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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洗衣服是特意写出来的,虽分攻受,但是绝不是苏靖寒要像家庭主妇一样照顾宋祁的生活,照顾是相互的。
    第16章 往昔掠影
    宋祁依旧早起,携了她的剑在外面练习,等太阳出来她就停了,这时候苏靖寒也起床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人气,宋祁端了水在大堂清理着,苏靖寒靠着一张椅子,它居然摇晃了一下,吓得苏靖寒立即站直了。
    “阿祁,这个桌椅都这样了,大堂我们也不会用到,就放着吧。”
    “拜堂拜的是什么堂?位置是哪里?”
    “抱歉我忘了,我们这样相处,我还以为已经结婚很久了。”
    堂上这些破旧的椅子都被宋祁拿斧子砍了当柴,新的酸枝木桌椅也被纪灵送了进来,苏靖寒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我们又不常住,这么翻新是不是有些浪费?”
    宋祁将牌匾挂了上去,回头道:“你是第一个对婚礼如此随意的人。”
    “这不是觉得有些奢侈嘛。”
    “可我也没浪费钱,办酒席宴宾客租场地,这些钱统统花在了家的修缮上面,以后老了也可以用。”
    “好吧。”
    宋祁从上面跳了下来,“还没嫁进来就怕我们家破产了。”
    “这是为我们安逸的老年生活着想。”
    “不用担心。”宋祁拍了拍自己的手后才走了过去,“我找好黄道吉日了,最近的是两天后,这几天就好好待着。”
    中午宋祁稍微休息了一会,便踩着凳子去清理前院的石像了。
    苏靖寒拿了布去帮忙,宋祁本来不让她插手,但想了想又道:“提前侍奉师父也是应当。”
    “师父?”
    “那我现在就跟你说些事吧。”
    “我生于大宋励宗年间,父亲是宋家家主第三子,母亲是祁家家主长女,这是两家嫡系之间的联姻,婚礼主持者是祖堂掌事,也就是我的师父,祁诏。百年前两家亲如一家,设立了祖堂掌管祖训,任何伤害两家关系的行为都会受到祖训制裁。但是后面因为利益的争夺,祖堂势微,所以宋祁就诞生了。满月之后我就被师父带到了祖堂,由师父抚养长大,他教我文章,指导我武功,非有事不外出,十三岁那年,我开始独立接触这些事情,两年时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祖堂少主。十五岁那次浩劫,宋家背叛了盟约,我的亲祖父一手缔造了这个惨剧,外祖一家被灭,祁家外家血脉也被打散一一逼死,我亲眼看着父亲杀死了母亲,父亲后又自尽在我面前,自小疼爱我的师父为了保我性命,死在了宋家和长生殿手里。十七岁那年,我杀了所有宋家嫡系,同时自己也死在了那里。”
    宋祁站累了,在石像面前坐了下来,“长生的秘密也来自那里。祖堂一直供养着一柄灵剑,由两家祖先共同打造,它是祖堂的威信,我自知能力不足,在血池与它结成了共生,人不能永生,但是灵物可以,我的记忆也随着剑灵而长期存在。”
    “长生的代价呢?”
    “无尽的孤独,以及□□的控制。那次缉毒行动,我动用了剑灵,剑的本体是我的血液,长期的杀戮以及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控制,之后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自闭,沉溺在不知哪段记忆里。”
    苏靖寒握着她的手,缓慢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姐姐和我不在,会怎么样?”
    “他们会把我当成疯子,要么幸运地活下来,要么被活活打死。”
    想起了不好的记忆,宋祁紧闭了眼睛,攥得苏靖寒生疼,苏靖寒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停抚摸着,“对不起阿祁,现在我在这里,不会有那种情况了,我陪着你,不要难过。”
    宋祁深吸了几口气,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你给师父磕头,我带你去见另一个人。”
    后院的石像没有放得这么正式,它偏居在一个角落,与一套石桌椅相对着,她和人一般大小,宋祁先拿着刷子清理掉了藏在缝隙里的灰尘,又用布仔细地擦干净,除去表面污垢,石像的眉眼很清晰,有着一副倾城之姿,眉眼含笑。
    宋祁这次没有行跪拜礼,只给它作了个深揖,“她就是我无意识喊出来的姐姐,本名傅青松,是醉云轩的掌柜,她是世间绝色,能酿天地间最好的酒,可以吹奏神人之曲。她是我的知己,可以生死相托的至交。”
    苏靖寒摸上了石像,颈部以下都渗入了血液,“这是?”
    “我的血,当我完成这件作品时已油尽灯枯,她喜着红衣,所以……”宋祁有些心虚,补充道:“我要娶你,那就不会隐瞒我对她的感情,她是我第二世遇见的人,我年幼再次遭到灭门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对于我而言,她是几百年光阴中唯一的念想。”
    “我明白了。”
    “我知道这种感情很难理解,我会让你慢慢走近我的内心,去理解青松的存在。”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原先想塑造伟光正的宋祁,但是代入去想想,经历这样惨案的人,思想很难正常,难免变得偏激,不再相信世间情义。
    第17章 坐怀不乱
    整个院子都挂上了红绸,各大门窗上也都张贴了囍字,苏靖寒身穿的是金罗蹙鸾华服,一层又一层,衣袖宽大,头上戴着个凤冠,并没有盖着盖头,在红烛的照耀下格外令人心旌动摇。宋祁则是习惯着男装,穿的是绛红色的黑边束袖锦袍,头发一半用一根红木簪子固定,另一半则披散在肩上,这样一看,像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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