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揽着时姜的腰身,把人往床里侧挪了挪,又拉着被子盖上去, 时姜搂着他脖子的手没松, 他只得保持着弓着身子倾身的姿势附和着她。
他抬了抬手, 本想用掌心去触时姜的额头,但想着手是凉的也测不出什么,便直接倾身,额头抵上了时姜的。
呼吸萦绕间, 祁见浔低声开口,还有点烫,吃退烧药了吗?
时姜蹭着祁见浔的额头, 乖乖的点了点头,吃了。
弓着身子有些难受,祁见浔抽出一只手,手肘撑在时姜身侧,昨晚就在烧了,现在还没退。
他近乎是哄着的语气, 我们去医院看看?
时姜撇嘴,抗拒的摇了摇头, 不想去。
腕间勾着祁见浔脖子, 上移, 蹭到了肘间,手臂下意识下拉,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你陪陪我就好了,
时姜亲昵的蹭了下他的鼻尖,这让人受用的话张嘴就来,我这病啊,就是想你想的,你来了我就好了。
知道这是她不想去医院而说给自己爱听的话,可祁见浔还是因为她的话分外心动,眉梢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我这么管用?
嗯,时姜盯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认真倾吐,你是我的良药。
看着男人轻微咧开的唇缝,时姜也觉得自己一颗心被灌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祁见浔把时姜又往床里抱了抱,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她旁边,掌心摩挲着她沁着热意的腰线,把人往怀里揽。
两人安安静静的抱着,除了窗外依稀拍打着窗户的疾雨,静谧的室内就只剩下彼此相互交错的呼吸声了。
时姜的脑袋埋在祁见浔的颈肩,他骨肩清瘦,并不舒服,甚至有些硌得慌,但是听到他胸膛里平稳跳动着的心脏,不安的情绪被熨帖到了极点,只剩下了安心。
也是到此刻,时姜发现,自己好像挺黏他的,真的离不开了。
时姜白天睡多了,现在反而不困了,许是从下午到现在睡的足够长,发烧的人又需要多补充水,她现在嘴里发干,喉咙也有些闷疼。
揽在祁见浔脖颈上的手臂下探,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时姜软声道:我有点渴了,祁见浔
明显的感觉到了身旁的男人僵了一瞬。
祁见浔顿了两秒,我去烧水。
说完,他单手掀开被子,指尖握了下搂在自己脖颈上的细臂,示意时姜放下。
可落在脖子的手臂搂他的力道更紧了些。
祁见浔不免发疑,嗯?
不想让你动,时姜扭动了下身子,脑袋埋的更深,温热的指腹继续碰了碰他的耳垂,还富有节奏般,就想这么抱着你。
祁见浔稍动了下脑袋,躲开了触碰,那还喝不喝水了?
时姜点头,喝。
不让我下去,祁见浔似是被她的逻辑逗笑了,嗓音里漫出几道低笑,他捏着时姜细软的腰,还想喝水?
是让水自己跑过来吗?
嗯,时姜点头,盯着黑暗中男人的耳廓,轻轻的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给祁见浔出主意一般,你施个法,让它自己过来。
祁见浔差点被他气笑,偏偏怀里的小女人还不老实,她身上哪哪都是烫的,那口灼烫的气息顺着耳朵,涌到了心尖上,像是在他胸口纵了把火,搅得哪都不安生。
你到底是要喝水还是勾我呢?祁见浔掐她的腰,礼尚往来,说教的成分中还有几分凶巴巴,但一点威信也没有,知道我耳朵敏感?
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时姜被他挠的痒死了,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使劲蹭着。
像是故意般又像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喷洒在他肩颈的气息加重,笑着跟他解释:我就是想多跟你待着
祁见浔松了手,不再闹她,眉梢高高扬起,生了病这么娇气?这么粘我了?
你嫌弃我了?
祁见浔长舒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
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怀里的人就是个祖宗。
但偏偏还就喜欢的不得了。
祁见浔用了点力气撞了下她的额头,爱死了你这模样。
时姜趴在他胸口,眨巴着眼睛商量,想喝水
我抱你过去?祁见浔支起些身子,问。
时姜嗯了声,搂着祁见浔的力道又紧了些。
整个酒店的套房都处于一片昏暗,祁见浔抱着时姜,双手不得空,所以开灯的任务交给了时姜。
刺目的灯光霎时亮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眯起眼。
祁见浔抱着时姜走到了烧水的壶旁,随手扯了个抱枕放在桌子上,又把时姜放了上去。
把水烧好,似是想起来什么,祁见浔视线下瞄着看向了时姜平坦的小腹,她身上穿了一套浅粉色的睡衣,上下分开的那种,一双细长的白腿悬空的垂着。
祁见浔两步走过去,出声问:是不是到生理期了?小腹有没有不舒服?
时姜的月经来的一向都比较准的,也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疼的死去活来的,仅仅是有些下坠感,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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