吗?】
两个小时后:【醒了?】
【记得起来吃点东西。】
最后一次的消息是在十几分钟前, 【还没醒?】
可能是这男人闲的无聊, 没人搭理他还有心调侃:【一天天口头老说着我不行我不行的,这才两天你就这样了?】
【到底是谁不行?】
时姜往下翻着,指尖一点点顿住,眉梢扬着,没由来得笑出了声。
她甩了甩没什么力道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祁见浔,你混蛋!】
【我这样都是因为谁?!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祁见浔秒回:【醒了?】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姜:【气饱了!】
【你别转移话题!】
时姜等了又等,祁见浔那边都没再回消息,反而是房间的门铃响了。
她爬起来去开门,门外是酒店的服务生,说是来送祁先生点的晚餐。
时姜醒来的时候也没感觉到饿,被祁见浔询问的时候更没有,但闻到弥漫在房间内的香味后,还真的有点饿了。
许是祁见浔有考虑到她要保持身材,没点油腻的,只要了些清粥小菜。
她对着饭菜拍了张照片给祁见浔发过去,【看在有吃的份上,暂且先原谅你!】
祁见浔不知道上哪找了个小人跪地痛哭流涕的表情发过来。
【谢谢老婆!】
时姜看着最后的这四个字,轻轻的扬了扬唇角。
睡得时间长了,喉咙唇瓣都是干的,时姜舔了舔发干的唇,去房间的小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
瓶身浮着缥缈的寒气,沾染了一层细碎的水雾,时姜甩了甩指尖的水渍,一手握着瓶身,一手的虎口按压在瓶盖上,稍稍施力,便开了。
寒凉的液体滚入喉咙,浇熄了一身的热意。
还没到桌子旁坐下,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简黎。
喏,乔圆让我帮你带过来的。简黎把手里的剧本拍进时姜怀里。
时姜单手接了下,指尖的水渍粘在了纸面上,晕开一小片湿濡。
简黎进了屋子,拉过一旁的椅子跨坐上去,身前是靠背,双臂交叠搭载椅背上,看着桌面上的清粥小菜,怎么现在才吃饭?
时姜也跟着坐下,睡觉来着。
简黎下巴搭在手臂上,眸中含笑,朝时姜眨了眨眼,拖着腔调道:不打算说说你跟祁总的事?
想到简黎出的那破馊主意,时姜脸颊一阵发烫,嘴硬的吐槽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出的什么破馊主意!
没成功吗?不应该呀。
时姜不太继续这个话题,撇过脸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别提了。
简黎不解,那你们前天晚上喝多了去酒店是怎么回事?
时姜眉心一跳,倏然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酒店。
简黎沉思两秒,笑了。
解释说,超话里都传疯了。
在简黎燃烧着的熊熊八卦烈火之下,时姜边吃着饭,边慢吞吞的招了。但也只是说了些浮于表面的,往深了没说,她也不好意思说。
但显然简黎八卦的点不在他们相互表明了心意上。
她紧盯着时姜,眸底似含着隐隐期待,认真问:你们俩真的doi到第二天下午吗?
时姜:
晚上洗漱上了床,已经十点多了。
早就睡了三个多小时,时姜一点儿也不困,反而还精神过了头。
请的这几天假,她落下了不少进程,明天就得早起拍戏。
时姜打开简黎带过来的剧本,打算背背台词缓解一下这无处发泄的精力,但看了十来分钟也没看进去,索性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给祁见浔。
【在干嘛?】
在她不在家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祁见浔一般都在处理工作,她也没想到对方会秒回,【在想你。】
时姜把放在腿上的剧本扔在一边,双手抱着手机,身体朝下左右晃着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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